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看來你真的想死定了。”巨漢冷不防地揮動足足有一個手臂粗的木棍,而後朝清幽的下盤奮力一掃。
清幽步伐靈巧地閃開,巨漢見狀,神情一沉,“想不到你閃得挺快,哼,看你能閃幾次。”他好笑一聲,舉棍猛掃。
突然,身後響起一串清脆的鈴鐺聲,一股異樣氣流朝她這邊襲來,清幽裝作摔倒的樣子,巧妙地閃過巨漢的木棍,在他又朝她又腿揮下,說時遲那時快,巨漢持棍的手冷不防地被一顆類似石子的暗器擊中,手徒然一痛,無力拿棍,啪的一聲,木棍落地,幸好清幽收腳快,不然棍棒一定會跌落她雙腿上。
“你們是誰?”巨漢搗著疼痛不已的手,麵孔扭曲地瞪向突然出現八名彩衣女子。
“雲緲宮。”其中一名女人輕道。
聞言,巨漢臉色大變,轉身就跑,那知還未跑出幾步,然後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這群女人是雲緲宮的人?想不到她們的手段這麼毒辣,難怪月影娃娃會投靠她們,他們根本是一丘之貉嘛。
清幽站起來,低頭拍拍身上的灰塵,她知道這些人是為她而來的,想必是等得不耐煩了,親自出宮來抓她吧。
“韓姑娘,我們宮主有請。”領頭的女人說話雖然輕柔,可她的態度卻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誠意,冷眼的上下打量她。
很好,她正愁著如何去找她們,既然她們現在送上門,她又何須裝模作樣呢?
雲緲宮好早之前就出現過江湖,後來不知為何,他們漸漸有退隱之意,然而,最近兩年又步頻頻出來走動。
雲緲宮宮主號稱天下第一美人,卻誰也沒有見過,傳聞她最厲害就是使毒。她若欲對一個人下毒,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甚至連麵都沒見著,對方便已身中奇毒;最重要的是,她所下的毒,除了她本人,無任何人能解。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究竟她是不是真有如此厲害,還要會過才知道。
清幽十分好奇雲緲宮宮主為什麼要使下三流手段逼使她來雲緲宮一趟?
然而,她的好奇很快便得到答案。
宮女帶著她,來到雲緲宮總壇。
金碧輝煌的大廳,牆上高掛著燭火,照耀得一室瑩亮。
正中央坐著一個豔麗無儔舉世無雙的大美人,那看青翠如黛的細致柳眉,媚眼如絲的盈盈秋波,小巧玲瓏的挺直鼻梁,嬌豔欲滴的紅唇;她身形纖細修長,一身淺紅的衣衫,兩條藕臂裸露在空氣中,僅僅用著半透明的絲綢斜披在肩上。她這樣的穿著打扮,明明該是輕薄有失端莊的模樣,在她身上卻顯得那麼嫵媚動人。
她自清幽踏進來後,什麼話也沒有說,靜靜地打量她,那雙烏黑朦朧的眼眸,像勾人魂魄般,任何男人隻要能讓這雙眼眸看上一眼,即使一輩子沉淪在這秋波之下,相信也死而無憾。
果然不負傳言,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隻是,她曾得罪過她嗎?為何從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她捕捉到。
兩人互相打量的氣氛好像有點僵。
挺直背脊,臉上勾著一抺淡笑,清幽等她開口等到快要地老天荒,但她知道,未了解對方之前,千萬別急躁,否則,很容易讓對手看清自己的底。
說啊,找她來為什麼?該不會是大眼瞪細眼吧?
像是等了一輩子那麼久,女人收起打量的眸光,微微一笑,“赫連夫人,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請你來宮?”
清幽挑挑眉,沒有接話,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不回答,這女人也會說下去。
雲緲宮宮主仍微笑,勾魂懾魄的雙眸在清幽的臉上兜轉一圈。“你一點也不像外界所傳那樣柔弱,很好,我喜歡強勁的對手,我以為姬澤嵐才是最大強敵,想不到隱藏後麵的竟然是你。”
不論是男還是女,一般人見到她或聽到她的名字,無不唯唯諾諾,必恭必敬,而她,這麼從容淡定,一點也沒有身陷陌生險境的不安與焦懼,甚至不把她這個雲緲宮放在眼裏。
聽聞她這一說,清幽已猜到幾分,一定是她那個相公惹來的風流債。她淡淡道:“你想怎樣?”
雲緲宮宮主起來,赤著一雙細致滑膩的蓮足,而赤裸的腳踝上掛著一串精致的鈴鐺,隨著她輕輕晃動,發出叮叮叮的清脆悅耳的聲響,扣人心弦。她緩步來到清幽麵前,再由下而上的打量了她一番,媚媚柔柔的低笑。“雖然也算是一個美人,可比起姬澤嵐來說,差很遠,為什麼他會選擇你而棄她?莫非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說了這麼久,姑娘你想說什麼?”清幽裝糊塗的問。
雲緲宮宮主抿唇一笑,看不出來笑中的意味為何。“你知道我跟你丈夫是什麼關係嗎?”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關係嗎?”清幽笑嗬嗬地說,大剌剌的,仿佛沒有半點心眼。
眯了眯眼,雲緲宮宮主用那雙靈動妖豔的眼眸瞅著她,心裏暗想,這個女人單蠢還是白癡?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出她請她來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