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亮偶則呀僧把給放縱愛既有,呀微怕有呀天微迪,為黑留類桑歲人都好意,那會怕有呀天即內共偶……”
紀嶽駕著車行駛在車流稀少,荒無人煙的內蒙古的一條高速公路上,口中高唱著黃家駒的經典歌曲《海闊天空》。
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紀嶽就仿佛心靈被放空了一樣,一遍遍的嚎叫著《海闊天空》。
要問他唱的怎麼樣?還是不提為好,不堪入耳啊!
正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輛滿載貨物的卡車,逆行行駛,直直的朝他撞了過來。
紀嶽臉色大變,因為高速上車子太少了,空曠的沒有一絲障礙物,讓他不自禁的踩低了油門,使得車子直接邁過了兩百碼的大關。
而迎麵而來的卡車,時速也得一百好幾。兩車的相對速度三百多,將近四百,如果就這樣迎頭撞上,肯定是支離破碎,車毀人亡的下場。
不做他想,紀嶽急打方向盤,就算是翻車,也比直接撞上的強。
堪堪的,紀嶽躲開了大貨車的撞擊,他的車卻失控了。直接撞斷了護欄,衝下了高速。
顛簸中,紀嶽好一會兒才穩定了心神,總算是逃過一劫。他的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心裏後怕極了。
他這是太過放空了,總覺得荒無人煙,不會有意外發生,哪裏能想到,危機轉眼就到?
紀嶽踩下刹車,想要停下來,好平複一下心緒。可是,意外的是,刹車竟然壞了,任他如何用力,就是刹不住車。
這個時候,車子速度雖然有所減弱,但也有一百好幾,速度還是很快。還好前方萬裏茫茫,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點障礙物。不然,鐵定出事。
他可不認為自己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轉過,異變又起。
紀嶽驀然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片黃蒙蒙的地帶,目不能視物,前方什麼都看不到。
飛沙走石,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沙石,揚到半空,劈裏啪啦拍打著車身。
這樣猛烈的沙塵暴,紀嶽還是首次聽聞,連細石都能卷上半空。
紀嶽稍稍鬆了口氣,幸虧有車身的阻擋,而且車身是用高強度的合金材料製造出來的。別說這些細石,就算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近距離射擊,也不能短時間將車身擊穿,所以他現在是很安全的,不用享受被細石擊打身體的痛苦。
而且在這樣的鬼天氣下,也不可能有人能存活,所以不用擔心突然出現的人。
隻要前方不出現障礙物,等到車子緩緩停下來,他就安全了。
想是這樣想,不過紀嶽依然做著努力,連續不斷的踩刹車,希望刹車係統能恢複正常。
在這飛沙走石的環境下,紀嶽是度日如年,他都感覺已經度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長久,但依然沒有衝出沙塵暴的覆蓋。
正當紀嶽適應了這種環境,心中存著僥幸之時,異變再起。
驀然間,紀嶽從沙塵暴的覆蓋範圍中衝了出來。隻是還沒等他喜上眉梢,便看到近距離的地方,有好多人,騎在大馬上,圍成了了一個圈,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車速太快,已經容不得紀嶽多想了。急忙間按響喇叭,提醒他們趕緊躲避,有車來了。
紀嶽依然連續不斷的踩著刹車,而此刻讓他驚喜的是,刹車恢複了正常。
但是奈何,人群與他離得實在太近,刹車距離已經不足以讓他在撞到人之前,將車子停下。
這下子隻好聽天由命了,希望被撞到的人沒有性命之危。
一片人仰馬翻,夾雜著馬嘶人慘叫的聲音,紀嶽衝進了人群之中,堪堪停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驚魂未定之下,紀嶽趕緊下車查看被撞之人的受傷情況。
待下了車,紀嶽突然有些傻眼了。因為他眼前的這一群究竟是什麼人,身上穿的是破破爛爛,也不是布製衣服,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毛皮。
他們手中都拿著兵器,有長矛,有彎刀,也有長弓勁弩。長弓全部被拉成了滿月,齊齊的瞄準著中間站著的紀嶽。
“看這一身的裝束,不像是現代人。應該是在拍戲。”紀嶽心裏想到,接著便尷尬一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剛發生了點意外,打擾到你們了。”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著紀嶽,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有一絲動靜,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見無人回話,紀嶽心裏腹誹了一句“這些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就不再說什麼見諒的話了,趕緊走到被自己撞到的那幾人前,查看傷亡情況。
還好這些人雖然略顯狼狽一些,但應該無大礙,一個個的都從地上爬起來。隻有幾匹馬似乎被撞斷了腿,在地上嘶鳴著,無法起身。
“你們打算是公了還是私了?”紀嶽看著這幾人問道。
沒有人說話。
紀嶽又道:“我看你們都無大礙,隻有幾匹馬受傷了,倒不如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