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時涼抬起沉重的眼皮,對上了男人陰狠的雙眸,聽到修長白哲的手指骨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她的腳就被他拉住,拖著下了樓,膝蓋磕破了皮,流血了,用嘴輕輕的吹膝蓋,火辣辣般的疼痛感難受極了。
時涼到光線充足的地方才看清男人的麵貌,他長得極其好看,如古典美男子。
他擁有精細雕琢般刀削的麵容,輪廓精致美豔,黑色的襯衫下白哲的皮膚,領口的一顆扣子開了,若隱若現見到了性感的鎖骨,狹長漆黑的鳳眸,美而不自知。
時涼被何肆從樓上拽下來,腦子裏翁嗡嗡響,還沒回過神,就見門口有兩道身影。
一個妖嬈的女人從門口進來,穿著黑色的蕾絲小短裙,頭發燙成了大波浪的形狀,腳上踩著十幾厘米的粉紅色高跟,妖嬈且美豔。
她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衣著白色襯衫長裙,頭發垂落耳邊,化著淡妝,如田園的恬靜美女。
“阿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時涼呢!”穿著白色襯衫長裙的少女揪著何肆的衣角,溫聲說道,語氣裏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等等,這場景似曾相識似的,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們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時涼!她記得好像有一本小說中的女主和她同名。
難道……這是小說中的世界?怎麼可能,但她來到的這個地方又怎麼解釋。
她拽住何肆的手臂,問:“你叫什麼名字?”
何肆半眯著鳳眸,黑漆的瞳仁透露著一絲危險,然而這危險時涼卻渾然不知。
還沒等何肆出聲,恬靜的女孩再次出聲:“時涼你怎麼了,阿肆是你丈夫啊!”最後“丈夫”兩字她說的特別重,語氣裏含著不甘。
何肆在一個男人耳邊細聲細語說了幾句話,一會,一位身材修長,穿著黑色襯衫,灰色休閑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腳上穿著藍色拖鞋,睡眼朦朧,進門時還打了幾個哈欠,像是剛剛睡醒。
這男人皮相長得十分英俊,麵部輪廓深邃,如撒旦般冰酷俊美,深邃的眼眸卻冰冷無情,柔軟的黑發隨意搭在額頭上,眼尾微微挑起,半眯著眼,表情有一股子戲弄的意味。
許銘川望著坐在地上的時涼,眸光沉了幾分,看向何肆,聲音沙啞:“你又欺負她了?”
何肆沉默不語,轉頭上樓聽電話去了。
許銘川將她抱到沙發上坐著,拿出藥替她處理膝蓋上的傷口,怕弄疼她,擦得很仔細,藥水輕輕的塗在傷口處,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傷口,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舒適感,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撩撥許銘川額前柔軟的碎發,他手上一頓,不小心用力了些。
“嘶——”時涼感到膝蓋傳來藥水刺激傷口的痛覺。
“不好意思,很疼對不對。”許景川著急的吹吹傷口。
隻疼了一瞬就不疼了,又不是什麼大傷口,他這麼緊張幹嘛!
她拽住許銘川問:“嘿!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許銘川停住手中的動作,挑眉,笑道:“我叫許銘川,江湖人稱‘川大俠’”。
大蝦?大俠?
還是叫“大蝦”更有食欲感。
時涼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許銘川”這不就是她看過一本小說裏男二的名字嗎?
“那眼前這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和田園姑娘叫什麼名字?”她急忙再問。
許銘川抬眸,端詳著時涼。
小小的瓜子臉蛋,白白的,眼睛圓圓的,水汪汪的,皮膚白哲,他透過她的眼神看的出她對這裏感到恐懼和陌生。
他低沉一笑,道:“火辣美女叫陳瑩蘊。”
時涼又看向穿著白色裙子的文靜女孩問:“那另一個呢?”
“沈檸。”許景川可謂是有問必答,時涼每問到一個人,他都會耐心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