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賤找事的人並不少,特別是有些人太無聊的時候,他們更難管住自己的嘴。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後立刻看向林懷山,他們大聲笑了起來,有些人鼓噪著要聽林懷山講點樂子,隻有帶著腳鐐的奴隸依然低著頭,繼續木然的搬運各種貨物。
林懷山本就有一肚子火氣,聽了這些話,瞪著最先嘴臭的漢子說道:“閉上你的鳥嘴,若是管不住,老子就往你的鳥嘴裏塞一坨馬糞!”
交易場周圍栓了許多馬,新鮮的和幹了的馬糞多得是,聽到林懷山的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立刻鬧了起來,各種嘲笑譏諷,挑撥雙方的話語更是層出不窮。
如果雙方能打起來,死個人就更好了,隻有這樣,圍觀起來才有味道,這就是絕大多數瀚海人的想法。
“呸!個大了不起?騾子比毛驢大多了,可惜沒種!爺就在這裏等著,你有種就過來!”
仗著自己身邊有些兄弟同夥,這家夥自然會倚著門檻叫嚷,別的不說,一臉囂張的表情少有人比得上。
北岸幾乎全是瀚海人,即便不是瀚海人,他們也不會顯露真實身份,平時都以瀚海人自居。
這個嘴臭的家夥來自瀚海,背後的勢力還算不錯,所以敢叫罵嚷嚷。
瀚海打架是常事,罵幾句和大聲說話沒什麼區別,在這些瀚海人看起來正常的事情,林懷山卻不這樣認為。
被人說成是騾子,林懷山在正常情況下還可以忍,這會兒不能也不想忍。
幾步趕上去,一把將嘴臭漢子的脖子捏住,先兩拳打在他肚子上,讓他痛的全身力氣都使不出來,然後左手平舉著他,右手拿刀鞘在他臉上啪啪啪就是幾下。
左邊臉多了幾條血痕並立刻腫了起來,他嘴裏的牙齒掉了一半,但又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別提多難受。
“老子心情正不好,你特麼撞老子手上!怎麼,要騙馬糞吃,行,老子成全你!”
林懷山單手抓著人,幾步走到一堆馬糞前,將手上的嘴臭漢子丟地上,然後用手掐住他的後頸,在他掙紮哭泣,哀嚎求饒中對準地上的馬糞隻是一杵,將對方整張臉埋到了新鮮馬糞堆裏。
用力按了按,摩擦了幾下,林懷山問道:“爽了嗎?飽了嗎?你特麼還騙不騙馬糞吃,你還要吃多少?”
林懷山的動作很快,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臭漢子已經被按在了馬糞上,單純看戲的瀚海江湖人隻是哈哈大笑,嘴臭漢子的同夥頓時怒不可遏,沒等領頭管事的招呼,這些人發現林懷山隻有一人,立刻取出刀棍兵器圍了上去。
直起身,然後抬腳將嘴臭漢子踩在腳下,林懷山手握刀柄,雙目圓睜,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事到如今,林懷山隻能盡力跑路。
沒錯,就是跑路,對方人多,甚至可能有先天高手,林懷山又不傻,怎麼會留在這裏自尋死路。
距離大石橋很近,隻要上了橋,不是大膽包天之輩,或者有什麼生死大仇,幾乎沒人敢動刀兵。
因為有暗中的規矩,交易區鬥毆的不算少,動刀的幾乎不存在,說起來這群提刀弄棍的人已經犯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