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扇滿意的看著他的變化,瞟了一眼寢殿裏明禎獻上來的上古奇花,這花果真神奇。難怪大皇兄會那麼不舍。
她是西烈國的三公主明扇,與明唯不同,她被稱作西烈之花,天生的尤物,是西烈國所有人的夢中情人,本來還認為大皇兄在花裏做手腳多此一舉,現在看來幸好做了準備,不然她還真拿不下這個男人。
相宜在鳳來宮等了許久也不見帝少卿回來,疑惑頓生,以往他不回鳳來宮都會讓人來告訴她的,今日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也不叫人來傳話。
站起來準備去看看,卻有些頭暈,身旁的侍女忙扶住她,擔憂道:“娘娘,你沒事吧?”
相宜搖了搖頭,最近總是有些頭暈乏力,看來得去找個禦醫來看看了。
帶著幾個侍女走出鳳來宮,看著外麵的茫茫夜色,相宜想了想,決定去他的寢宮看看。奇怪的是這裏竟然沒人值守,相宜蹙眉走進去,裏麵卻傳來一些聲響,還伴隨著女子的嬌笑聲。腳步頓住,相宜的臉色帶著一絲蒼白,卻隻是一會便又繼續往裏麵走,聲音越來越清晰,直到臥室裏的場景出現在她眼前。
一個近乎裸露的女子掛在帝少卿的脖子上,帝少卿眼神癡迷,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場麵很是香豔。相宜見此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原來這就是他不來鳳來宮也不讓人通稟的原因麼,以前的誓言言猶在耳,這麼快他便守不住了,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感情果然是最傷人的。
相宜的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明扇早注意到了門口的相宜,眼裏得意之色盡顯。隻要這南臨皇帝癡迷於她,南臨也不過是西烈的囊中之物,豈會再懼怕其他兩國的威脅。
明扇本以為相宜會黯然離去,卻沒想到她卻上前一步,冷聲道:“帝少卿!”
帝少卿聽到聲音回過頭,見到相宜垂淚的眼,心裏引起一陣刺痛,眼神又混亂了起來。
忽然想起以往的點點滴滴,相宜雙眼緊緊的盯著帝少卿,剛剛隻是一時衝擊太大,有些接受不了,現在想來帝少卿不可能是這樣的人,而且今天晚上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
於是相宜試探道:“帝少卿,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若不然,我們就此結束吧!”
話音一落,帝少卿便覺得心更加的疼痛起來,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叫他要把她留下來,不能讓她這麼離開。
相宜見他神色痛苦,擔憂的上前幾步,將那個女子一把推開,扶住帝少卿,美麗的眸子與帝少卿對視。
明扇本來開始有些不屑,可是看到帝少卿的神色變化,心裏一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還會清醒過來?
於是明扇上前道:“皇後娘娘,就算你是後宮之主,也不能幹涉皇上的事吧!”
相宜冷眼看向她,身上的威壓迸發而出,聲如寒冰:“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哼,我是西烈的明扇公主,皇後娘娘真是好大的氣勢!”明扇被她的氣勢驚到,隨即又逞強道。
西烈?果然是不安好心,但是他們到底對帝少卿做了什麼?
帝少卿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看著擔憂的相宜,心裏閃過一絲愧疚,都是自己不小心才會著了別人的道,今晚相宜若是不過來,他今生怕就真的會與相宜失之交臂。
“相宜,謝謝你相信我!”帝少卿抱緊她,若是換做別人定然會黯然離去吧,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剛剛一定很傷心,卻還是忍著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相宜的眼淚噴湧而出,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明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不可能,南臨皇帝怎麼會清醒過來?
半晌,帝少卿才看向明扇,說出的話殘忍無比:“說吧,朕對我做了什麼,你們西烈想要做什麼,如果你不說,朕就把你送到軍營,做軍妓,看你很喜歡勾引男人的樣子,也許這個懲罰正合你意!”
明扇瑟縮的退後一步,她堂堂一國公主,怎麼能去做軍妓!明扇搖頭道:“我說,這都是大皇兄的主意,他在這株上古奇花裏加入了我的血,這花除了延年益壽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聞了這花香的人在靠近將血滴在上麵的人時會摒棄過往,愛上眼前的這個人。大皇兄想讓皇上愛上我,然後南臨國便與西烈國站在同一邊了。”
“怕是到時候我南臨也是你西烈的囊中之物了吧!”帝少卿冷哼。
“皇上,為什麼你還能清醒過來!”明扇無論如何想要求一個答案。
帝少卿溫柔的看著身邊的相宜,道:“因為我心中有摯愛的,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摒棄的人。”
明扇頹然的坐在地上,愛這種東西她從來就不懂,現在自己的下場會如何呢?她本來一直就在南臨遊玩,是大皇兄讓人把她叫來,讓她做這件事,她也相信著這世上沒有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現在卻是敗得一敗塗地。
最後帝少卿讓人將明扇囚禁了起來,西烈太子明禎也被帝少卿派人扣押了下來,傳信給西烈皇帝,讓西烈太子在他們南臨做質子。明禎知道事情敗露後,頹然不已,自他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果然,自己一國太子來當質子,真是丟盡了西烈的顏麵,卻也無可奈何。
在回鳳來宮的路上,相宜突然暈倒,帝少卿急忙將她抱回鳳來宮,急宣禦醫來診治,自己則一臉擔憂的守在相宜身邊。
“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有喜了!”白胡子的老禦醫對焦急的等在一旁的皇上道。
帝少卿一愣,繼而狂喜,心裏湧起滿滿的幸福,眼神癡癡的看著相宜,很快他們就會有一個孩子了,屬於他和相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