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禮對此沒什麼,不過想和老婆親熱就不是很容易了。
就像現在,明明氛圍到了可以打一炮的事,薑瓷卻顧及孩子會回房。
怎麼都不讓他碰,胡亂整理了下淩亂的裙子,對他輕聲:“我去樓下抱孩子。”
傅時禮坐在床沿,俊美的臉龐已經沒什麼表情了。
1月,s市的雪下得比來年要早。
薑瓷半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參加電影頒獎典禮穿的禮服,她感覺可能是生過孩子的緣故,身體不如以前,到了冬就很怕冷,早上她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一旁,嗣寶也縮在被窩裏隻露出腦袋。
一大一,看著爸爸起床穿戴整齊去上班。
傅時禮優雅將袖子扣上精致昂貴的紐扣後,整理了下,一襲鐵灰色西裝將他身姿襯得挺拔修長,準備走出房門時,他先俯身,溫柔的在家夥肉乎乎的臉蛋親了親,又去親薑瓷。
那濕燙的唇,劃過她的耳朵,溢出低沉的嗓音:“今晚早點回家,過夫妻生活。”
這大半個月來,每晚身邊都躺著一個孩子,兩人就都禁著欲,安分蓋著被子聊。
傅時禮幽深的眼眸盯著她漂亮的臉蛋,想做什麼的意圖在明顯不夠了。
薑瓷等他去上班了,自己八點多才起床,喂完孩子,就在別墅裏準備今晚的造型。
她不是什麼大牌明星,自然就沒有供應商會主動借禮服。
薑瓷直接找她家徐琬宜女士的工作室借了一件高級定製的薄紗刺繡長裙,淡藍的顏色很符合她氣質,又準備了雙鑲鑽的高跟鞋。
從今晚的妝容到首飾,薑瓷都精心準備好了。
下午四點左右,薑瓷剛畫好妝容,卻沒想到上午還活潑亂跳的嗣寶會突然發燒起來。
這也急壞了全家,唐燕瀾連忙請醫生上門來看。
看著病懨懨的家夥,月嫂自責道:“早上嗣寶看到外麵有雪,很興奮,所以我就抱他到院子外看了一會,是不是被冷風吹感冒了。”
下雪的溫度比平時要冷很多,家夥顧著興奮了,這會懨懨地躺在媽媽的懷裏,時不時嬌氣哼唧一聲,聽得薑瓷整顆心都揪起來,將手心覆在孩子額頭上,眉眼間擰著情緒。
現在也不是指責誰的時候,唐燕瀾準備給孩子灌點藥。
家夥嚐慣了甜,又怎麼會願意嚐苦。
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喝。
結果為了哄他喝,大家又是忙的一頭汗。
連薑瓷看了都皺眉:“媽,別慣著他,把藥拿來。”
她口頭上雖然語氣嚴厲,又忍不住抱著孩子一再哄:“你乖點啊,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
嗣寶委屈癟著嘴,大眼睛就跟要落淚似的,濕漉漉揪著媽媽看。
哭也沒用。
不吃藥,這燒這麼能退?
最後,還是薑瓷狠下心,把藥給孩子灌下去了。
這一灌,嗣寶朋友的內心是崩的,哭得抽抽嗒嗒的吸著鼻涕,這下怎麼哄都沒用了。
薑瓷將磨牙棒給他玩,雙手抱著孩子一直坐在房間裏的床邊,很耐心輕輕的哄。
折騰了近兩個時,窗外的氣也黑了。
唐燕瀾輕手輕腳推門走進來,對她:“司機已經在外等了,你把孩子給我,快換身衣服去吧。”
今電影頒獎典禮,薑瓷已經遲了二十來分鍾出門了。
她抱著孩子沒放手,低頭看家夥眯緊了眼睛,抓著自己衣服,哭過了,臉蛋還紅紅的,額頭溫度也還沒退,就這樣出門,薑瓷壓根就不能放心下。
她考慮了許久,柔和的眉眼間有著憂愁,抬頭對唐燕瀾:“媽,您幫我給含含打個電話吧,我今晚就不去了。”
“不去了?”唐燕瀾看她連妝都畫好了。
薑瓷主意已定:“不去了。”
嗣寶發燒還沒有退,她心裏掛念著走不開,就算出門去參加頒獎典禮,也是急著要回來看孩子的情況。
她不去了。
也顧不上臉上的濃妝,抱著孩子哄著。
每隔二十分鍾,薑瓷都會看看嗣寶的燒退了沒,時間這樣過得很快,電影頒獎是直播,她找月嫂要了平板,把聲音調到最,視線落在了屏幕上。
頒獎典禮現場。
唐含含聽到薑瓷不能來參加,心裏有點失落。
她被提名為最佳新人演員,今晚穿著一襲紅色吊帶長裙亮相,皮膚白皙,模樣俏麗精致,年紀輕輕剛出道也不畏懼鏡頭,臉蛋還綻放著溫柔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