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瓶子,赫連漠既震驚而又懊惱的緩緩癱坐在地上。
不,她是他赫連漠的妻子,永遠都是,沒有他的允許,她休想跟別的男人走。
騰地,他彈起來,將手中的瓶子塞進冷禦天手裏,“給你,我要去找娘子。”話落,一陣風掠過,殿裏隻剩下皇上站在那裏,拿上還拿著一隻瓶子。
“主上!”一名黑衣人落在房門前,恭敬說道。
“事情查得如何?”陰冷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剌殺太後的是十多年擎天堡的後人,她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有幻影。”
“是他?”輕柔的嗓音沒有多大的起伏。
“而且,她還是並肩王的妻子,寒清幽。”
“哦?”房裏一陣靜默……
“你先退下。”
“是的。”黑衣人退下。
透著晨光,房裏卻仍留著一絲陰森。
“原來是你!”
如鬼魅般的聲音又輕輕飄出。
在冷擎寒離開後,清幽將他說過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發現很多事情都是她太獨斷而認為那樣。再說,寒君頡的屍體沒有找到,也許他真的還在生,或者在她內心深處,也這樣認為,所以,才遲遲沒對赫連漠下手。
隻是,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為何要決鬥?
所有疑問,隻怕當事人才知道,去問赫連漠嗎?不,她不應該與他有交集了,放過赫連若霜已愧疚養父母的恩情,她又怎能與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呢?
照冷擎寒的說法,她該找沈丞相報仇,他才是危害父母的真凶。而姓沈這個人並不容易對付,她要摸清此人的底再重重出擊,而她目的前要緊的是先找尋寒君頡的下落。這兩年來,她不是沒有找過,隻是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並未見他絲毫蹤跡。
每次回蝴蝶穀,麵對清凝的問題,她深感難過。這幾年來,清凝一直留在蝴蝶穀,所以她對麵外世界一無所知,而她更要展揚別告訴她關於寒月山莊和寒君頡的事。其實,以清凝那麼聰明,寒君頡一直沒有出現,多少也猜到什麼吧。
這次,她也不敢回蝴蝶穀了,離開十裏亭後,她吩咐木英繼續監視丞相府和查出沈丞相的底細,而她則親自去找寒君頡的下落,並到炫琞國完成一件事情。
她不想讓人看穿自己的身份,所以,打扮成一個翩翩美公子。
最近江湖上掀起一股寶藏風,為了尋的開啟陵皇寶藏的玉石,江湖上的人費盡心思,都想得到這幾塊寶石。而有此傳聞,說其中一塊玉石落在寒家堡,凡是寶,神偷沒有理由不錯過,所以,藍郗想必也在浩然樓。
浩然樓位於炫琞國境內的燕雁城,那裏是蝴蝶穀一個秘密基地,樓主上官然是她底下的人。
當她一進入燕雁城,潛伏在街頭周邊的探子便向上官然通報。為什麼清幽改裝了,他們仍會認出她呢?原因無它的,凡是蝴蝶穀的人在江湖上走動,腰帶都會掛著一隻精美的蝴蝶作為標記,越高等級的人,標記越精美。不過,這隻是內部的人知道,外人並沒有留意這一點。
因此,她一出現浩然樓,樓主上官然便在門口等著。
“他們來報,說你來了,我還真不敢相相,是什麼風把你吹來此?”一身潔白衣服的上官然,噙著閑適的笑意,目光深邃地盯著她。
“怎麼?我就不會來嗎?”清幽挑挑眉,這個上官然雖然是她底下的人,可以她麵前,他們是平起平坐的。
“不是,隻是極少來這裏,突然出現,當然會嚇我一跳。”上官然吊兒郎當的說道。
清幽以手肘撞了一下他胸膛,冷笑道:“你心髒強壯的很,還怕我嚇你嗎?”
“唉喲!”上官然吡牙咧嘴地撫撫隱痛的胸口,然後湊到清幽耳朵道:“你嚇不了人,但裏麵的人卻讓人嚇一跳。”
聞言,清幽一怔。“裏麵的人?什麼人?”
“進去就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小心哦!”
上官然一臉神神秘秘,這引起清幽的好奇心。
然而,當她進入大廳,耳尖的她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細小的竹簽迎麵飛來,本能地,她衣袖一揮,將這支竹簽沿著來的方向往回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