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依然在下雨,林懷山盤膝坐在房中,心念轉到桂葉上,林懷山正打算接引生命源力恢複手掌傷勢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先前忽略的東西。
桂葉中的生命源力存量不太對,林懷山記得今天沒使用過它,但它的數量卻極少。
仔細的算了算,林懷山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桂葉現存的生命源力缺少了昨天夜晚積蓄的部分,那麼隻能是被荒瀾弄走了。
“這女人!睡了我的人,還偷我的生命源力,簡直是欺人太甚!”
咬著牙擠出一句話來,林懷山頓感心累,但不得不接受現實,隻能板著臉用生命源力恢複損傷,然後無聊的向後一倒,仰麵躺在了地上。
下雨不能到演武場練武,房中地方不夠大,不太能施展的開。
這裏又不是在武館,不能到書房看書,林懷山感覺很無聊,想著想著,腦海中的旖旎記憶又冒了出來,這讓林懷山不由老臉一紅。
起身站在窗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正發愣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在接近,很快篤篤的敲門聲傳來,然後響起楊萬的聲音。
“林少爺,老爺回來了,這會正在客廳等著你。”
林懷山聽後一愣,有點心虛,最後還是打起精神,穩定情緒並打開了門,跟著楊萬向客廳走去。
來到北荒堡已經有幾天時間了,鎮北將軍張飛虎終於露麵,若是沒有昨晚的事情,林懷山即便有幾分緊張,也不至於心虛甚至有逃避不敢見對方的念頭。
一走入客廳,楊萬躬身說道:“老爺,林公子到了。”
說完之後楊萬站到了一旁,林懷山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名看起來三十餘歲的中年人,他必定就是鎮北將軍張飛虎了。
張飛虎的麵容普通,眉很濃,但眼不怎麼大,鼻梁卻極其高挺,嘴唇周圍有一圈漆黑的粗壯胡子茬。
他的皮膚比較黑,絕對是林懷山來到在這個世界之後見過的最黑的人,還是那種黑中泛著淡淡紅的顏色。
雖然是坐著,但可以看出張飛虎的身量較高,不過是精瘦的體型,在他背後站著一名淡紅衣裙的美豔女子,她正低著頭為張飛虎捏著肩膀。
女子手指上的指甲塗成鮮豔的紅色,看起來有幾分刺眼,但和紅色衣裙比較相配,倒不顯得突兀。
張飛虎狹長的雙眼很銳利,隻是瞄了一眼,林懷山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懼意,不過看到張飛虎身後的女子之後,林懷山心中的緊張消失了幾分。
紅色衣裙女子的模樣雖然已經極其美麗,可是和昨晚的荒瀾比起來依舊差的太遠,就單看胸的規模,至少也有兩個等級的差距。
雙手抱拳行禮,然後恭敬的說道:“晚輩林懷山,見過張叔。”
張飛虎的實際年紀已經是五十歲左右,因為修為高深,保養的好,所以看起來隻是三十出頭的模樣,林懷山是葉傳的弟子,平日裏稱葉傳為叔,到了這裏,自然也是稱叔。
“嗯,還算不差。葉二哥以往就是不喜他自己的身材,如今找了個弟子,看著的確驚人,算是在我麵前找回了場子。
抬起頭站好,讓我看看究竟長了個什麼模樣,能讓衣衣喜歡。”
林懷山有些無奈,這說的好像是在驗貨一般,沒辦法,隻能抬起頭,張飛虎立刻盯著林懷山,在張飛虎身後,紅裙女子也抬起頭掃了林懷山一眼。
“麵容威武,眼神正而不嚴,氣質穩而不呆木,看來衣衣的眼光還算不錯。你這張臉放到軍中,十幾萬兒郎也沒有幾人比得過你,可惜我沒個女兒,否則怎麼也要讓她與衣衣爭上一爭。”
這些話讓林懷山有些尷尬,誇得實在是太過了點,他越是如此,林懷山越心虛。
連忙低頭,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張飛虎笑了笑又說道:“葉二哥與我是戰場上同生死的兄弟,當年我無路可走進入軍中,若不是葉二哥照顧,這條命早就沒了。
唉,那時候的軍中不是如今這般模樣,當初的赤血軍比強盜還像強盜,比匪賊更像匪賊。
葉二哥讓你到我這裏習武,這是很好的事情,隻要我會的,除了軍中不可外出的武學,你想學什麼都行。
我猜測葉二哥大概是讓你到我這裏學習無間三絕刀,它和無蹤步是同出一脈的武學,而無蹤步原本的名字是無蹤幻影步,這其中牽扯了中原江湖門派的仇怨。
學它們,在長寧郡沒有任何問題,但到了中原,可能會因此有些麻煩,所以如何選擇都由你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