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還有規矩嗎?”飛雪故做驚訝的問道。
“當然!賭債要以賭來償!”刀疤男挑眉回道。
“賭?你的意思要我跟你們再賭一次是嗎?”飛雪驚奇的確認道。隨即了然的道出他們的意圖:“哦!這個規矩真不錯,不但可以完成任務,而且可以順便將我的錢贏走。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規矩啊!”
“怎麼?怕了嗎?”捉著大丫的漢子嗤之以鼻的激將道:“怕了就滾回家找你老娘喝奶去!少在這兒學人當英雄!”
“怕嗎?”飛雪噘了噘嘴,聳肩回道:“你有聽說過靜虛觀的人知道什麼是‘怕’嗎?”語氣淡然而大氣。令人不敢懷疑有假。
“你是靜虛觀的?”刀疤臉的目光微閃,中氣明顯弱了一些。
“放心,靜虛觀的人不屑做仗勢欺人那種事。”飛雪揚起右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就按你們的規矩,咱們就以賭還債。”
“這話可是公子你自己說的!”刀疤男立刻接道。生怕飛雪反悔似的,他忙對身邊的大漢道:“將丫頭放下,咱們就給這位公子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大漢應聲便放開了大丫。反正張家也跑不了,現在有送上嘴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娘!”大丫流著淚奔向張嫂。張嫂空出一隻手,將大丫攬在身邊護著。抬頭擔憂的看向飛雪。她可是知道這些賭場的人,沒一個講理的。
“雲公子!您……”
“張嫂不用擔心債的事,你去給張大哥請個大夫吧!”飛雪打斷張嫂的話,將手裏的二丫交給她。又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在孩子的衣兜裏。轉身便跟著幾個賭場打手走了。
“吉利”是晏城最大的賭坊。晏城人都知道這裏的後台老板正是白家那位舅佬爺。來此賭博的人也大多數是上層社會的有錢人。像張大哥那種跑堂的平異,平時本根就不夠格進入這裏。可是今天,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大餡餅,正好砸中了他。
他所在的茶樓掌櫃突然說要借他的手氣來轉轉運。老實的張大哥不知有詐,於是便老實的跟隨掌櫃進來了。然後一整天他的運氣都好得出奇,半天時間經過他的手,便幫掌櫃贏回了數千兩銀子。
一個月做死做活才賺幾兩銀子的張大哥,何曾見過那麼多錢啊!並且那些錢來得是那麼的容易,又是經過他的手贏來的。這樣的情況下,不動心的人肯定難找.
再經掌櫃一番聳動。本份的張大哥輕易的便掉進了別人粗糙的陷井中。幾輪賭博下來,他便將掌櫃打賞的銀子給輸了個精光。
本份人就是這樣,一旦跟什麼事較上真了,便是不到南牆不回頭。張大哥就是這樣的典型,他的結局就是將家裏所有的錢輸光了,還簽下了女兒的賣身契。
飛雪跟著四個打手進了“吉利賭坊”。她之前抬出靜虛觀,不是為了脫身。隻是為了唬住他們,令他們不敢跟她來橫的。至於“賭”,從進了賭坊後,看著賭場裏麵熱鬧的場麵。以及各種各樣的賭技。飛雪平靜的表情下,隱隱透著些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