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迷蒙的雙眸,清幽失神的與他相對,清麗的臉龐上如夢似幻般迷離,渾然忘記之前曾發過的誓言,要恨他到底。
緩緩地,赫連漠低下頭,攫獲她的雙唇,誘惑她陷入他所帶來的激情迷惘中……
“將軍……”一名士兵毫無預警的闖入,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不知退下來是留下來等他們結束。
“滾!”冷冽、沒有起伏的音調隱隱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騖,該死的,為什麼每次他跟妻子親熱都被打擾。
被他這一喝,士兵嚇得差點腿軟跪下,隨即轉身消失。
而他的怒喝驚醒沉醉中的清幽,所有的意識、理智全都立刻歸位,猛然推開他,重重地喘氣,下一刻,怒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再侵犯我?”
說罷,倏然轉身,疾步如飛地衝出營帳,留下一臉愕然的赫連漠。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他的娘子,吻他是身為丈夫的權利,怎能說成是侵犯呢?看來他得多抽空出來多調教下娘子才行,免得她再說不該說的話。
不知跑了多久,她來到一處湖泊,然後頹然跪坐在湖邊,捧著火熱的臉頰,大大地喘了口氣。
天啊!她到底怎麼了,怎麼那麼容易被他迷惑呢?他身上仿佛有磁場一般,總被他情不自禁地吸引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隻要跟他在一起,仿佛所有一切都變樣了,她不再是原來的她,她所有思緒會被他掌控,而他總能輕易的將她的冷漠轉為熱情,心情也隨著他上下起跌。
她想極都不明白,自己明明討厭他的,為什麼對他的親吻一點也不敢排斥?
到底她對他是討厭、害怕,抑或……喜歡,仔細回味剛才心跳的感覺,她有點理不清自己的頭緒了,但惟一可以確定的事,她好像接受了他是自己丈夫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呢?
雖然他說他堡裏的侍妾任何她處置,可他跟姬澤嵐的關係卻一直模糊不清,他說姬澤嵐威脅不了她的地位,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姬澤嗎?不喜歡她,為什麼又帶常她在身邊?甚至還……想到昨天見到他們在床上的情境,清幽心裏湧起一股酸楚的滋味,她有點不甘願的咬了咬唇,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在意他跟姬澤嵐的關係?
她理不清為什麼,她不想他跟其他女人有任何關係,咦?不對,她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他跟其他女人的事?她又不喜歡他,他跟其他女人如何,又關她什麼事?最好是他愛上別的女人,然後休了她,那麼,她就可以回寒月山莊,繼續當她的大小姐,一輩子跟哥哥在一起了。
想到寒君頡,清幽心又是一疼,自她成親後,自己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失去了跟他聯絡的方式。他到底在哪裏?現在又在做什麼?真的跟秋馨玥在一起嗎?都兩年多了,他們是不是成親了?
好煩,好亂……
她到底怎麼了?這廂擔憂著寒君頡,那廂又為赫連漠心煩。
當赫連漠吻自己時,她竟然沉醉於其中,她覺得好羞恥,明明喜歡寒君頡,卻接受其他男人的親吻。
“姐姐怎麼如此雅興,來這邊賞風光?”低柔的嗓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清幽帶著紊亂的思緒。
清幽扭頭望去,隻見姬澤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帶著一張溫婉的笑容,正盈盈地望著自己。
她連忙堆起了一抹笑,然後起身相迎,“姬姑娘怎麼也來了?”
不知為何,她不想稱呼她為妹妹,叫妹妹就意味著她們共侍一夫,無論接不接受赫連漠為丈夫,她都不想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姬澤嵐步上前兩步,柔媚動人的麵容上浮現一抹溫柔笑容,“姐姐,我們分開多時,你對妹妹的稱呼生疏了許多。”
清幽揚眉一笑,語帶別意的回道:“也許吧,在我心中,清凝是我惟一的妹妹,見到你,刹時間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