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時抱佛(1 / 2)

急時抱佛

邵家與白家聯手,雲家堡中立。這樣的形式對那些各顧各的江湖人而言非常不利。加上他們之前大部份人中了毒,因此實力懸殊非常分明。不過在那些江湖人中,武功上乘的也不泛其人。因此,這場奪寶之戰,似乎也是挺有看頭的。至少有一個人看得津津有味,那就是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飛雪。

雲家堡的人沒有加入戰爭,但是他們也沒閑著。在雲堡主的指示下,他們在飛雪幾人周圍擺出了一個人肉屏障。凡是誤打入他們這個範疇之內的人,不管是哪一邊的,都會被雲家堡的人丟出去。

大的包圍圈內,飛雪又被身邊的三個高手圍在了中心。在這樣雙重保護下,飛雪一點也不擔心會有斷手斷腳之類的東西,不長眼的飛到她身上來。更不擔心有誰的亂劍會脫手刺到她身上來。因為就連那些亂飆的如雨鮮血都被前麵的高人給擋下了。一滴也沒濺到她這小矮子身上來。

因此,她一直以冷眼旁觀的心態,安靜的觀戰。當然,從小喜歡武術的她在看到精彩之時也免不了做出鼓掌喝彩這樣的條件反射。

隻是,她這麼隨意的表現,看在別人眼裏就成津津有味了。可以想像,當一個單純的女孩,特別是之前一直膽小如鼠的女孩。在麵對血猩殺戮時,露出她這樣的表情,那的確是令人咋舌的。

白慕寒剛開始看到她眼裏閃過的幸災樂禍時,著著實實的被嚇了一跳。原以為她一定會被這血猩恐怖的廝殺場麵嚇得大聲尖叫,或者像初見她時那樣惶恐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膝的縮成一團發鬥。可是,事實與想像竟然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在怔忡片刻後,他不時回頭窺探她,越看他越摸不清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墨翌涵早就習慣了飛雪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更目睹了在清園那樣的惡劣形式下,她都能想到以身引開敵人的辦法。讓受傷的師傅及孩子脫險。因此對於她此時的平靜並不驚訝。隻是,心中對她的好感卻不自覺的增添了一分。

雲堡主在小心護著她的同時,疑惑的目光緊緊鎖住飛雪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意圖用自己的雙眼辨認女兒。可是越看,他心裏的疑慮就越甚。再看他就更加迷糊了。

眼前這女孩真的是他那膽小的雪兒嗎?不,雪兒的臉上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情!是因為這一年的磨難令她性情大變?還是如她所言,她隻是與雪兒長得相似?

最後他求助的看向墨翌涵。後者聳了聳肩,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當然,就算清楚他也不會多語。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心裏竟然有了一股並不希望飛雪是雲三小姐的暗念。

“唉!這就完了嗎?”眼看那些江湖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飛雪略顯遺憾的歎道。

“怎麼?你還沒看夠?”墨翌涵挑起右眉,揶揄的問道。

飛雪抬頭望著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要不要我下去打一場,給你過過眼癮?”墨翌涵自告奮勇的玩笑道。

飛雪掃了一眼那一大片敵人,淡淡接道:“你能打得過他們全部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呐喊助威。”

呃!讓他以一對十,對百都沒問題。可是全部?還是算了吧!尷尬的捏了捏鼻子道:“丫頭,你師兄我可不是神仙,沒有金鋼不壞之身。”

飛雪白了他一眼,沒打算與他耍嘴皮子。眼神瞄著她前麵的白慕寒,正色道:“除非你將他拱手送去給他們,否則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神仙。”言下之意,這場仗你免不掉了。

白慕寒眉稍輕扯,倏地回頭,朗目微眯,危險的問道:“你想將我送出去?”

“這是我想不想的事嗎?”飛雪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外圍的形式,回頭迎著他犀利的視線回道。

果然,飛雪的話才剛說完。收拾完零星對手的白邵聯軍,已經向他們外圍雲家堡的人發起進攻了。

白慕寒順著她的目光瞟了一眼,一派老僧注定的神態。似乎根本就沒將那些敵人放在眼裏。

“雪兒原來是擔心這個啊!”雲堡主則暗自鬆了口氣。聽她剛才那口氣。他還以為她是因為看不見血腥場麵而歎氣呢!害他擔心這孩子是受刺激過度,而染上腦疾了呢。

飛雪指著自己的腦子,意味深長的承諾道:“你們放心,我非常正常。”

雲堡主訕訕的望著她,不知該如何接話了。突然覺得她或者真的不是那個唯唯諾諾,連正眼都不敢瞧他的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