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林天祥的高利貸就可以還清了。
林楚楚走出別墅的大門的時候終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出租車上不時的播報著最新的新聞消息。
“最近,由蕭氏集團海選選拔的民間最美女生的活動,終於在昨天圓滿落幕,在這一層層海選中,脫引而出無數民間的最美女生,而最引人關注的五位女生在進入了一番角逐之後,以為來自於魚米之鄉的冷清美人一舉獲得最美女生的桂冠,也為這次蕭氏集團的活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據悉,這位來自魚米之鄉的最美女生名叫許諾……”
蕭氏集團終於宣布了最美女生的代言人,隻不過這位代言人不是林楚楚,林楚楚坐在車上,聽著廣播,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
蕭逸陽沒有讓她當選最美女生,但是卡裏麵的錢,絲毫不遜於那個七位數的代言費。
一瞬間,林楚楚竟然覺得,蕭逸陽懂她。
汽車飛快的行駛,很快就到了那個破舊的小區,那裏有一個亂賭到借了高利貸欠了一屁股債的父親,那裏還有從小撫養自己長大善良的母親,林楚楚站在小區的門口,心中五味陳雜,即使是對父親帶著如此強烈的恨意,可是隻要想到母親那一張滿是期待的臉,骨肉親情,令她無法坐視不理。
林楚楚捏著手中的支票,那是蕭逸陽的承諾,也是這幾個月來用她的自由換取的代價,為這個從小沒有給過自己半分疼愛的父親還的欠下的賭債。
一切都將結束,林楚楚閉上眼睛,隻要將這五百萬的高利貸還清,爸爸也許會變得好起來,也許他們一家都會好起來。
林楚楚這樣想著,緩緩的走向了黑暗的樓道。
年久失修的黑暗樓道裏麵一股難聞的味道飄散而出,斑駁的牆上處處都是債主寫上的血紅大字,林楚楚單單隻看到這些甚至覺得一陣陣作嘔。
綠色掉漆的鐵片門半掩著,投過門口,甚至可以看見家徒四壁的房間。
林楚楚將手中的支票捏緊,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鐵門。
“當當當”厚重的鐵片門被敲響,過了幾秒鍾後,一個老婦人不耐的聲音響起。
“誰啊!”林楚楚微微一愣,隨即應聲道“是我,我回來了。”
大門被吱呀一聲的打開,從屋子裏麵卻是走出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婦人。
林楚楚微微一愣,轉身就準備走,不過就是幾個月沒有回家,她竟然連家門都走錯了。
“楚楚,你……你回來了啊。”就在林楚楚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門裏麵的老太太突然出聲喊住了林楚楚。
林楚楚一驚,隨即轉身,正是認出了,這不就是自己家的房東奶奶嗎。
“奶奶,你怎麼突然來了呀,我媽他們呢?”林楚楚這才放下心,她就是說,再怎麼笨,也不會走錯家門呀。
“你媽她……”老太太聽到林楚楚問道,突然別過頭抹了抹眼淚。
林楚楚心中一驚,就是闖進了屋內,屋內除了破舊的家具,一個人也沒有,林楚楚呆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的媽媽……
“你爸爸前一段時間回來後,就一直有人來找他,先是吵鬧,後來幹脆在外麵寫上大字讓他還錢,你媽媽不知道是哪一天,要債的人又來了,你爸爸躲了,你媽媽氣的犯了病,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老太太一邊抹淚一邊說著。
“多好的人呐,真是作孽啊。”
林楚楚呆了,一步步倒退了幾步,靠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奶奶,你別開玩笑了,我媽的身體好著呢。”她勉強的笑著,一邊搖頭。
老太太看林楚楚無法接受,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好孩子,你別傷心,你媽媽這輩子吃了這麼多苦,這下終於解脫了。”她說了說,眼淚都是落了下來,這一個個街坊領居,就數林母最為善良,平日裏幫助街坊,她一走,街坊領居都捐了錢,送到了火葬場火化了。
“我媽媽在哪兒。”林楚楚的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到聲音。
老太太指了指上麵的一罐骨灰盒。
林楚楚踉蹌著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骨灰盒,她默默地坐著,良久,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滑落。
“你爸爸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自從上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太太繼續說道,又是歎了口氣,心中也為林母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