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還不來拜舅舅?”
“舅舅,嗚……”一群小鬼在墓碑前,哭著拜舅舅。我揚起一抹疼惜溫柔的笑,悄悄親吻過冰冷的刻字,以隻有我們兩個才聽的到的聲音約定,“大哥,下輩子,你做艾青青,我做龍奉天,讓我追你,讓我傷心,讓我為你流眼淚為你死!我們約好了,下輩子再遇到你,我一定追你滿天下的跑……”
我懷抱著小女兒——歆月,緩緩地轉身離開那片埋葬他的墓地。緩緩地右手握拳如鐵,犀利的杏眸,衝天幕灑下無數紙錢……
龍奉天死後,我的情緒低落了很久,偶爾想起他時,總覺得我欠他的,找不到一個有力的平衡點。梨府被抄,糧米被焚燒,徹底斷了後路。可我家球球軒轅小寶從軒轅運來的糧食倒正到。挖到梨府的水井,有米有水有少許鹽……
即使天降災難,可梨深鎮卻依舊度過此劫。反而是我,對逃走的梨西純無法釋懷。我恨他,恨之入骨亦不為過。自古無奸不商,可奸商到他這般喪盡天良,根本枉送性命,根本魑魅轉世的,卻不多不少隻有他一個……
我四處探聽,可他便如硝煙便散去。即使挖地三尺,亦不再見他。曇花一現的是美麗,可他卻隻剩於我淒涼的青煙……
我四處搜他,可他卻不現身。果真,他若想撤,我逮不到他。可我有預感,我們的交鋒不會完,我不罷休,他亦不會罷休。像他這般的混帳,已不止“奸”字了……若再被我找到,梨西純,我要活著,而你會明白“生不如死”四個大字如何寫?
從梨深鎮和到潮洲,接龍家兩老侍奉。我不再微服私訪,自命不凡。畢竟有女兒要哺,兒子們也有一番新天地要闖,夫君們相繼離開執掌朝政,偶爾回來,偶爾消失……來來回回,從沒有聚齊的時候……
我專心做起了主婦,拎著籃子去集市殺價,買回絲線刺繡做荷包。夜裏來香,邊伏在軒窗前貼幾片黃瓜養顏。
呼赫和公孫回大草原也有一月了,相爺也該調教完球球了。紅蓮歸朝數日,離洛捎來書信兩封。無雙畫遍天下,而寶寶們也日漸地長大,一切似乎回歸了原點。我的家,總是不齊人,可我的夫君們總有身邊疼我的。這個走了,那個回來,我便哄著歆月,吃的飽飽的,再解開前襟哺喂寶貝女兒……
她還這般小,粉嫩嫩的,小手抓我亦抓不住……“哦,哦,小月月,將來長大了,一定不能找你哥哥們那樣的壞蛋當相公,否則娘親可白生你了。”我邊擬墨做畫,邊煩憂那幾個叛逆的兒女們……
“青青!”花骨朵‘啪’一腳踢開門板,在我白軟酥胸前呆怔吞口水足有十秒鍾,才紅撲撲著臉告之,“出大事了!”
“找到梨四少下落了?”
“不是,是,是你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