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外邊還是條長廊,他看了眼地上那個一身黑色偽裝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紅彤彤的皮膚,一咬牙給人拔了,雖說衣服穿不上,但總比自己就掛幾塊布好。
薑讓還不忘拎著撈網,長廊沒走多久他便看見了出口,他放緩了腳步將注意力集中,門口果然有等著他的另一個黑衣人,那人正背對著洞口觀察四周,聽到了身後響動便轉過了頭。
“出……噗?!”
“對不起。”
薑讓的手並成掌,一手抓著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戳進了對方胸膛。
他在血池等待的時間裏並不是一動不動,也在認真感受身體發力,雖然沒有參照目標,但是熟悉身體揮拳踢腿還是做的了的。
從他出現在血池裏這件事他就不好解釋,自己還吸收了部分血池,還不小心抓死一個倒黴蛋,他總不能指望對方還能原諒他放過他吧?
給他抓起來研究都是必然操作了。
而他身上還有那份治愈能力,如果被人發現,痛快死掉恐怕都是奢求。
他此刻在看周圍,自己所處之處竟然在一處寬闊的溶洞內,洞內有發著淡淡光芒的晶石照亮,呼吸起來空氣感覺也不是特別糟糕,空氣流通性還好,洞內沒有別的設施,仿佛就為了底下那個血池而存在。
他已經注意到不遠處的出口,但想必也會有人把手,他可能就沒法出其不意的偷襲了。
再回頭看自己剛才出來的通道口,也是有石門機關,有個插入什麼東西來啟動的口。
想了想,他低頭開始摸屍,摸出一把巴掌長的怪異尺板狀物。
尺板並不是規則的長方體,歪曲扭斜,通體朱紅,有著細膩的紋路。
倒是便於抓握。
也不知道帶著這玩意兒出去會不會響起警報之類的東西。
這麼想著,薑讓隨手抓著怪異紅尺在岩石上劃拉了下,竟然出現了明顯的痕跡。
他一愣,用手摸了摸又敲了敲岩石確認硬度,又換了個地方劃了下,依舊出現了痕跡。
略一思索,他小心翼翼靠近出口看了眼,外邊確實有人在巡視,並且有人把手,應該很難存在沒人看著門口的情況。
進來血池的那個人,拿著兜網,應該是來清理池底垃圾雜物的,不過是剛進來沒多久便撞見自己了,這麼看來,外邊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手段,發現裏麵的人死掉,還需要時間。
薑讓深深看了眼出口,虛握了下拳頭,捏著那柄怪尺,走向了溶洞深處。
等外邊的人意識到不對,進來才發現,拍進來的兩個人都無影無蹤,最後從血池撈出衣物,才確定去向。
但還少了一個進來的人的衣物,兜網被發現埋了起來,而溶洞裏,多了一處通向外邊的通道。
“鑰匙也不見了,那個逃出去的家夥不會是硬生生拿著鑰匙挖穿了岩石吧?”
一群黑袍人在多出的通道前麵麵相覷,卻也咬牙切齒起來。
“正常來講這麼些時間段,怎麼可能挖穿數米的岩石?赤練池也空了大半,我們所有人都填池子裏也難辭其咎,要麼是進來的那兩個人裏,有一個通過特殊手段瞞過上邊所有人,可能藏了實力與體質,帶了什麼特殊東西,取走了池中物。”
“聖祭當前發生這種事,如果這次發現了好的苗子卻因為赤練池水不夠,而無法及時栽培,那我們就是家族的罪人!必須追!”
那把鑰匙和赤練池裏的液體,他們都有一定的手段感應到,隻不過對那液體的感應能力會越來越差便是了。
在這些人恨的牙癢癢的時候,遠處某個靚仔,正借用著那堅硬的怪異尺板,一躍而起,將尺板插再岩壁,再次躍起,再次插入,反複著這個過程,一躍一躍,漸漸身影消失在那高高的岩壁上,消失在雲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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