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土大陸,一直有一個關於靈的傳說。傳說在上古時期,宇宙間唯一的一個清醒者—創始元靈不忍世間混沌,分散出了盤古元靈開天辟地,手頂天,腳踏地,力大無窮,直到筋疲力竭而死,盤古死後,他的聲音化作雷霆,呼出的氣化為風雲,左眼成日,右眼成月,身軀四肢變做四極和五嶽,血液變做江河湖海,筋脈變做道路,肌肉變做田土,頭發胡須變做星星,皮膚汗毛變做花草樹木,牙齒骨頭變成閃光的金屬,堅硬的石頭以及圓亮璀璨的珍珠玉石,流出的汗水變成了雨露,他的身體由此孕育了天地萬物,這便是最早靈力的出現,也是我們現在世界的起源。“

說完,林戰停下了講述,看著周圍一圈和自己同齡十五六歲的小朋友,一個個聽的津津有味,便知道自己成功了,果不其然,一個頭戴草帽,剛準備去田地裏施肥的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問“後來呢後來呢,他的身體變了那麼多東西,那是什麼變做我們人類呢?”

周圍的男童聽到了,也都微微點頭,做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戰忍不住偷笑,等的就是你這一手,隨即慢悠悠的說道“後來當然是越來越精彩了,不過小爺我說了這麼多可不是白說的,這會兒小爺我有點口幹舌燥,說太多話容易上火長口瘡,要是你們~~~”說著就伸出手做著數銀兩的動作環顧眾人,這很明顯就是要收費呀。

眾人見狀,紛紛麵露難色,都是一群十五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麼錢呀,林戰一看,也明白怎麼回事,手一揮,“罷了罷了,沒錢就算了,吃的總該有吧,玉米土豆饅頭什麼的,都是可以的嘛,我是不嫌棄的。”

戴草帽的男童一聽,趕快把自己背後的背簍拿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個比自己臉還大的大餅放在林戰手上“這是我下午的午飯,給你給你,快說,後來怎麼了?”

林戰收起大餅,嘿嘿一笑,剛想開口,還沒等張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胡說八道。”

眾男童跟著聲音轉頭看去,來者同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張少陽,被譽為靈溪鎮最有靈性的孩子,生在鎮長家,因為出生當夜天上一道金光乍現,照在鎮子中央的廣場上,引起了幾乎所有鎮上居民的注意,打聽才知道鎮長家誕子一枚,鎮長大喜過望,覺得那是天降祥瑞,大吉之兆,擺宴三天宴請鎮上居民,鎮上的老道士也受邀前往,宴席上,鎮長請老道士看看自家孩子的麵相,老道士走上前一看,不禁驚歎,“老朽存活世間六十餘載,行道四十年,看過的麵相無數,令郎雙眸深邃,天庭飽滿,靈根健碩,要說靈性,無人能出其右啊。“從此,張少陽便被譽為靈溪鎮第一靈童,人盡皆知,到哪裏都很受歡迎。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和張少陽同齡的孩子,總會有人不喜歡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比如林戰。

林戰看有人砸場子,騰的一聲從地上蹦起來,雙手環胸,蔑視的看著張少陽“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第一靈童啊,大中午的沒事幹不在家睡覺,閑的慌出來找茬呢,你說誰胡說八道呢?”

“說你”。張少陽看著林戰,語調冰冷,深邃的雙眸和出生時一樣,看不見底。

林戰也不示弱,“怎麼個胡說八道,這可是小爺我花了五枚銅錢專門從言書堂那兒聽來的,你敢說我胡說八道,告訴你,亂說話可是會挨打的,別看你是鎮長的娃,小爺我要是想揍你,誰來都不好使。“

“很簡單,沒有人能開天辟地。另外,你這麼摳的人也不會花錢聽書。“張少陽絲毫不畏懼林戰的威脅,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林戰一眼。

林戰周圍的男童一聽,都哄笑起來,其中一個男童拍著林戰的肩膀說“林戰,他嘲諷你摳,哈哈哈。”

林戰一看周圍男童都在哄笑,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雙拳一握指著張少陽說道:“張少陽,你看不起誰呢,盤古有沒有開天辟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小爺我今天就要把你劈了!”說完便朝著張少陽衝了過去。

張少陽絲毫不為所動,用深邃的雙眸盯著飛奔而來的林戰,在在他的眼裏,林戰的動作很慢,太慢了,他在一瞬間起碼看到林戰露出了三處弱點,下腋,肚臍以及自壯聲勢張大的大嘴,隨即輕吸一口氣,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筆直的朝著林戰的下腋輕輕一戳。

“噗通~”~眾男童還沒回過神,決鬥已經結束了,隻見林戰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扶著另一個胳膊的腋下,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眾人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林戰雖說有些瘦弱,但好歹也幾十斤近百斤的人,而且是在奔跑狀態下,張少陽隻是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指,便讓他跪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不是靈力是什麼,才十五六歲的孩子竟然就已經領悟了靈力,太可怕了。

“這是?”林戰問道,聽他的聲音,能感覺到他很痛,這一指,應該不止是皮外傷而已。

“少陽!你在幹什麼!”還沒等張少陽回話,一聲嗬斥傳來,轉頭一看,正是靈溪鎮的鎮長,張少陽的父親—張青山。身旁還有一位看約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六尺高,眉眼通透,一襲白衣,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看著氣質非凡,男子看著張少陽微微一笑,好像對他剛才這一指很是讚賞。

“父親。”張少陽畢恭畢敬,給張青山行了個禮。倒是張青山沒搭理他,伸手扶起了林戰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呀,少陽無禮,沒傷到你吧。”

林戰抬起因疼痛而猙獰的麵孔,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少陽,忍著疼痛用力甩開了張青山的手,說了一句“不用你管”便拖著自己的腋下轉身離去了。

“誒!”張青山留不住林戰,轉頭看向張少陽,才發現張少陽也已經轉身離去了。

......

“給你請來大師傅教你靈術不是讓你和別人打架鬥毆的,外麵那些孩子都是咱們鎮上的鎮民,我身為鎮長,你說你把別人打傷了,讓我這鎮長的臉麵往哪兒放!”

鎮長府邸,張青山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嗬斥著,張少陽站在書桌對麵,雙手背後,深邃的眼眸看著書桌上的硯台,一言不發。旁邊的偏座上坐的正是午時和張青山同行的白衣男子。,麵露微笑,時不時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一口茶。

“你倒是說話呀!”張青山對於張少陽的高冷似乎並不是很有耐心。

“好了,張老爺,你也別教訓少陽了,我相信他自己對自己那一指的威力也不清楚,隻是條件反射就出手了,相信少陽不是有意的。”白衣男子端著茶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