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幽點點頭,靠在他懷中,抬頭望他道:“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在哪裏嗎?”

“就不是在我們洞房那晚嗎?”想起那晚的事,赫連漠弧形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抺邪魅笑容,那晚的經曆至此難忘。

“不是,那晚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啦,還記得婚前你在什麼地方?在哪又做過什麼事?遇到了什麼人?”

“婚前?”赫連漠微眯起深邃的眸子,在腦裏搜索著五年前的記憶。

“怎麼?不記得啦?”搖了搖他手臂,仰頭望著他,屏息地等待著答案。

赫連漠抬起她的下顎,一瞬也不瞬地凝視她,如黑夜般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半晌,放開手,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想到。

清幽不禁微微失望了,“那天你在景陽城的惜雲樓,與關羽和尚揚,你懷中抱著一名豔麗女子,記得嗎?”聲音帶著微酸,怨嗔了他一眼。

那時的他看下去真的很風流,她最不喜歡的類型男子,殊不知五年後,她卻愛慘了這個男人,可見,世事是沒有絕對,前一刻幸福,下一刻卻無限痛苦,因此,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赫連漠吸吸鼻,在她身上聞了聞,促狹道:“怎這麼大的酸味啊?你偷吃醋啦?”

“沒正經,不理你啦。”清幽一把推開他,正想轉身離開,卻被他拉住柔荑,將她拉回來。

“生氣啦?”薄唇親密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輕啄下。

“沒有。”她別開臉。

“你有。”伸手扳正她,讓她麵對自己。

“我說了,沒、有。”

“你有,看,嘴巴都嘟了起來,還說沒有。”赫連漠輕捏了下她俏鼻。

“都說沒……”

清幽的話未說完,唇已牢牢地被他占據。

赫連漠狠狠地吻著她,良久後,他終於戀戀不舍的移開,以額頂著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

“笨蛋!若你不提,我真沒有想起來,但經你這一提,似乎真的有這回事,同時,我也連帶的想起一個女人。”

“誰啊?”

“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笨女人。”見她還是一臉茫然,赫連漠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清幽微皺眉頭。

“你不記得嗎?”他俊臉突然貼近她,笑得曖昧。

“你想說什麼?”

“五年前,碧決山莊賞劍大會,那晚……”說著,他湊近她耳朵輕聲說了幾句。

“討厭,隻會欺負人。”清幽佯裝生氣地掄起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赫連漠嗬笑著,接住她的拳頭,“好好,我們盜俠一枝梅小姐,既聰明又美麗的,一點也不笨。”

“你還說,不理你啦。”清幽倏然轉身,施展輕功躍下一樓。

赫連漠愣了一下,跟著追上去。

兩人在鳳霞閣的花林間裏像兩隻蝴蝶似的追逐著,不用說,當然是體力較好那位勝出。

赫連漠雙手牢牢的抱著她的嬌軀,灼燙又細碎的吻來到耳朵,熱燙的氣息吹拂著她,沙啞的道:“幽兒,我真愛看你大發嬌嗔的模樣,好嬌羞、好迷人,令我好心動!”

清幽嬌羞的接受他的讚美,雙手勾住他脖子,雙眼流露出愛戀望著那張俊逸的臉龐,“我也是,很愛你現在寵愛的模樣,好英俊,好迷人,令我好心動!”

“那你以後還想逃嗎?”他雙眸熠熠發亮的視著她。

“不逃了,一輩子都不會逃。”清幽搖頭,深情地說。

聽了她的保證,赫連漠欣喜若狂,雙手捧著她的臉,以極盡溫柔、輕若蝶翼的吻落在她的薄唇,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秋風揚起他們衣袂,長發飄飄的,形成一道美麗風景。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半個月後,赫連漠出外,清幽收到天魔教的飛鴿傳信,急急腳的離開傲龍堡,誰也沒有想到,她這一離開便是三個月。而赫連漠回來後,發現她隻留下張字條,上麵寫著:教中有事,離開幾天。草草幾個字,看似走得十分急切。

赫連漠知道天魔教的事,也知道清幽就是天魔教現任教主,隻是他們不像現今的教會那樣,教主留守在總壇,他們分散各地,當需要時才聚集在一起,平時靠信鴿保持聯係。

教中有什麼事呢?於是,他馬上派人去調查,結果,毫無頭緒,甚至連清幽在哪裏也找不到。過了十天,仍沒有見她回來,赫連漠急了,不知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每天都在惶恐中度過,派出去的人仍找不到她的蹤影,什麼地方都找遍,就是找不到她。

最後,他才想起一件事情,那是他一直不敢對她說的事,難道她是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