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終於回來了。”皇帝大師兄幹脆無視某人,直接麵向他心心念念的人。並伸出友愛的大手。飛雪也伸出她的玉手握住他的大手。
“大師兄,玄月你們好!”飛雪笑著同他們握手打招呼。同樣也有意無意的將那兩個正在對峙的男人給排除在外。
“王爺好久不見了。”玄月也大方的伸出右手。可惜他還沒挨著飛雪的手,卻被金元搶了先。金元握著飛雪的手用力搖晃道“師妹我怎麼覺得你越長越小了!”嘴裏說著甜言蜜語,眼睛也不忘向某白姓男子投去挑釁的目光。
“師兄,這話是在說你自己吧!”飛雪笑著回敬道。抽回手,她又與玄月握了一次。
“雪兒說得對,都三十多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一見麵就掐架。”皇上大師兄肯定是幫雪兒。
“大師兄,您身體沒事了吧?”飛雪關切的問道。她注意到他剛剛用輕功飛落在她麵前的時候,在極力隱忍急喘的氣息,以他的功力沒理由會氣喘的。而且他那煞白如紙的臉色更本就無法掩飾他的體虛。清朗的雙眸中雖然充滿了欣喜,可是那隱在眼底的疲憊卻是顯而易見的。不容拒絕的,她重新拉起皇上的手。
皇上一驚,有瞬間的不知所措。然後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被她拉起的手。
“別一副被吃豆腐的表情,我老婆是要幫你把脈。”白慕寒用直白得令人生厭的話,提醒某位想入非非的師兄別表錯情。
心思被人當眾接穿,蒼白的臉上已然染上一抹輕微的紅暈。
“咳,咳!”尷尬的咳了兩聲,皇上欲抽回手腕,並極力鎮定的道“我的身體很好,讓你們費心了。”
“大師兄,你別理他。”飛雪握著他的手不鬆,不過他不配合,她也無法號脈。鳳眸一橫,用眼尾朝老公掃去。她還以為他改了呢!看來真是狗的惡習,難改啊!
白慕寒吃了老婆的一記秋刀眼後,立刻以十倍的利芒還給了皇上師兄,並再一次冷冷拋出一句嘲諷的話。
“不想讓我們操心,就別心虛的不敢讓人號脈。”
聞言,皇上果然不再堅持了。他可不想因為她而讓這兩夫妻吵架。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一吵架,轉身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了?
而玄月與金元自然是翹首看戲。
一分鍾後,飛雪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搞什麼東西,才短短幾年時間,他怎麼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秀眉深蹙,鳳眸微眯的覷著皇帝責問道:“大師兄!你到底透支了多少精力?你是不是用三年的時間,把之後三十年的工作都做完了啊!”
“我……”皇帝張口結舌,隻能苦笑。他們不願幫他,那些大臣無用。他不做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看著好不容易救活的國家,再一次陷入危機吧!那他怎麼對得住他們這些幫他守住江山的兄弟姐妹呢?
“王爺,皇上這幾年幾乎都是在禦書房和朝殿中度過的。”玄月見皇上不語,立刻為他申訴“朝中大小事,皇上事必恭親……”
“哼!事必恭親!”白慕寒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將玄月的話打斷。隨即麵露譏誚的道:“說好聽一點是勤政,說白了就是做主子的不會知人善用,隻好自己做牛做馬。”
言下之意,他純屬活該,自討苦吃。
金元瞪了白慕寒一眼,指著自己暗諷道:“是啊!皇上師兄,你要是學某人那麼狡猾的話,那做牛做馬的就是別人了。”
“好了!我在說大師兄的身體情況。你們給我扯到哪去了?”飛雪哭笑不得的打斷他們的爭執。領頭往回走“我們回山莊去聊吧!”回到客廳裏,待下人上了茶點。幾人坐下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大師兄,不管怎麼說,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態是不能再承受任何重負荷了。每天工作不能超過四個時辰,睡眠不能少於三個半時辰,餘下的時間你可以自遊安排,但是決不能選擇費力,費神的運動。比如說練劍,下棋這些你都不能碰了。”
聞言,幾個男人麵麵相覷。連下棋與練劍都不行,這與廢人有何區別?霎那間,幾雙看向皇帝的眼神已經變了神采。
“雪兒,你開玩笑吧!”不好說她醫術不精,胡亂唬人。大師兄含蓄的說道。“禦醫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相信禦醫,而不信你師妹,我老婆?”白慕寒為老婆抱不平。當然,他眼底隱藏的那抹擔憂也沒逃過皇帝的法眼。
“大師兄,這次我也不幫你。小師妹的醫術可是得了我師傅的真傳,並且早就青出於藍了。我勸你最好聽她的話,肯定沒錯。”金元也認真的說道。
“皇上,臣也覺得王爺的醫術決不比那些猾頭的禦醫差。”他相信飛雪決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
“看來除了大師兄以外,別的人都相信我的醫術哦!”飛雪含笑望著大師兄,戲謔道:“大師兄,身體是你自己的,其實它有什麼反應相信你比誰都清楚吧!”
是啊!身體是他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呢!他也想答應她的要求,每天隻工作四個時辰,可是那餘下的事呢?誰來做?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以此要脅他們留下幫他做。可是經過了三年前那次事後,他已經不再做此奢想了。而且明知道他們討厭朝堂,過貫了閑雲野鶴的生活。他也不忍心再將他們卷進漩渦了。
知道大師兄在擔心什麼。飛雪衝老公使了個眼色。白慕寒回擠了一下眼。回頭對正在沉思的大師兄說道:“隻要你接受我家雪兒的治療,朝政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在你養病的這期間,我會幫你處理。當然,如果你不怕我們趁機奪走你的江山的話,那你就盡管信那些庸醫的話吧!我可是記得某人至今膝下無子!”
不愧是無情公子啊!皇帝無子,這可是當世第一大忌!敢拿這種話來當麵嘲笑,威脅皇帝的,整個天下怕是唯他一個了。不過也隻有無情公子,才能把好端端一句關切,擔心的好話,說成世間最無情,最惡毒的話!
不過,他這惡言毒語似乎對皇帝很是受用。隻見皇上不敢置信的與他對視半晌之後,非但不氣不惱,反而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
李欣瑞無法不驚,更是無法不喜。要他們回來幫他,這可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並且同樣的夢做了快四年了。做到他自己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竟然有峰回路轉的這一刻。他此刻的心情是又激動,又意外,更加感動。
因為他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他們放棄了舒適自在的生活。重新回到這個他們所厭倦的泥潭中來。不為名,不為利,也不為什麼天下大義。隻因為他是他們的大師兄!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這個大師兄在他們的心裏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說明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不是嗎?
事實上,他們師兄弟幾人之前的一切,都是師傅在中間用利害得失將他們硬竄在一起的。什麼兄弟情宜,他從未考慮過。可是就在剛才,聽了師弟那字字帶刺,句句惡毒的話後,他的心竟然會有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暖流淌過。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種感覺就應該是所謂的手足之情吧!
“你說真的?不後悔?”良久,他才緊張的問出這麼兩句仍然不太敢相信的話。
真誇張!
“需不需要立個字據,再來個簽字畫丫?”給了他一記白眼。白慕寒不冷不熱的嘲諷道。還有更誇張的。
“嗬嗬,那倒不必了。誰不知道寒師弟你吐口唾沫都能當釘使啊!”皇帝大師兄笑著打趣。
皇上也會奉承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其不有啊!
事實上聽了白慕寒的話,知道他們會留下來後,不光皇上大師兄開心。在場的另外兩人同樣的欣喜若狂。
特別是金元,他的歡喜可以說一點也不亞於皇上大師兄。
雖然寶寶和忘憂說過會來接替他的工作,他也相信寶寶的能力。可是要他真的將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兩個孩子。就算孩子的父母忍心。他還舍不得呢!他至少也會帶他們幾年,等到他們成年後再脫手。
不過,現在他們回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以這兩個人的工作能力。要同時應付皇上和他們自己的家業。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那就是說他可以解放了。
接下來他們的談話變得非常的輕鬆,氣氛更是相當的容恰。因為無論白慕寒怎麼冷言冷語,都沒有一個人會接他的話同他唱反調。大家一至以大局為重,忽視他的別扭。讓一個被稱為無情公子的人,對人示好。這本來就是一件別扭的事,不是嗎!
黃昏的時候,三個小當家終於平安回來了。幾個孩子免不了與師伯們親熱一番。隻是除了小公主始終躲在爹爹身後以外。
次日,聖旨下:
封西瑞王白慕寒為瑞親王,即日起於皇上養身期間代理一切朝務。東瑞王雲飛雪輔之,並兼管戶部,工部,可不上早朝。封白家長子白逸凡為大王子,享皇子祿。封白家次女白逸越為長公主,享公主祿。
聽完聖旨,白家人隻是淡然一曬,平靜接下。沒有露出任何傳旨太監們想看到的欣喜若狂的表情!倒是當皇上將此旨公諸於眾時,卻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此旨一出,整個朝堂,坊間皆被撼動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道聖旨無疑是將整個江山拱手送給白慕寒一家了。皇上收了兩位王爺的權,現在又將更大的權力交給他們!這算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皇上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接下來王公大臣們死鑒的戲馬肯定是少不了的。連後宮的女人們也開始心慌了,她們誰也沒能為皇上留下一兒半女,可是皇上卻先封了個王子,公主。這叫她們怎麼安心?
不過對於這一切,皇帝隻當是充耳未聞,仍然堅持己見。為免被人騷擾,他幹脆把自己打包送到臥龍山莊,然後將那些麻煩一起交給瑞親王去處理。
接著外間傳言紛呈,什麼白家狼子野心,挾天子以令諸候,什麼皇上被暗害,軟禁於臥龍山莊等等。反正能安得上的與造反有關的罪名一樣都沒少。
不過所有的傳聞與風波都在三日之內發酵完畢。
連著三日兩位王爺與皇上一起現身早朝,再一起騎馬回臥龍山莊。當然,最主要的是,瑞親王連著三日的高壓手斷將所有人都噤了聲。
鬧事的後宮妃嬪無論大小皆被遣送回娘家,朝堂上的官員大到一品丞相小到九品縣丞,有一個算一個,直接罷官為民,並且永不錄用。當然,這得他們沒有犯過事,否則就是罪證確鑿,抄家問斬。
聰明的人都能看出,瑞親王與皇上根本就是在借此機會在肅清朝堂。這樣的情況下,試問還有人敢反抗嗎?
除非有人嫌命長!否則就是傻子也知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管他江山姓李還是姓白亦或姓雲?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才是硬道理。
當然,這世上也並非完全沒有忠貞不屈之人。比如墨老將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久不聞世事的他,後知後覺在三天後的傍晚才知道此事。半夜子時,他便已經招齊所有在京城的舊部,淩晨三點,一支上千人的軍隊已經到臥龍山莊外勤王救駕來了。
“給我把這個山莊圍起來,沒有本將軍的命令。蒼蠅都不準放跑一隻!”
一聲令下,整個臥龍山莊瞬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姓白的你給老子出來!把皇上交出來,免你妻兒一死!”墨老將軍親自在門前叫陣。
臥龍山莊裏,被擾了清夢的人們紛紛起床了。不明就理的下人們一聽見自己被官兵包圍了,便嚇得抱頭鼠竄。
同樣不明所以的白家主人們,從老到小卻個個露出了激情澎湃的樣子。
“哇!總算有一場出人意料的戲可看了!”
好吧!王子愛看戲,他們理解。
“哥,你說爹會給機會我們上場嗎?”
天啊!連二少爺也躍躍欲試!難道真的要打?
“大半夜的誰在吵啊!”小公主揉著惺忪的睡眼開門出來。
“我的小公主,您快回去躺著吧!”嚇得發抖的老媽子生怕嚇著了小主子,意圖將她摟進懷裏。“張嫂,你別動。”寶寶眼疾手快的彈出一根針點了張嫂的麻穴。一邊的忘憂不禁為張嫂捏了一把冷汗!可是無法動彈的當事人卻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她莫名的望著大少爺。
“張嫂,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靠近小公主一尺之內的嗎?特別是她沒睡醒,或者剛起床的時候。您最好有多遠躲多遠。不然可不是每一次都有我們在場救你!”寶寶非常認真的提醒她。說著將細針從她身上取出來。
張嫂可以動了,卻仍然沒有動。顯然她完全不明所以。她覺得大少爺和二少爺似乎不怎麼喜歡小公主,是因為兩位王爺疼愛小公主的原因嗎?
這時小公主已經自己洗了臉,清醒了。發現張嫂望著她的目光中有憐愛。她也仰起小臉,望著張嫂解釋道:“我哥說得對,我有起床氣的。而且一發起來,周圍一尺之內的人不是斷手斷腳,就是要人命的那種。所以,您轉告府裏的人,看見我起床的時候,不,是任何時候。最好都與我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清靈,純稚的聲音淡淡吐出,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莫名其妙的,聽見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三歲小公主的童言戲語!他們暗自記住了,以後對這位小公主最好是敬而遠之為上。
皇帝也聞訊起床。從客房來到飛雪一家住的主院。遠遠的就聽見小公主的話,他當下暗暗吃了一驚。同時也知道這小家夥為什麼總是躲在她爹娘身後了。他和金元一直以為她是怕生害羞呢!想想也是,那兩個人生出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平凡之輩呢!
他抬手將身邊的小太監留在外麵,自己進去。
“孩子們都起來了啊!”
“大師伯!”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你們的爹爹媽咪呢?”目光不自覺的往中間那間主臥房掃去。
“這個時候要叫醒媽咪不太容易!”寶寶同樣望著那間已經點了燈許久,卻沒有動靜的房間。
“要不然別等媽咪了,我們先去會會那個嗷嗷叫的老怪物吧!”小公主咬牙切齒的道。
“怪物?”李欣瑞差點沒笑出聲來。不知墨老將軍對這個名號可否滿意呢?
小公主撅著小嘴,不以為然的解釋道:“半夜深更跑來擾人清夢的不是怪物就是小鬼,說怪物是給他麵子了。”
哈哈,沒把墨老將軍說成難纏小鬼,的確是給他老人家麵子了。除了小公主外,在場之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時那間房仍然沒有動靜,而外麵的叫陣聲卻停止了。院子中的幾人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爹爹媽咪已經出去了!”寶寶反應過來,第一個衝了出去。忘憂隨即起腳,小公主卻已經快他半拍吊到他脖子上了。隻見他反手一撈,背著妹妹追了出去。
李欣瑞和所以躲在一邊的下人無不被他們兄妹三人的之間的默契看得一愣一愣的。誰還敢說兩位少爺不疼小姐?誰又敢說小姐是白家最膽小,沒用的孩子?誰還不相信少爺小姐剛才的警告?
“墨老將軍,您這是幹什麼?”白慕寒冷冷望著一聲銀盔戰甲的墨老將軍問道。“本王可是記得您已經卸甲歸田了,卻不知原來墨將軍竟還養了這麼多私兵啊!”
一句話就氣得墨老將軍當場跺腳。
“你,你休得胡言亂語,倒打一耙。老夫雖然解甲,可是墨家男兒世代效終於李家天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要是有人敢謀逆,老夫手中的尚方寶劍決不答應。”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手裏的寶劍比皇上的聖旨都管用?”聲音不急不緩,卻是威有十足。
幾個孩子趕到門口,正好看見以上一幕。他們躲在花圃後麵觀戰。
“哇,原來是墨爺爺!”看清門外與幹爹對峙的人後,忘憂輕聲叫道。
“好冷!”寶寶煞有其事的抱緊雙臂打了個冷顫。“爹爹沒有叫醒媽咪,也不讓大師伯出來澄清。我覺得墨爺爺有麻煩了!”
“你們認識老怪物?”卻不告訴她!
細微的詢問聲,危險指數決不壓於她老爹所散布的。
他們剛才沒有回答她嗎?兄弟倆相視一覷。同聲同氣,以最快的速度回答。
“他是墨師叔的爹,墨老將軍。”
哦!原來如此。小公主小聲問道:“墨師叔的人品不好?還他以前有得罪咱們爹爹?”不然爹爹幹嘛要公事公辦的對師叔的老爹,而且還讓金師伯攔截下跟在他們身後的大師伯。她剛才還以為金師伯是擔心大師伯出來有危險呢!
見小公主沒有追究冷落她一事,兄弟倆互視一眼,同時吐了口氣。看穿小妹的心思,寶寶解釋道:“墨師叔人很好。爹爹也不是那麼計較之人。隻不過是,墨爺爺找錯了時間。他如果白天來,估計什麼事都沒有,還會喝到媽咪親手泡的香茗。”
就在幾個小家夥議論紛紛的時候,外麵的境況已經完全變了。前來勤王救駕的人反手被擒,被人以私養兵丁的罪名給打入天牢後審。那群臨時招集的士兵更是不堪一擊。乍見領頭的將軍倒了,他們立刻便丟盔棄甲,一哄而散了。當然,也沒有人去追究他們。
寶寶猜得沒錯,看在老軍將是墨翌涵老頭的麵子上,白慕寒根本不想為難於他。如果他白天帶人來,白慕寒就會直接將李欣瑞丟給他就了事。可是,顯然墨老頭選錯了時間,某男真的很不爽有人半夜圍他的家,擾他與老婆的清夢。為此,他才會決定要讓這位老將軍付出一點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讓這位軍功赫赫的老將軍到天牢去與老鼠蟑螂睡一晚。
墨老將軍被送天牢,這可是比丞相被抄家滅門都更加震撼人心的事。先不說老將軍身上有多少戰功。就說現下天依國的軍隊都掌握在他兒子墨小將軍手中這一點。就夠讓這個國家發生翻天巨變的了。
因此,前來遊說放人的那是絡繹不絕。可是白慕寒就是咬牙不鬆。
“二師弟,你出了氣就算了吧!墨伯父必竟是三師弟的爹。再過幾天三師弟就要回朝了,你這樣押著他爹。不是明顯傷咱們兄弟的感情嗎?”皇帝完全放下公事,以私人感情為老將軍求請。
白慕寒對皇帝的話非常的不以為然,從鼻子裏哼出一句話來。
“哼!那也要有感情來傷啊!”
言下之意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感情,何來傷感之說?
皇帝聞之苦笑連連。唉!他要是再出聲,某人就會直接拍屁股走人了吧!他隻好求助的望向在一邊旁若無事似的處理公務的飛雪。
收到求救信號,飛雪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回視大師兄。笑著安撫道:“大師兄,你別擔心。他知道輕重的。”她倒是不擔心老公真的會把老將軍怎麼樣。瑕疵必報是他們家,從大到小,每一個人都具備的特長。而她這個大家長更是將其發揮到極至。她又怎麼可能會反對老公報複的行為呢!
她笑著道:“墨老將軍雖然無心犯上,可是他的行為確實不當。受點小懲大介是有必要的。”
呃!他們果然是夫妻。
整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任何評價。他求她幫忙,她竟然幫寒說話。這讓皇帝很是鬱悶。
白慕寒衝老婆眨了眨眼,挑釁的望著大師兄。“怎麼樣?我老婆永遠是站在我這邊的!”
“你們看著辦吧!別把事情鬧大就好。我先回去了。”皇帝大師兄無可奈何的起身告辭。
“大師兄,記得按時吃藥,睡覺。昨天晚上你也被吵得一宿沒睡吧?僅憑這一點,老將軍在天牢住一宿也不為過了。”飛雪對著他的背大聲說道。
皇帝背影一怔,隨即笑了。
“是的,一點也不為過!”如果隻是一宿的話,他也覺得這個懲罰是不錯的選擇。
待大師兄一走,白慕寒立刻興師問罪:“雪兒,你幹嘛這麼早告訴他答案!”他還沒玩夠呢。以前從來不知道消遣人的感覺竟然這麼爽。難怪她總是喜歡做這種事。
這家夥真是越活越小了。她現在開始有點懷念他冷冷淡淡一本正經的樣子了。
瞪了他一眼,冷冷回道:“你沒看見大師兄在擔心了嗎?還是你對現在的工作任務很滿意?所以不想讓他那麼快複元接替你?”
現在的工作他無所謂。至於大師兄的身體某人到是希望他快點好。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純粹的不想讓老婆繼續為大師兄上心而已。
“對了,金師兄呢?”飛雪突然發現從早朝回來就沒見到他了。
“你找他?他正在忙著呢!”白慕寒雙眸在笑,而且笑得非常的詭異。“聽管家說他一大早就被某個千金大小姐請出去了。”
忙什麼?看他那暖昧的眼神。不會是……
“那位大小姐?不會剛好姓墨吧!”
“哈哈,雪兒,你真是冰雪聰明啊,一猜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