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澤嵐湊到清幽前麵,以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別得意,如果我將這倒掉,你說他最緊張的是誰呢?”話一落,那碗熱雞湯就這麼灑在姬澤嵐的腳上,姬澤嵐尖叫的蹲在地上。
清幽瞠瞪大眼,看著掉落在地的碗,和蹲在地上的姬澤嵐,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剛走出帳外的赫連漠突然跑向姬澤嵐,迅速抱起了她。
“姐姐,你為何要打落那湯?如果你不喜歡那湯,不喝就是了。哎喲,我的腳好痛!”姬澤嵐輕聲啜泣著。
“幽兒,是真的嗎?”赫連漠皺眉望向她,問道。
“嵐兒一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可是我真心為姐姐好呀,為什麼姐姐對我就是有偏見?我跟漠並沒有什麼呀,難道姐姐你要趕我走不成?”姬澤嵐繼續哭訴著。
清幽蠕動嘴唇正想說什麼,卻見到赫連漠一言不發的抱起姬澤嵐走出帳外。姬澤嵐則抬起了窩在赫連漠懷中的頭,用充滿敵意的雙眼看著清幽,臉上還帶著得意萬分的冷笑。
而此刻的清幽麵無表情的盯著緊抱著姬澤嵐那雙結實大手,清澈的眸子倏地眯起來,如果赫連漠這時候回頭望向妻子,他一定會發現,他那嬌弱的妻子,此刻全身散出一股森冷氣息,瞬間將四周的空氣凝結起來。
赫連漠派人請來了君非凡,君非凡替姬澤嵐上了燙傷藥後,並交待她萬事要小心後才離開。
“好在沒有流血,否則就麻煩了。”赫連漠抱她躺在床上,然後為她拉上被子。
“你有了妻子,就忘記了我,流血好呀,最好是讓血流幹,那麼,你就不用為了我,受到勞卡爾的威脅。算了,我不要解藥了,就讓我死了算。”姬澤嵐晦氣地說。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的,無論如何我也要為你拿到解藥。”幾天前,勞卡爾捉了姬澤嵐,為了控製他又想姬澤嵐順從他而對她下毒,那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名叫赤烈,中了此毒的人沒有任何症狀發生,但是,就不能流血,否則,血流過的地方,皮膚會一點點爛掉,而爛掉的地方,血也會湧出來。
“漠,對不起,為你惹來這麼多麻煩。”姬澤嵐哀怨瞅著他,“而且還惹得姐姐那麼不開心,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我跟你來這裏,又跟你住在同一個營帳裏,所以惹怒了她?”
“別這麼想,娘子她隻是不知事情的真相而已。”
“那你會跟她說出我的身份嗎?”
“隻要我娘子不誤會我們,我是不會說的。”雖然他還想多看看娘子為他吃醋的模樣。
“漠,那你介意王爺跟姐姐親密過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赫連漠挑了挑眉問。
“我聽到閑語,說姐姐那天掉下湖裏,王爺救她上來時,曾對姐姐做了一些不合理的……呃……就是……”姬澤嵐指了指唇瓣。
“是嗎?”赫連漠心中頓時震了一下。腦海不由浮現冷擎寒壓著他的娘子,兩人激烈擁吻的畫麵。
“是誰說的?”赫連漠冷冷的問。
“不知是誰傳開來的,特別是你跟姐姐離開的三天,這裏流言蠻多的,說姐姐是妖姬,讓將軍醉到溫柔鄉,王爺暗自傷神等。”
赫連漠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心浮氣躁,他決定去找娘子問個清楚。
“我知道了,你好好歇著吧。”
姬澤嵐還來不及對赫連漠撒嬌什麼的,赫連漠已快步的走了出去。
“哼!韓清幽,憑你那德行也想跟我搶男人,咱們走著瞧!”一等到赫連漠走出視線後,姬澤嵐便陰冷的自言自語著。
清幽盤膝而坐,正想運氣調息,想試下自己的功力是否恢複未,她已喝了三貼藥了,應該可以了吧?
突然,聽到營帳外傳來說話聲。
“誰?”
“是我,冷擎寒。”
是他?清幽臉一喜,隨即躺下身子,然後說:“進來!”
在見到帳門被推開那刻,她坐起身子,對步近的冷擎寒真誠道:“王爺,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有沒有怎麼了?君非凡隻說你受驚過度才昏過去,可是我明明見到你吐血。”冷擎寒神情凝重的問。
“我沒事了。”清幽搖搖頭,突然臉色一變,大驚道:“你說的對喔!為什麼我會無端吐血呢?我身上又沒有受傷,天啊,我會不會得了什麼怪病,而君大夫不敢告訴我,所以才這麼說的。”
“你真的沒事嗎?”冷擎寒那雙鷹般的利眸盯著她。
“我沒事了,謝謝王爺的關心!”清幽對他綻出一抹甜笑,以掩飾心底的心虛。
冷擎寒坐在床沿,凝視她半晌,開口道:“你為什麼會突然衝出來?”
“什麼突然衝出來?”反應慢半拍的清幽恍然,“後麵有人推我呀?我都說過了,我很珍惜自己這條命,是不會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
“是嗎?”冷擎寒突然伸出右手來,搭上她肩上。“那你認為誰會在背後推你呢?”說話的同時,他暗運捏弄清幽的骨頭。
清幽知道,他一定開始懷疑她了,想借此逼自己反抗,以判斷她是否會武功。她心中不由得為難起來,要是自己堅決隱藏武功而不用武功抵抗,她一定會受苦,可是她還未準定自己是否恢複武功,而且,就算有,若是她露出武功,那後果一定更難預料了。
“哎喲,哎喲,痛死我啦,王爺,你幹什麼呀?”清幽帶著痛苦的聲音,尖叫起來。邊喊還邊用另一隻手去抓冷擎寒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突然,冷擎寒放開她,清幽重心不穩,向後倒下去。
冷擎寒出於本能,伸手想拉起來,那知被清幽胡亂一扯,兩人一起跌落床上,他怕自己的右手肘會撞在她身上,向邊劃去,正好兩手撐著,交她壓在身下。
“該死的!冷擎寒,放開我娘子!”門外突然出現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