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九年,京城某青樓。
窗戶開著,吹來一陣涼風,躺在地上的人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女子生的極美,隻是姿態頗為不雅,手腳張開,宛若一個“大”字。
一夜宿醉的鬱酒扶著額頭坐了起來,隻覺得頭昏腦漲反胃惡心。
然環視一周卻見高檔酒吧變成了古色古香的房間。
椅子上坐了一個矜貴玄衣的妖孽男子,見她醒來緩緩放下了手中茶杯,舉止優雅。
“兄弟,你知道……”鬱酒無暇顧及去欣賞這誤人美色,她隻知道自己胃裏陣陣翻滾,快要吐了。
然而她還沒說完,就聽見男子道——
“鬱小姐,你去敲那扇門試試。”
聲音清脆悅耳,攝人心魂,卻也帶著一絲壓迫,讓人不經意便順著要求去做。
鬱酒回首,隻見他纖細修長的手指了一個方向。
頓時一驚。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去洗手間,難不成他有讀心術?!
“謝謝!”雖然但是,鬱酒還是禮貌謝過。
男子笑而不語,心中卻道這鬱酒果然是個好使喚的紙老虎。
待鬱酒走到他所指的那扇門前,才發現另一個方向也有一扇大一點的門。
選哪一個?
她沒有過多猶豫,毅然決然走向了男子指著的那扇門,心想他長那麼好看總不可能心是黑的。
然而在她打開門的一刹那——
……酒意全無。
滿地花花綠綠都是女子的貼身衣物,隻有一兩件是男性的,簾帳內似乎有身影還在“運動”,仔細聽還能聽到她們的私語聲。
好一個雲朝雨暮的歡樂場。
“嘔!”鬱酒一把關上門,隔開兩邊,再也沒忍住,吐了出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刺激的現場版,而且身後還有個男的……
抬頭看去,那人臉上笑意更重了,似乎早就知道裏麵是什麼場麵。
裏麵這時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還不止一個。
“你知道還——”她這個暴脾氣,要不是身體不適鬱酒早就一拳頭掄在他臉上了。
身後的門果然開了,一個白胖胖圓滾滾的少年走了出來。
華麗衣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吊兒郎當的站著,眸中幾分狂傲幾分不滿,左右摟了兩個女人,發絲淩亂,皆是媚眼含羞之態。
“國師大人居然敢擾本王的興致,信不信我告訴父皇和皇祖母,讓他們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國師大人?本王?父皇和皇祖母?
鬱酒懵了,這些詞怎麼聽著有點不太對勁,還莫名有些熟悉呢。
在酒吧等人時她無聊看了本奇葩小說,裏麵有個惡毒女配與她同名,書中正好也有個國師大人和一個天天喊著治別人罪的七皇子。
該不會是……
?!
見七皇子暴怒,君與淮依舊慵懶的指了指他旁邊,輕飄飄說道:“是鬱小姐開的門。”
鬱酒又是一愣,頓時反應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原來你是故意的!”居然把她當工具人。
男子挑了挑眉,仿佛在說:竟然能看出來自己在利用她,嗯,很好,不是太傻。
“鬱酒,原來是你打開的門!信不信本王治你的罪!”自稱本王的小胖子這時也看到了鬱酒,咬牙切齒朝她走了過來。
鬱酒抽了抽嘴角,他除了治罪這個詞之外還會說其它的嗎?
又見他自信的一拍腦門,“哦!我知道了,你來找我該不會是……想從了本王?”
你知道個屁!鬱酒心裏罵道。
“想都不要想!”小胖子突然冷了臉。
頭顱高高揚起,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雖然你是長得好看了一點,但你現在隻是一個卑賤的庶民,就算你月兌光了爬上本王的床,本王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啪——”
一道清脆的手掌與臉部相撞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隻是小胖子身邊的兩個女人愣住了,連君與淮都有點懵。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幾雙眼睛都睜大了盯著她。
鬱酒尷尬掩麵,幹咳了兩聲。
不好意思她實在沒忍住,這個小胖子說話簡直又腦殘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