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李大姑打消了老娘這些天細致得過分的想法。
於是,當自家田地都還沒整理清爽,上下鄰居升至張氏卻都播種完畢時,女人們不淡定了。
“弟妹,你帶著二丫洗碗,我們在去田裏整弄一會”
“三姐,天都快黑了”
“還有會兒呢”
“·····”是還有會,十幾二十分鍾。
實在見不得大姑娘這心急火燎的模樣,老婆子起身喊道:“過來與我浸泡種子”
“浸泡種子,啥種子啊?”李大姑莫名。
“糧種”老婆子毅然給出兩字。
然而,田地都還沒整理好,泡糧種幹啥:“娘~”
“你爹今天請好工了,明天會有人過來幫忙,咱今天得將糧種浸泡上”
請好了人,明天過來?!
哢吧哢吧猛眨著眼,好一會她才完全將這句話消化:“如今的人工多貴啊”
“貴難道就不種地了?”
“咱慢慢種就是了”
“你是沒瞧見那些神苗,還是覺得咱家能將它們種下地?”
說到神苗,李大姑默然了。
那神苗長得特快,都尺高了,在不移栽怕是都要倒苗了。
“娘,這工多少錢一個?”
“八百文”
“八百文?!”
搶錢嗎?
震撼的,李大姑都想給人做工去了。
“三姐,你不想要啊?”故意的,秦望舒問過去。
怎麼能不要,不要她的地得晚好幾天。
吞了口蒼蠅似的,李大姑回頭幽怨的看著笑嘻嘻的弟妹:“都快一兩銀子了!”
“可不是沒到嗎?”笑笑,秦望舒提示一句:“以往,一天工能買幾斤糧食”
“差不多五斤”順口而出後,她赫然發現,如今八百文也就夠買五斤糧食,也就是說,這錢並不算多,老爹並沒被人當土財主:“這錢真是越來越好花了~”
嘀咕著,李大姑收拾起大小木盆,而這會才將三人對話聽過彎來的小夏,她懷疑的盯著自家四嫂。
“幹啥?”我臉上有花?
抿著嘴,小夏好一會才說道:“四嫂,你的主意是不是”
“咋就是我的主意!”老頭子們不是早想過了。
一點不懷疑,小夏很是肯定的說:“肯定是你說請人,爹才請人的,你的意見爹一向會聽”
秦望舒默。
還真別說,最後讓請的還真是自己。
“我就知道”一言難盡的,小姑娘冒出這麼一句。
秦望舒滿頭黑線。
這丫頭這話怎麼聽都是她想偷懶。
“你要是覺得沒必要,我與爹說一聲就是了,不就是挖個把月的田,我挖得起”
你挖得起我卻聽著就怕。
嘴角抽搐幾下,小夏幹巴巴說:“很有必要,四嫂,你做得一級棒”
“·····”這丫頭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氣又好笑的秦望舒看著小姑娘站起,在看著她吆喝著孩子們提上水桶,抱著能看見的空陶罐進了老婆子的帳篷。
原地,端著碗的秦望舒與剛吃好的林宇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