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湖豪俠，江湖豪俠…”那皇帝略一量，“好！是等豪俠？於賊人手中護我朝廷命官，朕必定重重賞賜…”
“陛下！”
遠緊抓著皇帝的雙手，渾濁的雙眼中滾出濃濃的悲哀：“但隨臣一同下，大理寺成員一二十人，均已賊人殺害！”
皇帝一頭，吸一口氣，輕輕拍著遠的手，正色道：“明白，朕明白你的意，那二十人，朕會排人手將他們屍身尋，送至他們家鄉葬，還有豐厚的撫恤金給予其家人，令其家人生活無憂。”
“臣，替死者跪謝隆恩！”
說這，遠又要跪下，皇帝趕緊把遠住，一看，遠眼中已經飽含熱淚。
“襲擊你者，等樣人，愛卿可知？”皇帝問。
“那凶徒約有二十餘人，黑衣蒙麵，頭戴竹笠，不能見其貌，但其刀法淩厲，訓練有，定非尋常賊人，甚至很可能就是他們出了屠村一案。”
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那為首者身材魁梧聲音粗獷。那俠士將為首者翻在地時，見其額頭和眉毛上均有刀痕。”
“均有刀痕…”
皇帝重了一遍這幾個字，堅定道：“好！朕記住了，立馬以此特征為線索向全國發通緝令，必定緝拿凶手，令無辜死者息！”
遠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從身上出奏折，遞於皇帝。
“另，臣等奉聖命下酒村調查屠村一案，現聖命！”
皇帝一愣，剛想說必如此緊急，但見遠麵色堅定，於是接過奏折。旁邊的太監趕忙過燈籠，借助燈，皇帝一看，上麵道：
“臣，大理寺卿遠，攜少卿聶棋等大理寺使下酒村，驗明屍首二三十四人，均死於刀刃利傷，未經掩埋。作案者刀法精湛，大多一擊斃命，均其耳…”
“陛下！”
遠又拜，曰：“關於嫌疑凶手飛羽軍，臣有重要線索當麵與陛下核對！”
“等線索？”皇帝一邊看手上的奏折，一邊問。
“陛下，”遠的臉在燈火下忽明忽暗。他認地問：“敢問那飛羽軍發請功奏折上，寫斬殺敵人多少；京城提審陳飛羽，陳飛羽又言其斬殺敵人多少？”
“這…”
皇帝掃了一眼身旁的太監總管，那總管馬上會意，派人去翻閱奏折和提審檔案。
“飛羽軍副將許言其殺敵總不過一零人。”遠道，“臣點其戰功，亦僅有一零耳。”
皇帝明白他的意，略一點頭。不一會兒，前去查找奏折和檔案的太監也過來了，把奏折和檔案都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仔細翻看，又把看過的奏折和檔案都遞給遠看。
“奏折言，飛羽軍殺敵三四十三人；提審檔案上，陳飛羽言飛羽軍殺敵一零人。”皇帝負手踱，道，“為這數目前後不一？愛卿認為，是這奏折有假？”
“臣不敢斷言，但此可能性實較大。”
“但那奏折上麵按的可是他陳飛羽的案印。”
遠俯首不起：“臣不敢斷言。”
“…罷了罷了。”
皇帝有些煩躁地擺擺手。此案剛剛開始，但負責查案的大理寺卻幾乎殺了，接下來該怎麼查？難不成要動用為數不多的刑鉞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