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光(3 / 3)

她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可是他轉動得太快。她手中的石子試了幾下都沒敢出手。怕萬一打到死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沒辦法,她隻好撿起一個侍衛的劍,飛身下場與他交戰。一手擋他的劍擊,一邊輕聲叫他“金兄!別打了,自己人。”

金元仿若未聞,手裏胡亂的攻勢一點不減。

飛雪急了,幹脆露出身份用原聲叫道“師兄別打了。我是飛雪。”女聲果然有效。金元怔了一瞬,手中的劍慢了一拍。飛雪趁機點了他的肩夾穴。令他上半身麻木無去亂動。搶過他手中的劍。金元仍在抵製。“是我,你的小師妹。”飛雪再一次強調。

金元終於認出了她的聲音。“雪兒?”驚喜交加的握住她的手問道。

“快跟我走。”飛雪拉著他的手往花壇那邊跑。幾步進到暗道,飛雪忙問:“師兄你的傷要不要緊?”

“雪兒?你真的是雪兒?”金元聽她放開聲音問他話,就知道已經到了安全地帶。他激動的問道:“你怎麼會在皇宮?師傅呢?寶寶呢?”

“先別說我了。你先說你的傷要不要緊。”飛雪急切的問道。她實在是怕玄月會下來找她。

“我的傷不要緊,就是不小心踩了機關眼睛中了毒。”

地道裏麵太暗,她能看到路走。可是卻無法為他治眼。加上這裏什麼也沒有,就算她有心也無力。

“師兄,你的眼睛不能擔誤,你得趕緊回去找墨翌涵給你解毒。”她知道師兄弟幾人中,墨翌涵的醫術學得最好。“可是我現在脫不了身,無法送你出去。”

她將他帶到牆邊,將他的手扶著牆壁。“你沿著這裏直走,會經過五個叉口。到第六個叉口時,你就左轉。然後再直走。又經過三個叉口。往右轉在直走兩百步左右就能到出口了。出去後,往右走就能到大街上。到時你隨便找個人帶你回錢莊。”說著從身上取出一把碎銀子放他手上。“這個你拿在手裏,出去的時候走到一個轉向的叉口時給我留一個。這樣我就能知道你有沒有走錯。”

“雪兒,你跟我走。”金元握著她的手不放。

“師兄,我真的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寶寶和師傅他們就有危險了。”飛雪解釋道。“你快回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事的。我可是皇帝請進宮來的客人。”

“師傅那們也在宮裏?”金元不相信的問道。

“沒有,她們在家裏。我一會兒就能回去了。”飛雪突然想到他回去的事“師兄,我拜托你個事,你回去後能不能別跟他們提起見到我的事。”

“為什麼?你擔心寒會捉你回去嗎?”金元不解的問,接著又認真的道“寒已經說了。他不會再逼你們的。你們回來吧!”

“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問題了。寶寶和師傅他們都被皇帝看護起來了。如果給皇帝知道我與你們的關係。估計他再不忍也會下令除掉我。”一時間飛雪也顧不了那麼多,她隻想讓金元了解她的不得已。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話會讓人往歧義上想。

金元聽後顯得異常平靜,握著她的手關切的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嗯,師兄你自己也要小心。”飛雪抽出手,解開他的麻穴催促道:“快走吧!”金元扶著牆飛快的朝前走去。

飛雪轉身往回走。剛回到原地。就有一股熱浪逼進地道來。

“莊主!莊主!”隨即就傳來玄月略顯沙啞的叫喊聲。

“沒死呢!”飛雪故意沒好氣的回道。接著抱緊雙臂,小聲低喃:“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對不起!因為上麵著火了,所以讓您在這裏呆久了。”玄月走進來欠意的道。

飛雪也不問著火之事。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能送我回去了嗎?”她隻關心這個問題。

玄月沉默了一下道“剛才那刺客跑了,估計有同夥。所以我現在暫時不能出宮去……”“你是說我還得在這裏等你半晚嗎?”飛雪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要不我帶莊主去屬下的房間休息一下?”玄月愧疚的詢問。心道,將她一個女人放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的確是委屈她了。

“刺客連皇帝的寢宮都敢闖,去你住的地方,不是更危險。我寧願呆在這裏保險。”飛雪言辭拒絕道。

“那要不我給您找個伴來陪你?”玄月又道。

“算了吧!你能找什麼人來,你的手下?”飛雪不以為然的回道“不如叫去捉刺客,早點捉到刺客我就能找點回去看寶寶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玄月實在沒轍了。“那就委屈您再等些時候了。”無奈的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捉刺客?哼!等下一個刺客來了再捉吧!飛雪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想到剛才那兩招隔空點穴,她又興奮起來。在地上撿了一些小泥塊在黑暗中練起暗器來。

再說金元。他按照飛雪給的路線,一路摸出了暗道。沒有照飛雪說的往大街上去找人求助。而是直接拉響了隨身攜帶的白家特殊信號彈。在皇宮裏麵最危機的時候也忍住沒有拉,是不想連累太子。因為太子見了這信號,必會趕來相救。

信號發出不到五分鍾,就有白家的手下趕到了。金無顧不得自己的眼睛,他立刻讓人去搬救兵。他一定要將雪兒救出來。

一刻鍾後,白慕寒和墨翌涵,雲堡主全都來了。

白慕寒見麵就發現他的不妥。“出什麼事了?你眼睛怎麼了?”急促的問道。

墨翌涵則直接拉起他的手把脈,另一隻手則在翻看他的眼睛。接著一聲不吭,取出金針就往他眼睛周圍大穴上紮。

“我沒事”金元欲推開墨翌涵,可是確被他一下點了穴道。“別亂動!”墨翌涵厲聲阻止道。

金元焦急的道“你們別管我,先去救雪兒”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愕萬分的呈呆滯狀!

“你說雪兒?”白慕寒首先反應過來,握住金元的肩膀急問:“雪兒怎麼了?她們在哪裏?”

金元無法動彈,被他搖晃著結結巴巴問道“在,在皇帝寢宮。”

“你說什麼?”白慕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將金元提了起來。“雪兒怎麼會在皇帝的寢宮?”冰涼的聲音簡直能凍死一頭牛。

“你先放開他,讓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墨翌涵推開他。“金師兄,你真的在皇帝那兒見到雪兒了?你不會是認錯了吧?”

“不可能錯。”金元堅定的回道“我剛進到皇帝的寢宮就不小心中了機關,被潑了一身水。又被侍衛發現。我與幾個侍衛打得正起勁,眼睛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我這才發現那機關中的水是有毒的。正當我以為死定了的時候,這時突然有人大叫“走水”,一下子圍在周圍的人都散了。隻有兩三個侍那仍在跟我對打。突然,我聽到兩聲撲通,撲通的重響後。一個姑娘到了我身邊,她叫我師兄。然後她拉著我入了暗道……”

“她叫你師兄?你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白慕寒仍然不相信。與其說他不相信,不如說他無法接受雪兒在皇帝的寢宮。一個女人在皇帝的寢宮能做什麼?這點是人都能想得到。

“這麼說是雪兒救了你,並送你出來的?”雲堡主則理智多了。他一語說中要害“她並沒有受製?那麼她為何不跟你回來?”

“她說她是皇帝請去做客的。還說師傅和寶寶都被皇帝看護起來了。她必須回去應付皇帝。她讓我不能將她的事告訴你們,說如果皇帝知道她與我們的關係,就算再不舍也會殺了她們的。”

金元為了讓他們相信雪兒在裏麵,便不顧雪兒的交待。將她的話如實重複了一遍。然而,什麼話經過轉述後,語氣和語速肯定就會大相徑庭了。再經過聽者有意的人一猜度聯想,那意思可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了。

“她真的這麼說?”白慕寒眼神驟然變冷,聲調同他的眼神一樣寒透人心。顯然,他以為雪兒是自願委身於皇帝了。

幾個抵寒力不強的白家弟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瑟瑟的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以雪兒的個性,就算死也不可能答應皇帝那種要求的。”墨翌涵拚命搖頭否認。可見他也有了與白慕寒同樣的想法。

事實上,聽了金元對當時情況的形容後。如果沒這種想法的人才叫不正常呢!因為金元他本身就是那麼想的。

“雪兒當然不怕死!可是寶寶比她的命都重要!”金元急得大吼“你們快點去救她啊!”他摸索著往暗道走去“快,從那邊的暗道進去,裏麵有我放的碎銀做標記。你們一路進去就是皇帝的寢宮。雪兒就在哪兒。你們快去救雪兒。”金元恨自己現在眼睛不爭氣。不然他肯定會帶雪兒出來的。

金元的話沒說完,身邊的人早已經閃身飄進了他說的那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