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獠牙的酒家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還沒等眾人從這種震驚中平靜下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便又來了。
交手的恐怖威勢近乎非人,先天武人雖然有些地位,但在江湖上並不是什麼很難見到的大人物,所以見過先天武人廝殺爭鬥的江湖人非常多,如何能夠相信,剛才交手的兩人隻是先天境界。
刺殺來得快也結束的快,等一切平靜之後,赤血軍甲士護著酒家商隊通過大石橋,進入了北荒堡。
自從南北兩分,變成近乎兩個世界之後,赤血軍甲士有近十年不曾進入北岸地界,在數天前,明嬋率領百餘甲士駐紮在北岸,如今又有數十赤血軍甲士走過了大石橋,這一次雖情況特殊,但在場的瀚海江湖人都有種預感,似乎天要變了。
渾濁的河水在奔騰咆哮,墜入河中的蕭長狁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沒有誰搜查追捕,因為那樣做的意義不是很大,畢竟河流下方的環境實在太險惡。
沒有數千人不起作用,可是數千人必定龍蛇混雜,無法保證這些人都會認認真真的去做事情,去搜查。
“江兄,酒家似乎和你所說的樣子差了很多。合力圍殺,追擊,然後擋住殺手,這等行為看著就讓人害怕,不知江兄可認識剛才交手的兩人。”
江澈寒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不久前說酒家如何與世無爭,多麼懂舍得之道,有大智慧,還沒多久就被酒家的狠辣手段打了臉,他頓時感到今天居然不是美好的一天。
“唉,林兄,這誰能料到這些呢。先前我還不敢確定,看了剛才的車隊,我可以肯定酒家內部一定出了些問題。
酒家的嫡女名為酒仙,她必定在某輛裝飾極其華麗的馬車中,據我所知,這是酒家的年輕一輩第一次離開酒家綠洲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其中必然有些原由。
交手的兩人我都認識,那名麵容枯槁,看起來很蒼桑的女子名為陸蕙,出身中原邊境的天玉書樓,她應該隻有三十餘歲,是因為傷病和修行的功法才顯得滄桑衰老。
在十三年前,瀚海眾多勢力攻破鎖龍關,肆虐邊郡,天玉書樓在那場動亂中被摧毀,陸蕙是少數幸存於世的天玉書樓真傳弟子。
在十三年前,天玉書樓在明麵上的宗師就有三人,隱世的老年宗師至少有一兩個,但那等大勢力依舊在一夜之間化為廢墟。
以往我聽說天玉神功是天下第一護體功法,原本隻當是笑話,如今一見,恐怕天玉神功雖稱不上天下第一,但世間也沒有哪門護體功法可以比它強上多少。
手持長棍的壯漢名為蕭長狁,也是中原人,我曾與他喝過一回酒,他是個粗俗的酒鬼。
他醒著的時候四處獵殺步家的人,醉了的時候就罵步家的人,他還說一定要當步家大公子步天闕的爹。他常年在瀚海遊蕩,一露麵就會引來步家的追殺,算是瀚海江湖上的風雲人物。”
聽到步家這兩個字,林懷山心中的怒火也升騰了起來,十三年的仇不知道何時才能了結,這時知曉了蕭長狁的言行,明白他必定和步家有血海深仇。
“有仇殺人我能理解,做步天闕的爹是什麼意思,他還能按著步天闕讓他磕頭喊一句?
莫非隻是喝醉後的瘋話,不過也有些意思,可惜栽在了這裏,他應該不會死,恐怕傷的很重,短時間不會出現了。
天玉書樓被毀滅必定與瀚海眾多勢力有關,陸蕙是天玉書樓的幸存弟子,若是不想報仇,她應該不會來到瀚海,但現在酒家將要與瀚海大勢力結親,她會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