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疼惜(2 / 2)

“你不說,為夫也忘記了,這幾天把你累壞了。”俊邪臉上的薄唇扯出微笑的弧。“娘子,我們睡覺去。”說著,他摟著她的腰,在她身側躺下,然後將棉被蓋在兩人身上。

“你要睡在這裏?”她側頭望著他,他不會又想對她怎麼了?

低頭蹭了蹭愛妻嬌俏的鼻,赫連漠促狹地眨眨眼,說:“我們是夫妻,不睡在一起,難道要分房而睡嗎?”

“這……”她原本想說這有何不可,卻對他那黝暗的雙眸,到嘴邊的話硬吞回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這怎麼可能啊。”

赫連漠攬著她的纖腰,將她更拉近自己,著他的手臂,臉貼靠著他的胸膛,良久,他緩緩開口道:“娘子,答應我,別離開我。”

當她怔怔地想事情出神,置身邊的一切如透明,明明她在自己身邊,卻感覺她的心離自己好遙遠,仿佛隨時都會走般。

清幽不知該怎說,惟有緘默,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他懷裏。自嫁給他,他從沒有虐待過她,反而對自己很溫柔。自小的遭遇使她習慣對除了家人外的人多了幾分戒備,她的丈夫對她溫柔的背後,又有甚麼意圖?

“娘子?”赫連漠見這麼也沒聽到她回答,於是輕叫了聲。

“嗯!”她閉上眼,手摟著他的腰,在他熾熱舒適的懷中蹭了蹭,找尋更舒服的地方,假裝進入睡夢中。他的身體好暖,她的鼻息間充斥著他身上特有並讓她感到安心的氣息。

隻是……想起自己身份。對不起!相公,我不能承諾你什麼。清幽在心底暗地道歉。

赫連漠撫摸著她那柔細的秀發,輕歎了一聲,稍直起身正想吻一下她,卻發現一滴晶瑩的淚珠正掛在她的臉頰上。凝著這令人揪心的淚珠,他攏了攏眉,然後溫柔的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夜深沉,四周一片寂靜,軍營指揮帳裏依舊燈火通明,帳外的火把在夜風中“呼啦啦”燃燒著,隱隱約約可見裏麵有人說話聲音。

一身黑衣的風站立在案桌前,對坐在桌案前,背靠著椅子的冷擎寒拱手說道:“稟王爺,經查實,她們是十年前天魔教的人,雖然這十年來,天魔教一直沒有以教名行走江湖,可那些教徒分散四國,間中都會有來往,而一年前,他們似乎頻頻聯係,聽說孝忠一名少年,他們稱他為幽主。”

那天在緝拿陸大海時救下的兩名女子,他緊追上去,還跟她們交過手,發現她們的武功招式跟十年前天魔教的人極為相似,可惜最後讓她們跑掉了。

冷擎寒輕輕彈了彈指頭,笑了笑,眼神卻是冷厲,“天魔教的人怎會被陸大海綁架,她們的武功會打不過他嗎?”

“屬下也是這樣想,在你們走後,聽到她們稱將軍夫人為幽主,特意打探了幽主的來曆。”

“哦?有查到什麼嗎?”他問得很輕柔。

風絲毫不敢怠慢,恭聲答道:“這個人極為神秘,根據資料所記似乎是琅璃國那方的人。”

“那跟她有關係嗎?”冷擎寒說的她是指清幽。根據陸大海的口供,她跟另外兩個女人並不是一起出現青樓的,為什麼風會聽到她們叫她為幽主?

“屬下查實,除了寒月山莊莊韓軍懂武功外,兩位小姐都養在深宅大院之內,外人難以窺見其貌,而且,寒月山莊大小姐韓清幽自小體弱多病,一年半前還傳出了染上怪病的傳聞,所以,她以這為由在寒月山莊一住就將近一年,而她回到傲龍堡就甚少出門,這半來年惟一出門的就是上次被綁架那天。”風將打探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向主子道出。

冷擎寒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敲著桌麵,若有所思,“你認為她那天的說詞有疑點嗎?”

“主子是懷疑她?”想起那個纖弱的身影,風不禁皺了皺眉,“也許那天我聽錯了,幽主跟休主乍聽之下,有一點相似。”

“一般千金小姐遇到綁架,都會害怕得打顫,可她卻顯得太冷靜了。”他也不想懷疑她,如果她真如傳聞中深居簡出、自少體弱多病,極少接觸外界,對自己被綁架之事卻臨危不亂,解釋詞說得太完美,仿佛早有預算似的。再說,那天他在湖裏救起她時,他曾見到她耳後有顆小紅痣,當年那個小不點也有一顆紅痣跟她一樣長在耳後。可他探過她的脈搏,發現她並沒有練過武功,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回想當天的情形,風點頭道:“她似乎早已認識你,如果她是一個深居簡出千金小姐,為什麼會清楚地知道朝廷的事?而且還一眼就認出你。”他們都沒有忽略那天清幽見到冷擎寒的第一眼,脫口說出:怎麼是你……這句話。

“她的身份我會去查證,到是天魔教那邊你們多費心盯著他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及時通知本王。”冷擎寒沉聲吩咐。

“是的。”

“嗯,你先退下!”冷擎寒揮手讓他退下,然後抬手摘下麵具,俊逸魔魅的臉孔出現一抺複雜難懂的神色。

她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