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隱身人 第二十七章(2 / 3)

四周,想找到那把槍,可是怎麼都找不到。他又看了看埃迪。遊戲開始得很好。接著大門口傳來鈴聲和敲門聲,聲音越來越大變成了一陣喧鬧,可是仆人們都已按照肯普的吩咐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裏了。因此喧鬧過後一片寂靜。肯普坐著聽了一會兒,然後偷偷從三扇窗戶往外窺視,一扇看過又從另一扇看。他走到樓梯口,不安地站在那兒靜聽。然後拿了臥室的撥火棍作為武器,下樓再次查看了一樓窗戶的閂子。一切都挺好,周圍還是靜靜的。他回到?望台。埃迪跟倒下時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礫地的邊緣。女仆和兩個警察從別墅那邊的路上走過來了。靜的出奇。那三個人似乎走得極慢。肯普想著對方到底在幹什麼。樓下突然傳來砸東西聲,他驚得跳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又下樓去了。突然整幢房子裏響起砸東西的陣陣巨響,還有木頭碎裂的聲音。他聽到咣當一聲,百葉窗的鐵鉤子被砸壞了。他轉動鑰匙開了廚房的門,這時百葉窗裂開了,撕成一片片朝裏砸過來。他站在那兒目瞪口呆。窗框上除了斷了一根橫木之外還算完好,但是玻璃就所剩無幾了,隻有窗框的邊緣還有些齒狀的碎玻璃。剛才的百葉窗是一把斧子劈開扔進來的,現在那把斧子正在向下猛敲窗框,幸好有護窗的鐵條擋著。隨後斧子跳到一邊,忽然消失了。肯普看到手槍躺在外麵的通道上,接著它飛到了空中。他趕緊往後躲閃。槍響得太遲了,關著的門上一片碎片飛過他的頭頂。他猛地關上門,上了鎖。他在廚房外麵聽到格列芬一會兒大叫,一會兒大笑。隨後斧子又砍又砸的聲音恢複了。肯普站在過道裏,試圖考慮一下。過一會兒隱身人就進入廚房。這扇門也抵擋不了多久,這時——前門又響起了鈴聲,應該是警察到了。他跑到大廳,掛上鏈子,然後拉開門閂。在放開鏈子之前他先跟那女的說了幾句話,三個人緊挨著擠了進來,肯普又關上了門。“隱身人!”肯普說,“他有手槍,裏麵還剩兩發子彈。他殺了埃迪,開槍殺的。你們沒在草地上看到他嗎?他躺在那兒。”“誰?”一個警察問。“埃迪。”肯普說。“我們是從後麵的路過來的。”女仆說。“砸東西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一個警察問。“他在廚房裏——或者說他就要到廚房裏了。他找到了一把斧子——”突然隱身人砸廚房門的巨大聲響響徹整幢房子。那女仆瞪著廚房方向,瑟瑟發抖,趕緊溜進了餐廳。肯普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什麼。這時他們聽到廚房門開了。“這邊走。”肯普說,立即行動起來,把警察推進了餐廳。“撥火棍。”肯普說著奔到壁爐前。他把手裏的撥火棍遞給一個警察,又把餐廳的撥火棍遞給另一個。這時他突然向後倒去。“嘿!”一個警察叫道,低頭一閃,用撥火棍擋住了斧子。啪的一聲,手槍打出了倒數第二發子彈,把一張珍貴的錫德尼·庫珀的畫像給打破了。第二個警察拿撥火棍向下抽那個小小的武器,就像人打黃蜂一樣,槍咚的一聲掉到地上。剛發生打鬥那女仆就尖叫起來,站在壁爐邊叫了好一會兒,然後奔過去開百葉窗——可能是想從玻璃全碎了的窗口逃走。斧子回到過道,懸在離地大約兩英尺的地方。他們能聽到隱身人的呼吸。“你們兩個站開點,”他說,“我要的人是肯普。”“我們要的是你。”第一個警察說,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撥火棍向那聲音抽去。隱身人肯定受驚而後退了,撞到雨傘架上。那個警察身子隨著撥火棍的去勢趔趄了一下,隱身人拿起斧子相迎,砰的一聲,警察的頭盔像紙一樣皺了起來,他轉著圈跌到了廚房樓梯口的地板上。第二個警察的撥火棍朝斧子後麵打去,擊中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隻聽見一聲痛苦的大叫,斧子掉在地上。警察的撥火棍再次掃過去,這次什麼都沒打中,他一腳踩住斧子,再次抽去。他站直身子,緊握撥火棍,凝神靜聽,尋找最微小的聲響。他聽到餐廳窗戶開了,屋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的同伴翻身坐起,眼睛和耳朵之間淌著血。“他在哪裏?”坐在地上的警察問。“不知道。我打中他了。他站在大廳某處,或者他已經從你身邊溜走了。肯普醫生——先生。”一陣沉默。“肯普醫生。”警察又叫道。第二個警察掙紮了一下,站了起來。突然聽到廚房樓梯上有赤腳走路的微弱腳步聲。“嘿!”第一個警察叫道,手裏的撥火棍立即揮了過去,打碎了一隻小小的汽燈架。他作勢要下樓追趕隱身人,但轉念一想,有了更好的主意,便走進餐廳。“肯普醫生。”他叫了起來,又突然刹住。“肯普醫生在裏麵呢。”他說,他的同伴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下。餐廳的窗戶開著,肯普和女仆都不見了——第二個警察關於肯普的觀點簡潔但很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