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秦望舒這一聲好意提醒後,她卷攜著滿腔恨意,怒火卻做了啞炮。
凍瘡算什麼,冷算什麼。
隻要能早點離開娘親,便是渾身長滿凍瘡她都覺得值得。
不過一輛板車的距離,大丫說的每句話,秦望舒跟小夏的每一句,張氏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聽到秦望舒那明晃晃的挑唆時她卻沒有站出來。
因為,她想到了鄰裏的重要性。
李老二能接觸村長幾家,也能接觸她的鄰居···
“回頭遇到城鎮,咱買個小爐子吊在車轅上就是了”
兜著碎木炭,大丫狐疑的看著自家娘親。
神色不顯的,張氏說道:“做人母親的,哪裏會不希望兒女好過,大丫,隻要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讓娘做什麼都可以”
“娘~”感覺有哪些不該想法的自己實在糟糕,大丫淚眼迷蒙的撲向張氏。
“行了,隻要別讓人牽著鼻子走,為娘的就心滿意足了”
話落的張氏意有所指的掃向秦望舒,而同樣將她們母女對話,肢體交流,聽在耳裏,看在眼裏的秦望舒眉頭一挑。
張氏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分鍾時間裏,變得知理明事。
···她絕對有什麼想法。
說句難聽點的,張氏就是那改不了吃屎的狗,絕對不可能收斂自己的本性。
覺得張氏又在算計的可不止秦望舒一個。
於是,再次啟程時,老李家一家大小便都時刻關注著前邊那母女。
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四天過,很多天過去。
漫漫長路都快要走到盡頭,都不見她鬧什麼妖蛾子。
眾人不由去想。
她突然良心發現,想給大丫留條小路走了?!
“四嫂,你說她到底什麼意思?”下巴點了點離自家不遠處,那嘿咻嘿咻砍柴的身影,小夏眉頭緊鎖。
順著小夏的目光而去,在看到張氏的那一瞬間便明白小夏所指為何的秦望舒聳肩:“誰知道她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說起蛔蟲,已經知道蛔蟲為何物的小夏一陣惡心。
不過,話說回來,張氏的本事也就那麼點,除了丟一下老李家的臉麵就是毀壞一下老李家的名聲。
其他,她便是有心都無力。
“咱家也沒什麼臉了,也不怕丟了”她們家的臉麵,在青城府時已經被那兩個離出門的女人敗壞光了。
撩眼,睇著有氣無力的小夏,秦望舒好笑:“你以為,那天我那些話就隻為打消大丫胡攪蠻纏的念頭?”
“?”不是嗎?
“忠孝仁義,這母女除掉沒踏著忠,其它三項可都被她們踩在腳底下了”煙波回轉,如璀璨星光般閃亮的眼眸瞟向背對兩人的大朗,二郎身上:“在青城府時,她們想怎麼折騰我都會由著她們折騰,畢竟,日子實在無聊”
這去了京城,那母女若不自己注意,若敢蹦躂到她麵前來。
她絕對不會客氣。
所以,那天那話是在警告張氏母女。
若是,她們不收斂,她不會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