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此子可教的欣慰感,秦望舒沒說具體數字,而是說道:“隻有累死的人,沒有種壞的地”
隻要有人能種,多少田地都能放出去。
明夏雖然比奪托,幕雲人口稠密,但,明夏的疆域也寬廣,遼闊。
別說一人兩,三畝,便是一人二三十畝都分發得下去。
很明顯,林宇是聽出了秦望舒的意思。
看著他那不斷變化的眼色,秦望舒悠悠又是一句。
“若放棄眼前的蠅頭小利,長遠來看,這田地是越開墾播種得多越有利於朝廷。民富國才會強,百姓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國家也就存在於鏡花水月之中,一陣風,一陣雨都可能將它看似堅固卻脆弱的影子摧毀”
嘴角抽搐,整個世界觀被顛覆的林宇卻不得不說她這番比喻很具實。
然,這麼顛覆的話語不是大家名人留下的,更不是世儒具匠嘔心瀝血突破層層臂章抓取的。
他敢保證,這些讓人聽了眉頭能打十八九個結的想法,絕對不是她一時的興起。
沉沉凝著眉,林宇回顧起過去每一次與秦望舒的對話,她每一次讓他凝眉卻又矛盾的深覺有理的歪門邪說。
林宇陷入思朝,大郎也正深度解析著聽到的每一言一句,而看兩人如此,秦望舒當然不會打擾,一時,空間裏沉默下去,空氣頓時彌散出寂靜的味道,直到李江擴寬了雪道,叫她出去帶人。
兩人都沒注意,秦望舒便一閃,一現,下一秒,空間石裏多了李江與李老頭。
麵前忽的冒出三個人,縱使都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兩人還是被嚇了一跳。
“嗬~”
“唔~”
齊齊做著後退姿勢的兩人因看清了三人的麵貌沒有退步,可就是這要退不退的姿勢讓人尷尬。
“下將李江,見過二皇子”
收回手,內心一句‘她肯定是故意’的林宇盡量調整心情:“李將軍請起”
“謝殿下”鏗鏘鳴謝,李江就著林宇的輕扶站起。
四目相對,林宇想到收到的那些關於李江這個人的描寫,而李江,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怎麼說都還是男人,是男人就會介意自家媳婦身邊出現的任何雄性,何況,這丫的還入了小媳婦的眼’
不可言說的氣場碰撞片刻,兩人同時收斂。
正身,李江沒說此次前來的目的,也沒跟林宇套近乎,隻道:“下將有一不情之請”
“···說”林宇盡可能的表現出落落大方。
不過,心裏怎麼想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一見麵就有不情之請,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下將與內子名不正言不順,懇請殿下能為我夫妻二人證婚”
林‘證婚人’宇,很掉份的張大嘴,眼角狂抽,表情猙獰:“·····”
“證婚??!”秦望舒意外的驚呼出聲。
頓時,明白了李江先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林宇這證婚人,別說多嘴婆子不敢多說,便是那什麼學士都不敢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