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辰正要起身,郝銘一把抓住,道:“老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莫雨辰故作不知,道:“什麼事,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郝銘嘿嘿笑道:“哥們還沒提要求呢。”莫雨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噢,對啊,你還沒提要求呢。不過,你這麼一說,哥們倒想起一件事來。我們來的時候,你不是非要和我打賭嗎?對了,我們賭什麼了,我都忘了,你和大夥說一遍好了。”
郝銘尷尬難言,啐道:“我說呢,你小子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我的請求。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我說,你可不能恩將仇報,拋棄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啊!”莫雨辰一本正經地道:“哥們一身優良品德,怎麼會恩將仇報呢?我是擔心你啊!按理說,你小子應該把頭先給我,再提要求,是不是?”郝銘皺眉道:“這個……”
莫雨辰不待他說完,接口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小子怎麼這麼摳啊,大方點,快點把頭給我。給了我,你就可以提要求啦!”神情得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郝銘聽得,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而黑,驀地怒吼一聲:“潑賊,納命來。”話音未落,就要追著莫雨辰廝打。莫雨辰忙閃身躲避。
楊爽緊追幾步,趕上二人,旋身閃到倆人之間,雙手展開,捉住兩人手掌,動情地道:“都別吵了。我們是好兄弟,用不著為了這些小事爭來吵去。想想我們以前那些同生死,共患難的日子……”郝銘看著莫雨辰,錯愕道:“老三,有瞞著朋友,助紂為虐,與朋友女友同謀共犯,假裝相好,將朋友氣得嘔心瀝血的朋友嗎?”
莫雨辰搖了搖頭,指著楊爽,向郝銘,詫異地問道:“什麼時候輪到這小子教育我們了?”郝銘深以為許,頷首道:“是有點不分尊卑,亂輩分。我說,咱們該怎麼辦呢?”莫雨辰森然一笑,道:“該出手時就出手,揍丫挺的。”兩人高舉雙拳,向楊爽撲來。
楊爽巋然不動,大喝一聲:“住手。”郝、莫二人俱是一愕,隻聽楊爽神色淡定,平靜地道:“胖子,在你們動手前,我想對你說一句話。”郝銘心裏一陣激動,叫道:“燉羊肉,你不用說了。我全明白。”楊爽搖首道:“不,你不明白。”郝銘無比感激,澀聲道:“不,我明白,我明白。你是身不由己,被迫答應陳穎的,哥們心裏,早不怪你了。”
楊爽退後一步,叫道:“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想說的是,死胖子,你又把‘嘔心瀝血’給用錯了。‘嘔心瀝血’是指一個人耗費巨大的……”郝銘自覺表錯了情,怒喝一聲,吼道:“小子,你敢玩我。我削了你!”身形一擺,向楊爽欺去。莫雨辰拳腳飛起,不分先後,也向楊爽招呼過去。楊爽抱頭鼠竄,奪門而去。兩人大吼大叫,緊跟不放。一行人莫不放聲大笑。
眾人跟著三人走出包間。樊旗緊走幾步,來到前台,趁人不備,結賬完畢。眾人哪裏肯依,忙湊了錢,交還樊旗。樊旗也不肯收,追著人群,四處飛跑,想要把錢還給眾人。相互推脫許久,無人肯收,樊旗無奈隻好將錢收下。
一行人走出“萬紫千紅”,來到外麵,仰見烏雲滾滾,黑壓壓一片,如鉛汞般壓在中上空。風沙連天,寒氣透骨。莫雨辰向眾人囑托道:“明天就拜托大家了。”眾人轟然答應。郝銘囑托道:“大家一定要按計劃行事,千萬別出什麼亂子。老張、老葛,你倆任務艱巨,一會兒回去,好好串串台詞,千萬別露餡。記住,一定要把陳穎的行程搞明白。”兩人笑道:“放心吧,老演員了!”
相互聊了一陣,眾人兀自戀戀不舍,郝銘叫道:“過幾天就是咱們班聚會了,有的是聚的時間。天氣這麼冷,我看今天咱們就聾子點炮仗--散了吧!”幾人聽了,相互道別,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