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抵達連隊 五
一個星期後的站務會上，孫站長這麼問王海波：“王海波，快到老兵退伍時間了，這批新兵訓練得怎麼樣？”
“總有那麼一點欠缺吧，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王海波這樣回答。
孫站長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看這樣吧，新兵總有些毛病的。先下到班裏，邊學警戒值班邊抓緊訓練。這樣的話老兵退伍後，你們也不會一下子那麼累。”
“是。”既然站長都開口說了，王海波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就這樣辦了，你回去研究下名單，明天給我個具體計劃。”看到王海波對於新兵們下班沒有異議，接著說了那麼一句。
晚上熄燈前，王海波就一直坐在寫字台前的椅子上，眼前盯著桌子上的那份名單一動也不動。
一群人就納悶了，怎麼開會之前王海波還好好的，開完會之後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麵桌子上的名單發呆。
“你們是不是看見我發呆覺得很奇怪？今天站長晚上開會的時候說了，後天分班，讓我明天拿出份計劃來。我在考慮該怎麼分你們。”雖然盯著眼前的名單，但是他很清楚班裏麵這幾個猴崽子在想著什麼。
“班長，我們要分班了啊？歐耶。”“班長你準備將我們怎麼分配啊？”“班長，我不想去二班。那個班長據說很可怕。”幾個人一聽說要分班了，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王海波，被這些七嘴八舌的聲音吵得頭都大了，拿起筆記本朝著每個人的腦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你們都安靜點，我就是在為這事情發愁。要是我想好了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裏對著名單發呆？你們覺得現在很空？沒事情做是吧？覺得空的話就去一邊練練前幾周教你們的心算天線俯仰角去。”
聽到班長這麼說，這群人總算是消停了下來，安分地坐回各自的座位前。
第二天下午，“嗶……嗶嗶……新兵班站務室集合。”一群人知道分班的時刻來臨了。
一群人在站務室坐好之後，坐在正對麵的站長說：“你們下連隊也已經兩個多月了，是時候下到各個班裏鍛煉下，學習值班等戰情任務了。下麵由王海波宣讀你們分班的情況。”
“夏輝一班、李毅秋二班、黃濤和秦軍三班……”
當聽見自己是和秦軍一個班的時候，黃濤總覺得不是很爽。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所分到的三班裏麵有一個代理班長跟秦軍是老鄉，（所有人都知道，你在異鄉生活的時候，碰到老鄉總會有那麼一點親切感，老鄉有事你總是幫著老鄉的。）那時候黃濤隻能接受這一現實。
黃濤的顧慮也在下到班裏麵的一個星期後應驗了，“黃濤，將我的衣服洗掉。”剛剛下山回來的肖誌宏這麼對黃濤說著。
“是。”雖然口頭上答應著，但黃濤覺得，他媽的這叫什麼事，我在家都沒有幫我爸洗過衣服憑什麼幫你洗，就你這樣的也是一個當兵的？簡直就是個大爺。
看著桶裏麵的一堆衣服，胡亂往裏麵倒了點洗衣粉後，拎到洗漱間開啟水龍頭就這麼衝著，偶爾再胡亂的捏幾下，將裏麵的洗衣粉衝幹淨後，就提著這桶衣服往晾衣房走去。
第二天，黃濤將肖誌宏的衣服連同衣架一起丟在肖誌宏的床上，隨即就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在圖書室看著雜誌的黃濤就聽見肖誌宏已經在主樓前叫著他的名字，“黃濤、黃濤……”既然聽見肖誌宏叫自己，他也不好不回應，隻能往主樓方向跑去。
看見黃濤跑過來，肖誌宏隻說了一句：“回班裏麵去，我有事請問你”
“哦。”黃濤這麼回答道。
一進班裏之後，肖誌宏拿起床上的衣服說：“這就是你幫我洗好的衣服？你聞聞衣服上什麼味道。”
“我洗的衣服就這個樣子。”黃濤一臉漠然地說。
“你反了天了？這麼說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那我就明確告訴你，我不想幫你洗衣服，我是來當兵的，不是你的傭人還要伺候你吃喝拉撒。”黃濤大聲地回答肖誌宏的疑問。
“呀嗬，你小子脾氣倒不小，告訴你我讓你洗衣服是我看的起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肖誌宏一下子衝到了他的麵前。
“幹嗎？你想打我啊？來啊！我讓你打，不過你自己考慮下後果。我肯定會去告狀的。”既然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了，黃濤也無所顧忌。
聽到黃濤會去告狀，肖誌宏放下了已經揚起的拳頭：“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你有本事就來啊，難道我還怕你不成？”黃濤繼續頂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