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行剛下飛機那會兒,助理給他打來電話,彙報工作的事情。
緊接著有一個和鄭家的生意要談。下午,謝曜行見到了鄭家父母。
他們似乎遇見了童渭,正在和他聊。童渭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避,沒一會兒就沒繼續聊下去。
童渭原本是想離謝曜行遠點,見到他他心裏也發怵。
捫心自問,謝曜行是童渭不敢招惹的人。
巷子口風很輕,空中基本無雲。童加快腳步,夾著胳膊肘往前走。
隻聽見“碰”的一聲巨響,腳步聲漸停。男人夾著煙依靠在巷子盡頭。
眉眼凜冽,沉下來。
他大步走過來,揪著童渭的衣領把人摁在牆邊。
童渭臉貼著冰冷的牆體,頰邊蹭了灰色的牆粉,甚至一些牆粉擦著他的額頭,簌簌往下掉,掛在他的眼睫毛上,狼狽至極。
“謝曜行!你做什麼!”少年拚命嘶吼,臉貼在牆邊有點變形。
一種冰涼蔓延上他的脖頸。謝曜行謝曜行冰冷地嗤笑幾聲,眸底同樣的冰涼。
他掐著他的後頸,哼笑:“你子是不是找死?”
一個人牽扯到鄭家和林家,還讓童枝操心又遭罪的。活得絲毫不知悔改,至少沒看童渭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補救。
童渭一時半會兒不明白哪裏惹毛了這個大佬,咬了咬後槽牙:“你他媽有什麼資格管我……”
話音未落,男人眸底浮現冷戾,收緊手掌。將他的手臂一拗,完全碾壓性地製住,冷漠至極。
“我憑什麼資格管你?”
童渭背脊僵住,吃痛的慘叫。
嘖。
謝曜行冷冷的笑:“憑你以後要叫老子姐夫。”
……
童渭回想起那的場景還害怕。
他從到大沒遭什麼罪。
雖然高中時期學習不好,但也是按部就班地長大,打架這件事情隻是打鬧,或者和狐朋狗友在嘴上罷了。
童渭或許真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莫名的對謝曜行這種前科劣跡斑斑的混蛋,有一種畏懼感。
那他被謝曜行打,才知道兩個人的力量多麼懸殊。他根本不是這個混蛋的對手,甚至連他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那被混蛋教訓一頓,童渭原本心裏還有氣,想著哪找機會揍回去。
但他不是真的傻,也能看見童枝最近不怎麼理睬他是什麼原因。漸漸反省自身的過錯,和林薇歡吵了一架,斷絕來往。
從前童渭對謝曜行是敬仰。
後來他甩了童枝,童渭對他沒半點好感。
現在則是懼怕和敬畏,他真正意識到這個從泥潭裏爬上來的男人,骨子裏的那股狠勁。
“……”
童渭看著麵前的男人,很無奈地將童枝交到他手裏。
童枝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曜行牽著手腕帶到正廳。
被牽著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疑惑地看向童渭。
“……”
童渭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
童枝還沒回頭看多長時間,一雙大掌按著她的後腦勺,指骨修韌,扣著將她的腦袋摁回來。
他的掌心帶著點清冽和煙草香。
童枝微微一怔。
謝曜行勾唇:“別走路不看路,心摔了。”
“哦。”她輕聲答。
簽字台有個目睹全程的助理,笑眯眯的看著童枝簽完字。簽完字後,謝曜行牽著童枝離開。
就聽那個助理拚命跺腳,自我沉醉:“好寵好寵!我不行了!橫刀奪愛!摁頭殺!!!”
童枝:“……”
途中收獲了賓客們探究的視線。童枝始終低著頭,男人前腳停住,她險些撞到他的後背。
謝曜行喉嚨間劃過一絲笑意,伸手揉了把她的耳朵,掌心的溫度很暖很燙。
“我先去接客,你在這等我。別想著其他人當你的男伴,你弟弟也不行。”
童枝推開他的手,摸了下發燙的耳尖。
無聲的默認。
謝曜行又看她幾眼,喉嚨裏低蕩幾聲笑。他微微俯身,齒間輕溢,“等我啊。”
宴會通常是極為無趣的。
童枝向來不大喜歡這種活動,盡管是謝老爺子大壽,比一般的商業宴會要有趣一些,她還是無法和那群嘰嘰喳喳討論的熱火朝的名媛們一起交流。
雖然同樣打扮的漂亮,她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童枝歎了口氣,端著酒杯走到拐角處的吧台邊喝紅酒。
童莓氣衝衝的跑過來,“姐,那群名媛又在背後亂嚼舌根,氣死我了!”
童枝輕輕地抿了一口酒,眨了眨眼。
“你知道她們怎麼你嗎?謝曜行隻不過對你求而不得,所以才念念不忘,等以後得到了就把你給拋棄。”
童枝指尖一顫,轉了轉酒杯,“她們這麼覺得?”
“姐,她們太看你了,一點也不了解你特別好,還把你當作和她們一樣的人!”童莓挽著童枝的手臂,“那群千金姐太無趣了,還不如吃點好吃的,聽她們話真無聊!”
童枝被童莓的脾氣給逗笑了。這孩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前一陣子還和幾個名媛玩的挺好,現在又出了點摩擦,估計過幾分鍾又和好了。
果不其然,童莓到底是個喜動的性子,一刻鍾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