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沒多久便到了大石橋南端,這時候前往北邊的車隊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龍,林懷山等人隻能暫時停下等待前方的例行檢查。
為了防備有些商隊將違禁品運到北邊,經過大石橋上的貨物都需要檢查,實際上違禁品從來沒有斷絕過,它們的運輸是走大石橋下方河道上的獨木橋或鐵索橋,並且是在晚上進行交易。
這些事情誰都知曉,但沒法斷絕,甚至有些違禁品還是官府放出去的。
畢竟有些東西是瀚海的必需品,在不打算徹底和瀚海人撕破臉的時候,這些東西必須給他們,官府放出違禁品不但斷絕了瀚海人通過其他途徑拿到它們的可能,還能準確統計瀚海人的需求,甚至讓官府借此接觸瀚海人,埋下釘子。
當然,更多的違禁品交易被北荒堡三大家族所掌握,這種暗地裏的交易為北荒堡三大家族帶來大量的錢財。
一行人正等待的時候,江澈寒騎著一匹馬從後方到了林懷山身旁,他這會兒正抱著一大包肉餅,吃得滿口流油。
站著不動的時候,江澈寒看起來是溫文儒雅的讀書人,當做其他的事情時,他就會顯露出不拘小節的性子。
但因為生的好,氣質更是絕佳,即便在狼吞虎咽的吃東西依然好看。
“林兄,你出門真早,我差點趕不上了。”
邊吃邊說,還將抱著的大袋子遞給林懷山,林懷山聞著肉餅的味道很香,伸手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看江兄的模樣,這幾天似乎有點忙碌,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餅子很香,林懷山覺得自己應該尋一個空閑到街上去轉一轉,嚐嚐北荒堡的各種美食。
北荒堡的居民絕大部分是中原人,食物基本保存著中原的做法和滋味,與紅石城有很大的區別,絕對值得一嚐。
江澈寒白了林懷山一眼,然後說道:“林兄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是一個不學無術之輩,隻知道玩。這次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搞到了參加酒宴的資格,林兄要一起去嗎?”
林懷山倒是認同對方的話,畢竟對方的確是正經人,不會瞎胡鬧。
“別賣關子了,你不說是什麼酒宴,我怎會知道我要不要去,而且你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資格,現在邀請我一起,難道你還有多的資格不成?”
江澈寒呸了一聲,然後一臉鄙夷的說道:“你還要我幫忙,在北荒堡誰不賣你的麵子?若非有要緊事,我才懶得去。
三天後酒家將舉辦一場酒宴,聽說有近百種美酒,北荒堡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會去,林兄不去見識見識?”
江澈寒認為林懷山不喝酒是一個壞習慣,很想將林懷山先唬到酒宴,然後想辦法灌林懷山的酒。
“酒家?近百種酒?如果有近百種美食,我倒有興趣去大吃一頓,酒就算了。對了,江兄需不需要我去接你,我怕你喝多了走不動路。”
江澈寒想了想,認為真有這種可能,他突然笑了起來。
“林兄,咱們一起去吧,酒宴的主人是酒家嫡女,聽說她是天下第一釀酒師,而且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林兄沒興趣看看?。
唉,可惜她就要嫁人了,還是嫁給步家的嫡長子,往後沒有踏長寧郡的可能了。”
“嫁給步家的嫡長子?”林懷山聽到江澈寒這樣一說,心中有些不舒服,因為林懷山最恨的就是瀚海步家的人。
“嗯,以往我以為是流言,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誰能想到,幹幹淨淨的酒家居然和步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