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策揮了揮手:“無礙,你看好屋子裏那個,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知會本王。”
小竺連忙應下,道:“攝政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喬姑娘的。”
蕭淮策輕微頷首,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才舉步離開。
小竺站在門口,看著已經駛離很遠的馬車,歎了一口氣。
攝政王不寵不愛,王妃忌憚厭惡,這喬姑娘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被擔心日子不好過的喬熙此刻躺在床上,正任由一旁的女醫替她診脈,除卻蒼白贏弱,模樣真是從容得很。
“姑娘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失血過多,怕是要好好調理,半個月內,最好不要伺候爺了。”
女醫麵色淡漠,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一身醫官服飾,一點沒有女兒家的甜美,冷清極了。
喬熙倒是笑了,嬌媚的麵容笑起來,勾人得厲害:“醫官姐姐生得這般好看,不知叫什麼名字?”
“趙盼兮。”她說完,手好一旁的醫箱,麵無表情地起身。
喬熙倒是不尷尬,自顧自地笑了:“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醫官姐姐有個好名字。”
趙盼兮看著喬熙,眼中劃過一絲囧迫。
這個時代的女子多半內斂含蓄,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如此,饒是她身為醫官遇人不少,也是頭一遭見到這般恣意的女子。
趙盼兮心中生出了幾分羨慕,聲音也輕柔了一些:“姑娘謬讚了,我會將藥方給廚房,姑娘按時服藥,不要多想,記得安心調理。”
喬熙笑笑,多了幾分真切:“盼兮,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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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熙的笑意更甜。
等到趙盼兮走了,係統才不冷不熱地開口:[女的你都不放過?]
“你懂什麼,這是醫生啊!”喬熙煞有介事:“你沒看過古裝劇嗎?有一個事事為自己著想的醫生有多重要,事關生死,我可不得搞好關係。”
係統無言以對:[......]
......
皇城的第二場雪落下的時候,喬熙的病情終於好了大半。
當天下午,小竺便歡歡喜喜地走進來,她對正在製造玫瑰花味香皂的喬熙說:“姑娘,攝政王派人來說了,今天夜裏,攝政王會來姑娘這過夜。”
喬熙表示了解,並且下了結論——哦,這個狗男人是饞我的身子了。
她這般想著,臉上倒是笑容羞赧欣喜,滴水不漏的嬌怯:“好,我知道。”
小竺見喬熙這個樣子,隻當她是害羞,又寬慰了許久,說了許多蕭淮策的好話。
喬熙聽得連連點頭,一臉受教和認同。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邸,一派熱鬧。
衛寒湘正在獻舞。
今天是王妃琳琅的生辰,衛寒湘作為側妃,自然是要做足了表麵功夫。
寒冬臘月,衛寒湘一身紗裙,身姿輕盈,仿佛是不知冷一般。
這樣的示好,琳琅很受用,唇角的笑意端方嫻雅。
這個攝政王府裏,也就隻有自己的生辰,能讓攝政王陪同度過。
側妃又如何?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有身份的妾。她才是這王府唯一的主人,所有的人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她無上尊榮,無限風光。她是攝政王的妻,是百年之後要同他合葬的女子。
琳琅瀲灩美眸看向身側的蕭淮策,纖纖素手拿著酒杯,笑意溫柔地說:“夫君,謝謝你為妾身準備的生辰。”
蕭淮策將視線從雪景中收回,亦是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兩個人虛虛行了飲酒之禮,各自飲盡了杯中的酒。
琳琅因為喜悅和不勝酒力,臉上多了幾分豔紅,越發動人。
她曾經未出閣時,也是皇城第一美人。那個時候求親之人,何止百千?
可她隻一心慕戀著攝政王,無關權勢,隻是因為,他是她平生見過最雅致美好的男人。
那時他打馬自鬧市而過,鮮衣怒馬,風姿卓越,那眉眼精致如同工筆細繪,無需任何修飾,足以如畫。
她隻是這般驚鴻一麵,卻一生不忘。
原本以為這份心動隻能是心動,可誰曾想,他竟會主動上門求親。
那日桃花紛揚,他站在一地落花中,白衣勝雪,長身玉立。
他說:“琳琅,可願嫁給本王。”
怎麼會不願,自然是願意的。她滿心歡喜,滿心渴慕。少女心事一夕成真,歡歡喜喜地上了花轎。
而如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唯一的妻子,哪怕他的身邊,有那麼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