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攙起了皇甫陌,低頭看著天雪,“你也病了不清,趕快先回去!”說完就帶著皇甫陌離開!
一旁的皇甫軒麵無表情,神情凝重:“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跑出來?你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
天雪低著頭,看著沾滿皇甫陌鮮血的雙手,不語!而皇甫軒看著天雪,竟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的追問。
“還能走嗎?”皇甫軒走上前,語氣溫和的說到。
“我……”天雪麵色尷尬,因為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甫軒伸出手,天雪看了看皇甫軒,皇甫軒見天雪沒反應,伸手就將天雪拉了起來!
“殺……”突然一陣叫喊,馬蹄混亂。
“皇上,冷白楓帶人殺過來了!”青楚提醒到。
天雪尋聲望去,隻見冷白楓拉緊了彎弓直直地對準了天雪……
天雪一怔,一雙通紅的雙眼狠狠的盯著自己,突然覺得有點冷!
冷白楓嘴角揚起了絕望的笑。指間輕輕的勾開了手中的弦……
“鳳天雪,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
突然一支冷箭帶著寒光直直的朝天雪射來。
一切都是那樣的在瞬間結束,快到天雪做不出任何反應,想逃可卻怎麼也邁不開無力的雙腿。
天雪本能的閉上了眼……
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天雪慘白的臉上。天雪驚愕地張開了眼,“皇甫軒……”隻見皇甫軒的後肩一把長羽箭,
天雪一下就懵了,淚不知覺的留了下來:“為,為什麼?”
皇甫軒象一個小孩子一般的笑了,眼中是無盡的溫柔和驚喜。他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了天雪臉上的淚。“天雪,你的這滴淚是為了我而流嗎?”
天雪的眼直直的盯著那隻穿過他肩胛骨的箭,鮮血凝在箭端緩緩地淌下。
皇甫軒一吹口哨,他的坐騎乖順的走過來。皇甫軒俯下了身,竭盡全力將天雪抱起拋向了馬背。“走!”
天雪使勁的搖搖頭,因為她怎麼可以將皇甫軒留下呢?不可以的!
皇甫軒可容不得天雪,他揚起了手中的鞭狠狠的抽在了馬上。馬側身奔騰而出。天雪忍不住回頭看向他,隻見他的背影堅毅地拔出了肩胛骨上的羽箭,拔出腰間的佩劍,然後漸漸消失在身後被馬蹄踏起的的塵埃中……
天雪用盡力氣往一側使勁拽著韁繩,可身下的馬卻怎麼也不肯回頭。天雪根本駕馭不了它,任憑它不斷的拖著天雪向前奔進……
天雪不知道馬兒跑了多久,隻知道來到了一處軍營前它才終於肯停止下了奔跑。
天雪想翻身下馬,卻虛弱的再沒了一點力氣。腿一軟,整個人的翻下了馬。終於,沒有一點的力氣,天雪昏厥了過去……
睡夢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天雪隻覺得有人一直在身邊,握著自己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
熟悉的手掌,熟悉的溫度……
“陌……陌……別走,不要離開我……陌……”天雪緊緊的抓住那雙手!緊緊的……緊緊的……
睡夢中,天雪隻覺得自己被一個人緊緊的擁在懷中,那熟悉的龍涎香味道,沁人心脾!天雪混亂的思緒一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響,天雪不禁微微的動了動身體。突然,天雪隻覺得自己離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天雪一下就慌了,嫣的從夢中驚醒。
“做噩夢了嗎?”
天雪轉頭,隻見無良端著藥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帳篷。
天雪搖了搖頭:“不是!”
無良微微的笑了笑,走到天雪的身前坐下,輕吹著手中的藥:“你受了風寒,又受了驚!所以身體沒有力氣!”
“哦!”天雪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驚慌的看著無良:“他們怎麼樣了?”該死,怎麼把這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無良先是看了看天雪,然後微笑的斂下眼睛,看著手中的藥,“放心,他們都是在戰場上打滾多年的,這樣的傷對他們倆來說沒什麼的!倒是你,他們對你倒是很擔心你的身體!”
天雪眨了眨眼睛看著無良,“剛才有誰在?”
“剛才?”無良頓了頓,“沒有啊!你是我親自在照顧著的!”
“是嘛!”天雪聽了,顯然有些失望,大概真的是自己思念成狂了吧,竟然產生了幻覺。“對了,仗,大贏了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場仗結果到底怎麼樣了。
無良看著天雪微微一笑,他摸著天雪的額頭。“這仗沒贏卻也沒輸!我們抓了很多無辜的百姓來作為談條件的籌碼。”
“什麼?”天雪一驚!
“戰爭除了瘋狂的殺戮還有另一麵陰暗。在戰場上,為了求勝,運籌帷幄不擇一切手段。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懂這道理吧!”
“我懂!所以我並不敢到太驚訝!
無冰把手中晾涼的藥遞到了天雪的麵前。聲音輕柔的說道:“你讓我驚訝,你竟然隻身來這裏!”
“沒什麼!我隻是一心想來這裏,其他的沒想那麼多!隻是不小心闖進了長隆國的範圍!”
“小丫頭的膽色過人,在下很佩服!”無良打趣到。
“無良,我能去看看他們嗎?我有點擔心!”
“這個……”無良有些猶豫,看是看了看天雪,“好吧,皇上現在還未休息,你先去看看他吧!”無良說到。
天雪點點頭,雖然很想先去看皇甫陌的,可是一想到皇甫軒為自己擋了一箭,天雪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啊!”還沒走進皇甫軒的大帳,就聽見貌似是皇甫軒痛苦的叫喊聲!
天雪怔了怔,心想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哪知道隨後就聽見皇甫軒的破口大罵,“喂,死女人,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你怎麼這麼粗魯啊!”
“喂!叫什麼叫,又不是讓你去死,擋箭的時候,怎麼就沒聽見你叫這麼響的啊!”是霓裳?
天雪心裏頭一陣茫然,覺得奇怪的很!於是走近看看去。
偷偷的站在帳外,往裏望,隻見霓裳一手抓著一壇烈酒,一手抓著皇甫軒,一副焊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