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沒有防狼意識,而是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她不想做無胃的事。他要出去,不用她叫。他不出去,她就算吼破喉嚨也無濟於事。再者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不清楚他是如何令之前這身體受孕的?可是她敢肯定,現在的他對這具身體百分之百不會有絲毫性趣。
是的,白少爺始終連眼角也沒往屏封那邊瞟上一眼。可是這不代表他也有飛雪一樣開闊的心胸。當屏封那邊傳來“窸窸窣窣”寬衣解帶聲時,他的兩撇濃眉不自覺的往眉心擠了擠。當屏封那邊傳來腳踏入水的聲音時,他的眉心豁然擠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當屏封後麵傳來水澆在身體上的聲音時,他終於忍不住憤怒的低吼出來。
“你都是這樣當著男人的麵洗澡的嗎?”
“你都是這樣保護女客人洗澡的嗎?”飛雪一邊搓著澡,一邊輕鬆的反問道。
男人一時語塞。明知道她的話有問題,可是他就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她。因為她說得沒錯,他才是主人。要離開要留下都取決於他。可是既然跟外麵的人說了他們在下棋,他自然不能將客人獨自在他的房間裏麵。
“我不會看你。”他生硬的解釋。
“隨便!”飛雪不以為意的回道。
“隨便?”白少爺麵色驀沉,問罪的話,不由自主的衝口而出。“如果是墨翌涵,你也會隨便嗎?”
呃!好酸啊!果然是沙豬一頭,以為他碰過的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也仍然是他的嗎?飛雪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往右一撇,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唉!”她邪惡的輕歎一聲,故意惡搞道:“可惜我師兄不是這白少爺這種隨便的人。”
“你……”白少爺幾乎被激得暴跳起來。
就在這一來二去的對話間,飛雪已經麻利的洗好,穿戴整齊走了出來。麵對男人麵癱似的表情,飛雪全無懼意的威脅道:“白少爺,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不為人知的這一麵,就請你將之前的那個我忘了。現在的我是靜虛觀的雲公子。”
“你威脅我?”男人身上頓時寒氣凝聚,咬牙切齒的質問。
“這算威脅嗎?”飛雪聳了聳肩,天真無辜的道:“如果你要這樣認為,我也不反對。”
聰明的飛雪已經從前麵的對話中,總結出要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冷血沙豬男,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冷對冷,以漠對漠,再輔以柔,則必克之。
看吧,現在那男人就已經被她氣得七巧生煙了。不過飛雪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打住。她接著用非常明理的語氣,溫柔的勸說道:“我知道您不想看見我。其實這真的很簡單,隻要你送我們母子出了晏城。我保證你這一世都不會再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