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隻聽見無情刀王朔暝愁那顫抖卻又悲傷的聲音響起:“很好!如你所願!你我夫妻二人從此恩斷義絕!再不相幹!”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冰冷異常,又仿佛回到了原來那般沒有生氣的殺戮生活之中,再無半點感情可言!
“愁哥!愁哥!”南宮素心卻是連忙喊道,正要起身,身上卻沒有一件衣服,她連忙伸手去那旁邊的衣服,可是那無情刀王朔暝愁已然是憤怒離開了!
“朔暝愁!朔暝愁!”雲琰出言喊他,可是這無情刀王朔暝愁就跟沒有聽到一般,也不理雲琰,徑直離開了小木屋,身影消失在汶水之畔!
不對!為何自己感覺如此地不對勁!?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雲琰心中升起了強烈的猜疑,卻又毫無頭緒!這一切看似牽強,可是卻也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雲琰一時間竟沒有定計!她走進了小木屋,看著那跌坐於地上的南宮素心在傷心的哭著,又轉頭看了看那床上的被劈成兩半的屍首!
她剛欲開口問些什麼!那南宮素心竟然一下子昏倒在地,顯然是傷心過度!
見狀,雲琰連忙一把扶住了她!手中的氣勁不斷地流出,從雲琰的手掌流進了南宮素心的身體裏!沒有多久,這南宮素心緩緩地清醒過來!一見著雲琰,卻又立馬開始哭泣起來,怕她再次哭暈過去,雲琰卻是連忙出言問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你竟與這男子相擁而眠?”
雲琰的手指向那床上的屍體,目光灼灼地看著南宮素心。
聞言,那南宮素心卻是哭喊著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本來我還記得自己被關在那地獄淵的牢中,誰知一陣香氣撲鼻而來,隨後我就沒有了知覺!再醒來,就發現愁哥他憤怒地看著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那血液噴濺而出,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
怎麼會這樣?莫非這南宮素心真的是被陷害的?雲琰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南宮素心,隻見她哭的是聲嘶力竭,全然不像是假裝!
果然!這是個陷阱!究竟是誰要陷害無情刀王還有南宮素心?
對了!是那荼花宮宮主秦疏影指引他們來這裏找南宮素心的!莫非他是這一場陰謀的始作俑者?
可是沒有理由啊!他荼花宮宮主秦疏影有什麼理由要陷害無情刀王他們夫妻倆?陷害他們,並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好處……
好處?!
一想到這裏,雲琰大驚!她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閑鷺散人玉忘機!!!
這樣做,隻能對閑鷺散人玉忘機有好處!因為他需要無情刀王朔暝愁拿下這天下第一刀的名號!否則的話,他與玉真山人夢漁樵的賭局就會有輸的風險!
雲琰思前想後,卻是越來越震驚!的確!這無情刀王朔暝愁退出江湖,從無情變成有情,全是因為愛上了這南宮素心!她牽絆住了無情刀王朔暝愁,使他再也無心於江湖殺戮之事!要想讓無情刀王朔暝愁參與進來,隻有先行除掉這南宮素心!否則的話,無情刀王朔暝愁是不會恢複原來的那般冷酷無情!
看來這閑鷺散人玉忘機果真十分可怕!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機!隻怕那地獄淵多半成為了他的棋子!替罪羔羊啊!真是不劃算!這每一步,他計劃好了,皆在其算計的範圍之內!
不好!那無情刀王朔暝愁消失了!隻怕是前去找那佛刀和尚爭鬥!以抒自己心中的不平之氣!那佛刀和尚仔細算起來,還應該是自己的師兄!不行!必要前去阻止!
雲琰看了看南宮素心,隻見她又暈了過去,頓時覺得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看來必須要先找一個地方安置好她!否則的話,就會有危險!
索性心念一動,卻是喚出了鳳天羅,然後抱起了南宮素心坐上了鳳天羅的鳳凰本體之上,一路上聽著鳳天羅那念念叨叨的聲音,朝那最近的一處城鎮飛去!
雲琰為南宮素心在客棧安排了一間廂房,隨即換回了一身男裝打扮,然後吩咐好掌櫃還有小二照顧好她,自然也塞了些銀兩給他們!那掌櫃還有小二一見那白花花的銀兩,頓時笑得嘴都何不攏!哪裏還會拒絕?
後來雲琰怕南宮素心醒來後會有什麼不對勁,又特地留了一封書信給她!說是要她好好在這裏等著,她去把無情刀王朔暝愁找回來!
就在雲琰踏出了客棧,沒有走幾步,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雲琰的視線之中!雲琰抬起頭,望向前麵的那男子,不正是那贏得了天下第一劍稱號的問情劍客莫輕雷嗎?
“他怎麼在這裏?怎麼不見亂世孤燈顧影憐還有那斜渡飛鳥空無煙?”雲琰心中暗自計較著,隨後又想起了那天在封神台發生的事情!頓時心中已然有了幾分了然,定是那天莫輕雷被邪劍書生激起了鬥勁,然後不聽顧影憐的勸告,冒著生命危險放手一搏,使得那亂世孤燈顧影憐心中有了氣!雖說莫輕雷最後贏得了勝利,也沒有傷到要害,但是顧影憐卻是大怒,一氣之下支身出走!這莫輕雷頓時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