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哥又跟表姐單獨見麵了?”蔣城有心將外孫女嫁回蔣家,唯一合適的人選就是蔣玦,但是這件事還是要跟大房說清楚的,蔣寶珠不願意父母剛回來,就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吵。
從前的事情已經被封口,便是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林婉婷的小辮子,蔣寶珠怎麼會不知道?她跟蔣琪兩個人之間勾勾搭搭的,直到她嫁人了,都還有牽扯。
即便是上輩子她也沒有能夠成功嫁給哥哥留在蔣家,但是不代表蔣寶珠就願意忍下去,被他們膈應一番,然後父親跟祖父決裂才讓這樁親事沒有能夠成功。可即便如此林婉婷依舊風光出嫁,母親還掏了不少嫁妝出來。
在得知他們單獨見麵之後,蔣寶珠便知道這種事情日後會經常發生。
林婉婷長在蔣家,跟蔣琪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便是蔣琪已經娶妻,這個表妹在他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甚至還很重。
因此,蔣寶珠便專門收買了一個婦人偷偷跟著他們,不需要做的太明顯,隻要在他們約會有親密舉動的時候,鬧出來就是了。
可令蔣寶珠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這麼急迫!
當夜,蔣琪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給林婉婷遞了相約的紙條。
正在林婉婷流著淚問他找自己何事?
蔣琪心疼的為她擦拭眼淚的時候,一聲尖叫,在花園一角幽會的林婉婷跟蔣琪被抓了個正著。
蔣寶珠次日清醒的時候,傳聞已經越傳越烈,甚至從拭淚變成親嘴……又到了衣衫都褪去了大半了……
“呀!林表姐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蔣寶珠在聽到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便猜到三房定然是插手了,否則不可能一下子傳的這麼人盡皆知!不想二房好過,可也不打算讓三房漁翁得利,蔣寶珠直接讓管事的將說閑話的下人扭送到二嬸子麵前,畢竟如今是她管家。
蔣寶珍遠遠看到蔣寶珠威風的將人抓起來,上前得意道:“你聽說了嗎?林家表姐跟大哥的事情,聽說大嫂子眼睛都哭腫了,鬧著要回娘家呢!二房現在亂作一團,要我說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我以為你如今在忙著繡嫁妝,原來三姐你這麼閑呀?”蔣寶珠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原本是想多諷刺兩句的,然後眼睛餘光看到一個衣角,便大聲道:“事情的真相如何誰瞧見了?再說便是瞧見了,這麼大咧咧的亂傳出去,我們長樂侯府能得好?三姐姐你說這話可不厚道!”
“我說什麼了?”蔣寶珍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難道二房不是庶出?還是大哥沒有跟林表姐私會被人抓到?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能說了,就你會裝好人。”
“三姐姐,逞口舌隻能算什麼本事?二叔雖是庶出,但憑著自己的能力科舉入官場,你莫要總是拿出身說事兒?”蔣寶珠有時候真的挺佩服蔣寶珍作死的能力的,庶出嫡出的事情,用得著她們一個晚輩整日掛在嘴上?府裏祖父明顯偏愛二房,難道她就看不出來,逞口舌隻能又能得到什麼?
蔣寶珍知道二房出事,母親就能拿回管家權,她出嫁在即,母親管家自己的嫁妝也能更豐厚一點兒,所以現在才不願意替二房說話,冷哼道:“哼!若非侯府延請名師,你以為二叔能考中?還不是……二二二叔!”
“還不是什麼?三侄女你繼續說啊?”蔣暢身為禮部侍中,也算是位高權重,這已經是絕大多數人望塵莫及的事情,而且他進來破的盛寵,數次被召見,便是太子皇子對他,也是客氣得很,可未曾想在自家府裏竟然還會有人鄙夷他?
蔣寶珍被蔣暢身上的官威嚇得瑟瑟發抖,語不成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看著蔣暢冷言道:“三侄女瞧不上我這個被侯府延請名師才考中之人,莫不是更瞧不上延請名師還未考上的三弟?我莫不是要跟三弟好生聊聊?”
“三叔,我……我錯了!”蔣寶珍聞言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卻見蔣暢揮袖而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蔣寶珠俯首看著癱軟在地的蔣寶珍,輕聲道:“三姐姐這嘴也太口無遮攔了!”說罷也是扭頭而去,心情好的還蹦躂了幾下。
蔣寶珍看著蔣寶珠愉悅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蔣寶珠,我到要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林婉婷跟蔣琪之事的後續,蔣寶珠也沒有多加打聽。
隻是在大嫂子回娘家的第三日,林婉婷的婚事就定下來了,據說是她父親林參將的一個同僚的長子,林婉婷嫁過去還是做繼室。
蔣寶珠不知道林婉婷是如何不願意,但是卻聽說二叔跟大姑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連深居簡出的周姨娘都被驚動之後,祖父發了火,然後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