“你,你……”沐孟曖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沒遇到過這種事。
剛才那一巴掌,也是條件反射的甩上去的。
他竟然親了她!
沐孟曖越想心裏越是堵得慌,她就這麼被他給親了!
“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是不是會殺了我?”嚴信的指腹擦了一下嘴唇,動作隨意,但十分的誘人。
他現在就是一頭狼,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誘拐進屋的羊。
沐孟曖緊張的咽著喉嚨,“你敢!”
在男女情事這方麵,女人好像一直處於弱勢。
沐孟曖那麼囂張的人,在聽到他說這種話,心裏也是泛起了恐懼。
“我沒什麼不敢的。”嚴信也很狂妄的說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什麼都敢。”
沐孟曖啞口無言。
可不是嗎?
有什麼事是他不敢的?
嚴信站在原地,看著她不安的眼神,心裏卻是有些苦澀。
她對他真的是沒有一丁點信任。
“要是強迫,你今天是不能完好的走出這個房間。但是,我不會做這種事情。”嚴信一字一句,“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不信任我。比起這一巴掌,你對我的不信任才是最響亮最重的耳光。”
沐孟曖被他說的竟然起了一絲反省。
她是不信任他。
說不出理由,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行了,你走吧。”嚴信也冷了下來,“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
……
沐孟曖沒有回家,她額頭受著傷,又換了衣服,怕家裏人擔心。
她重新開了個房間。
她想著嚴信說的話,也想到了他說那些話的神情。
似乎,是真的被傷了心。
那又怎麼想?他強吻了她,難道她不該打那一巴掌嗎?
陌生人就陌生人,她一直把他當陌生人,是他不要臉的貼上來。
沐孟曖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事,有些昏昏欲睡,但迷迷糊糊的又沒睡著。
半夜,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她全身發軟,額頭也很燙。
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
摸出手機,眼睛有些花,她撥了蘭盼兒的電話。
蘭盼兒跑來的時候沐孟曖已經燒得不清醒了。
她不敢耽誤,趕緊叫救護車。
剛把沐孟曖抬上救護車,又一輛救護車來了。
沐孟曖輸了半瓶液才醒過來了。
“姐!”蘭盼兒見她睜開了眼睛,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
“你嚇死我了。39度5,還要好你給我打電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蘭盼兒越想越害怕,“你額頭怎麼了?怎麼還受了傷?”
沐孟曖想搖頭,但是一晃就有些暈,“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蘭盼兒著急,“就算是不跟幹爹幹媽說,你也得跟獻哥說一聲吧。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怎麼交待?”
“我沒事。”沐孟曖不想讓家裏人擔心。
“你……”蘭盼兒從小都是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反正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沒有反抗過。
沐孟曖不準她跟家裏人說,她也不敢。
不過還好,沐孟曖沒有什麼大礙。
等沐孟曖精神好了一點,蘭盼兒才說:“你知道嗎?我叫救護車來把你拉走,又一輛救護車也到酒店拉了一個病人,也是送到了這家醫院。我之前去問了一下,好像跟你一樣,發燒了。”
沐孟曖想到了嚴信。
他那麼好的身體,怎麼可能發燒?
難道,是槍傷沒好,發炎了?
沐孟曖現在腦子裏都是想著嚴信讓她離開的表情,說了是陌生人,何必再去想。
中午,沐孟獻火急火燎的跑到醫院,看到沐孟曖躺在病床上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沐孟曖,你還真是本事,生病了都敢瞞著我們,你簡直就是……太不懂事了。”
沐孟曖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沐孟獻身後低頭不敢看她的蘭盼兒。
“你別看她。我是要接她去吃飯,她說有事。問她有什麼也不說,我能不懷疑嗎?”沐孟獻這個時候還是護著自己的女人的。
沐孟曖無奈,“我沒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