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撲麵,詩意盎然(1 / 2)

春風撲麵,詩意盎然

——序《指尖上的莊園》

田貴東

陳順是個性格偏於內向的人,做中學生的時候如此,教中學生之後似乎依然如故。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他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教師,沒有影響他成長為一個虔誠的文學愛好者。看到他近年來在教學上的不凡成就,尤其是不時在報刊上讀到他的詩文,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種快慰,覺得曾經當教師的歲月實在是很幸福的時光,而這種幸福感是其他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前幾天,陳順先電話聯係後來到我的辦公室,把他彙編成集的書稿《指尖上的莊園》交到我手裏,囑我這個曾經的“老師”寫一篇序。受托之後,我是既激動,又惶恐。我想,為書寫序,理應是名人,或者是行家裏手,對某一方麵有較深研究的人。我不僅不是名人,而且在詩文寫作方麵也隻練了點三腳貓的把式,根本不敢妄加評論。但感於作者的至誠,念及彼此多年的交往,隻有勉為其難地接受這個任務,也隻是盡心盡力而已。

說起來,我寫詩的時間似乎不算太短,但大多數是寫一些被別人稱為“殘山剩水”或是“雕蟲小技”的舊體詩;讀的詩也確實不少,但讀的也多是些古典詩詞,新詩就隻讀了些老一輩詩人寫的《再別康橋》、《有的人》、《死水》等什麼的。至於八九十年代出現的一些新詩,實在是極少涉及。即使有時候硬著頭皮讀一下,也隻是想看看那些詩葫蘆裏到底藏的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藥,並從各個角度、各個層麵去揣摩詩意與詩味,其結果總是徒然,於是慢慢地由想讀繼而怕讀而終至於不讀了。

拿到《指尖上的莊園》後,也許是太熟悉作者的生活經曆的緣故吧,帶著使命,斷斷續續地從頭至尾一首一首地讀,一篇一篇地咀嚼,終於改變了我對新詩(包括散文詩)“不讀”的習慣,去掉了“怕讀”的憂慮;激起了“想讀”的欲望。因為書中的作品沒有將“詞語隨意編造和胡亂拚接”的現象,沒有將“文字任意堆砌和雜亂組合”的痕跡,而是以一種含蓄清新的文風,樸實而真誠地在表達、在交流。從書名到內容,無不給人以如沐春風的快感和詩意盎然的美感。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真的應該感謝陳順,是他的作品改變了我對新詩的成見,拓寬了我閱讀的視野,豐富了我對文學藝術的認知。

古人說:“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這就是說,詩有振奮人心、洞察民情、團結群眾、針砭時弊、抒發情懷的作用。《指尖上的莊園》中,詩歌幾乎占了超過三分之二的篇幅,這些作品繼承了我國傳統詩歌的優秀元素,手法上卻獨辟蹊徑,通過對外界事物的深切感受,運用散文詩和自由詩特有的藝術手法,以生動清新的語言、鮮明幹淨的節奏,多方麵地反映了廣闊的現實生活,對真、善、美進行了熱情洋溢的歌頌;對假、惡、醜進行了無情的抨擊和鞭撻,對靈魂的足音進行了冷靜回味,對耕耘的履痕進行了客觀的審視,對生命的底色進行了認真的摹描,讓人讀了作品之後如見其人,如聞其聲,感同身受,啟迪良多。應該說,作為一個主要執教英語、課務繁重,整天淹沒在書山題海中的普通教師,能拋開物欲橫流的現實環境,在文學創作上有如此作為,實在是一個奇跡!

這本集子,作者主要收錄了三類作品:一是散文詩,二是散文,三是自由詩。在結集出版之前,這些作品大多散見於多家報刊。有《散文詩》、《當代文學》、《江蘇作家》、《西部詩刊》、《當代教育》、《黔東作家》、《貴州日報》、《銅仁日報》等。其中有幾篇散文詩作為美文被《青年文摘》轉載刊於卷首,還有幾篇散文被《初中生輔導》選作卷首語。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文學愛好者,能獲得如此殊榮,不能不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