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從四麵圍攏過來,若是披甲持銳的軍隊進行廝殺,在單體實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情況下,一對二十幾將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
好在這裏不是戰場,是江湖中人之間的爭鬥,雙方的區別非常巨大。
被林懷山踹出去的嘴臭漢子止不住身體向前跑了兩步,然後直直向人群中撞去。
一臉一手全是馬糞,嘴裏還在向外淌血,麵對這樣的人撲了過來,又因為是一個勢力的兄弟,再怎麼不待見也不能舉刀砍了,瀚海匪賊們隻能向旁邊躲閃,根本不想碰他。
也就是這樣的想法,有三人立刻向旁邊擠,原本有些混亂的陣型徹底亂了,包圍圈有了缺口不說,互相之間的距離也拉大了很多。
幾乎在同時,持著刀的林懷山再度出現在嘴臭漢子身後,借助他的阻擋,林懷山手中刀向旁邊劈斬。
無間三絕刀雖然隻學了基礎篇,練習的也不太夠,但林懷山已經將刀耍的不錯了,並讓招式的運用和本身的氣勢有了初步融合。
麵對林懷山撲殺後的迅猛一刀,一臉驚駭的漢子張著嘴瞪大了雙眼,在這一刹那,他眼中的林懷山好像山一般高大,那劈斬而來的刀反射著灼目的光芒,將他的心神都化成了空白。
沒叫出聲,也沒能抬起手中的兵器做招架格擋,林懷山手中劈斬的刀已經從他的脖子右側斜劃到了左腰位置。
袍子中的鐵甲一分為二,胸腔腹腔近乎完全刨開,刺鼻的血腥氣頓時彌漫開來。
在對方倒地之前,林懷山雙眼餘光發現了一名顯得格外恐懼的敵人,頓時不做停留,側身後衝到他麵前。
舉刀一刺就穿透了他的脖子,拔刀時鋒利的刀鋒將對方半邊脖子徹底切開,而後收刀再出,與一名手持鐵棍的精瘦漢子連續對招數次。
鐵棍是鈍器,它雖然無法同刀劍這些兵器一劃一刺就留下傷口,但優點卻很多。
奮力一棍若是落到了實處,可以讓對方筋斷骨折,而且穿在身上的尋常甲胄起不到太多作用。
麵對特別優秀的兵器時,截麵足夠大的鐵棍更能抗住對方的切削,不至於如同薄薄的刀劍那樣三兩下就缺了斷了。
兵器數次交接,林懷山一心強攻,手中刀斬出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精瘦漢子不慌不忙,隻是左右招架,甚至還向後退幾步,他不求取得戰果,隻需要再堅持一兩個呼吸,自然有幫手趕上來。
實際上,隔得近的幾個人若是不遲疑,他們已經可以用兵器攻擊林懷山了,但看到林懷山剛才連殺兩人的模樣,這幾個人害怕了,這時候正在做原地圍著林懷山轉圈的“穩妥”做法。
連砍兩人,對方居然沒有先天高手出現,林懷山心中放鬆了一點,對精瘦敵人的殺意提升到了極致。
不能被對方拖著,若是被徹底圍住,想跑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沒有先天境界的敵人,但對方若是出現,自己絕對擋不住。
一念起,林懷山不再做靈活閃避的準備,站定的同時一身力氣混合著內氣全然爆發,在一記劈砍之後陡然改為單手握刀,隨後便是快刀連刺。
最初的交手,林懷山都是劈砍為主,沒有太多變化,雖然兵器隻交接了數次,精瘦漢子本能的認為林懷山依靠的是一身蠻力。
何曾想林懷山變招速度快到了極致,他隻覺得眼前的長刀突然收回,然後雪亮的刀光又到了麵前。
鐵棍向下一擋,但精瘦漢子發現自己沒有碰到林懷山的兵器,心中暗道不妙,立刻向後退,而在這時,雪亮的刀光再次來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