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太臉色有自責:“抱歉,我……”
她中午跟律師打了一通電話感到很煩躁,不心將藥瓶給扔出窗外了,不知怎麼整都在恍惚。
梁正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老婆病發了。
他叫她把櫃子裏的藥酒翻出來,呼吸大口氣喘地躺在床上。
“老公對不起,我,我看你半夜喝酒回家,一時生氣就……”梁太太控製不了那股負麵情緒,她看到梁正喝的像條死豬一樣躺在床上,怎麼叫都沒反應,又因為三的事就完全忍不住了。
梁正擺擺手,這種解釋已經聽了無數遍不想聽了。
他的雙目都是血絲,盯著妻子:“你知道薑瓷已經結婚了嗎?”
從梁太太茫然地表情就完全可以看出來,並不知情,她甚至還:“哪有男人會娶她啊。”
梁正冷笑:“巧了,她嫁到了傅家,傅時禮知道嗎?這位雖然沒有伸手到我們娛樂圈來撈金,那是因為壓根就看不上這點錢,人家投資項目動不動就是上億,幾個億的玩票。”
梁太太聽了不至於心驚,畢竟以她和梁正的身價也不低了,卻又有一絲不安起來。
果然,就聽見梁正忍著身體的疲憊疼痛,訓她:“林歆,薑瓷跟你打官司是兒科的手段,等她丈夫出手了,你就知道厲害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梁太太被得委屈。
她開始指責丈夫的不忠,情緒歇斯底裏起來:“當年你為了拍電影,把我往投資人的床上送,梁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有了外麵新鮮的女人,就開始嫌我人老珠黃了,我有精神病,都是你當初一手造成的。”
接下來,梁太太就開始翻舊賬。
她從年輕時本來出身富裕家庭,卻偏偏要看上梁正這個滿身抱負的窮子開始起,回想起認識時,他還是個眉眼清秀,瘦瘦高高的男人,誰想到十幾年過去,會被這個大染缸給影響下已經絲毫找不出當年的一絲痕跡。
這些賬,被她痛哭流涕的了一遍,沒了平時精神正常時的賢惠體貼,讓梁正頭痛不已。
他當場就氣漲了臉色,放下話:“你這個女人遲早要害死我。”
誰知,一語成讖。
梁正酒醉無力,被家暴了後。
因為上年紀,人到中年身子骨也虛,足足在家躺了一整,錯過傅時禮秘書來電邀請他當晚出席一場酒局。
等回頭,梁正再給秘書打電話時,對方就以傅總行程忙碌推托了。
這事不算完,以他多年混跡演藝圈的經驗,隱約感覺要跌跟頭了。
當晚,梁正滴酒未沾的回家一趟,好聲好氣地勸著林歆,還保證不會在跟劇組的女演員有瓜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勸動她去主動跟薑瓷道個歉。
結果,第二梁正就被一通電話驚出了冷汗。
這部新電影就快結尾了,已經預訂好了檔期,結果廣電局的人劇本審查有問題,不批,這也意味著拿不到公映許可證,上映時間遙遙無期,讓他損失慘重,白忙活一場。
這嚇的梁正趕緊出門,給行業一些人士打了電話問。
經過幾番周折,他才問出了門道來。
在昨晚,傅時禮跟一位廣電局的人在酒局上交談甚好。
梁正麵色僵硬,有股冷風突然吹來,將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抬頭望著沉沉的空,這種鬼氣,他手掌往額頭摸了下,還一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