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林懷山手中鍛錘揮舞的更快了,心中已經沒有因為打造利器而出現的畏手畏腳,這樣使工作效率提升了很多。
這次打造的利器是兩柄刀,直刃刀長接近一米二,因為是一柄可單手也可雙手持握的兵器,所以刀刃部分並不算很長。
直刃刀的寬度比較普通,不過刀背比尋常單刀厚了不少,它看起來雖然較窄,但也適合劈砍,若是臂力足夠大,以這種形製的直刃刀施展一套走輕靈路子的劍法也不是不行。
相對於直刃的普通,短刀的製式卻非同一般。
它是一柄刃部極其纖薄的彎刀,準確的來說應該稱為奇兵勾刃,因為它雙麵開鋒,刀身中線最厚,刀尖角度尖銳並有勾狀。
兩柄刀已經入鍋進行最後的處理,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可以看到天空中有了幾顆還不太明亮的星辰。
或許是連續熬夜讓於掌櫃厭倦了,鍋中的水配好之後,他把熬夜守鍋看火的任務交給了林懷山。
吃著終於等到的新鮮食物,林懷山專心盯著火爐和大鍋的變化,在同時聽到大堂有些不一樣的聲音。
與上次裝扮沒有多少差別的藍袍男子走入大堂,於掌櫃這時正好也在,兩人很快完成了交易的最後部分,藍袍男子取走厚脊重劍,於掌櫃拿到鍛造費用。
藍袍男子離開之後,於掌櫃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
“你怎麼就不能死在外麵呢?若是如此,這柄利器就沒人來取了,我隻要略施手段,完全能將它變成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隻要規定的時間之內沒人取兵器,那麼於掌櫃就可以做點手腳,讓兵器被人“取”走,然後由他自己填補鍛造費用,兵器就成了於掌櫃的東西了。
利器打造雖然不容易,想要弄到靈材卻更加困難,於掌櫃雖然是萬鋒堂的先天武人,算是有點地位,他依然沒能擁有一件利器。
夜幕降臨,數隻體型各異的飛禽從天空中落入依舊喧鬧的十八驛,幾乎在同時幾人從這些飛禽腳上取下一個個密封的圓筒,從中拿出寫滿小字的紙條。
一時間鐵槍門、鬼刀門等勢力有了動作,精銳強手快速聚集,然後掩藏麵目行蹤向十八驛外趕去。
調動人手的動作雖然做了遮掩,但這些勢力在十八驛存在的時間太久,其他勢力都盯著它們,所以這幾個勢力的舉動根本無法避過有心人的探查。
沒多少時間,十八驛的大多數人都知曉出了什麼事情,跟風向外跑,與此同時,杜衡午為首的定郡鏢局眾人距離十八驛不過數裏遠了。
夜晚的風有些寒冷,天空的星辰明亮且密集,林懷山仔細看過這裏的天空,沒有尋到和原初世界完全的星辰。
今晚的十八驛似乎點燃了所有的燈,街道兩旁還遍布著火把,透過小小的窗子向外看去,幽夢樓也因為其他光源太多而顯得不如以往那麼明亮。
喧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行走的聲音,兵器的鳴響,還有江湖人互相的咒罵,這些聲音混在一起,最後變成了逐漸遠去的吵鬧。
大堂的側門打開,幾名衣著極其普通的男女輕若無聲的走了出去,很快融入街道上的人群,再不見絲毫形跡。
舉著火把的數百人如同條條火龍般滾湧而出,很快來到了十八驛東方邊緣,原本趕路的定郡鏢局一行人被迫停了下來,因為進入十八驛的路已經被堵死。
鐵槍門的人領頭,他們掌控著十八驛,是這裏的地頭蛇,近百名幫眾手持長槍排成整齊的陣列,倒是有幾分軍伍戰陣的樣子。
看到這些,杜衡午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隻是沒想到連十八驛都進不去。
走上前抱拳說道:“定郡鏢局總鏢頭杜衡午見過諸位,不知諸位來曆?為何阻攔我等前往十八驛,莫非十八驛不允許外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