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像感應到她的召喚,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唔……有……有人……放開……”
“叩叩……”
“放開我!”狠心地咬了一下他的唇,在他感覺痛,放鬆她時,猛然推開他。
“你就這麼討厭我的吻嗎?”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他用指頭拭去唇上的血絲。
“我……”嘴唇蠕動了下,清幽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赫連漠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是店小二,他端了一碗剛熬好的藥,走進房裏,而身後跟著是寒君頡。
見到寒君頡進來,赫連漠臉色一沉,惡狠狠地朝他射出一記寒光。
“給我來吧,你先下去。”寒君頡接過小二手中的藥碗。
“是的。”小二退出門外。
寒君頡像沒事發生一樣,淡然緩步走到床邊,在床沿床坐下。
見他要親自喂她,清幽急急地說:“哥哥,我自己來就行了。”
“丫頭,你以前你生病時,還不是纏著要哥哥喂,怎麼了,現在才懂得害羞?”寒君頡溫柔地對著她微笑,並伸手習慣性的要揉她的頭發。
“不準碰她!”赫連漠壓低聲量、咬牙切齒地說,他們把他透明是不是?
“哦?”寒君頡挑眉,饒富興味地睨著一臉妒火的他。
赫連漠嘴唇抿緊,兩泓深邃的黑眸泛著冷冽的光芒,“別忘記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我不曾答應你什麼。”寒君頡臉上揚起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我說過,她是我妻子。”說著,赫連漠上前一手搶過寒君頡手中的藥碗,然後硬擠進他們中間,然後拿起湯匙,勺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
清幽緊抿著唇,冷漠的別開臉。他想喂她就任由她喂嗎?況且,哥哥還在這裏,以前,她在外麵受傷回來,都是哥哥一口口喂她吃藥,現在當著哥哥麵前,另一個男人這樣對她,哥哥不知會怎麼想呢?
在情敵麵前,被她這樣拒絕,赫連漠臉色陰鬱,一時間,詭譎尷尬的氣氛在三人之間彌漫著,各懷心思,誰也不想去打破之間的沉默。
半晌,清幽突然開口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哥哥說。”
“有什麼話我不能聽?”赫連漠手緊緊的攥著藥碗,眸中隱約有兩簇怒焰在竄燒。
“算了,哥哥,我們出去。”清幽掀開被子想下床,寒君頡站起身扶她。
突然,砰一聲,兩人嚇了一跳,抬起頭,房內隻剩下他們,而門板因為出去的人用力過度,合上了又打開了。
清幽望著門口,怔怔出神。他生氣了!
“為什麼要故意氣走他?”寒君頡上前將門關上,轉回來問道。
“我哪有,是他小氣。”清幽強揚起笑容,“你身體好了嗎?”
“已經沒事了。”端起桌麵上的藥碗,放到她手裏,“你這傻瓜,取解藥這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不讓冷擎寒去呢?萬一你有什麼事,我如何跟爹娘交待。”
“我不會有事的,藥不是給你拿回來嗎?”喝完藥,將空碗遞給他。
“你啊!都已嫁人了,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見她嘴角殘留一點藥汁,寒君頡拿了一條巾帕,輕輕地為她拭嘴。
“像孩子有什麼不好,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疼愛我。”清幽對他綻開一抹美麗的笑容。
不知為什麼,隻有在寒君頡麵前,她才完全的快樂、沒有拘束,在他麵前,她不用偽裝什麼,更不必提防他。可在赫連漠麵前,她無法做真正的自已,越是麵對他,她越感壓抑,所以,她選擇逃避,也許看不見他,她才會開心快樂,可當真的看不見他,腦海不斷的浮現他的身影。
聽她這樣說,寒君頡唇角一彎,露出迷人的笑容。
房內充斥著溫馨旖旎的氣氛,杵在門外那抺挺拔身影,一向俊美柔和的臉部線條僵硬起來,嚴肅的唇抵成一條直線。他緊緊握起拳頭,心裏的怒焰灼燒著,他努力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