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想通了關鍵之處,終於明白張釗之前說的危害是什麼了。如果最後真的出現了這種無法控製的局麵,確實對異調局也是一個危害。
不過,他心裏還是存在疑惑。
轉過頭來,他看向張釗說道:“張副局長,研究所被殺的人裏麵,是否有一個如他所說那樣,被吸幹了全身血液?”
張釗搖了搖頭,說道:“研究所已經被炸毀,大火過處全被燒的一幹二淨。我們也曾經如現場調查,但除了一些被燒焦的屍體以外,其他的什麼線索都沒了。”
梁毅撇了撇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何政懿的話就值得推敲了。
他現在必須查清楚幾件事情,第一是那個被吸幹血液的人是否存在。第二,就算是妖怪所為,那它們又是怎麼知道這種藥物是這個研究所在研究呢?
還有就是第三,妖怪們是通過什麼方法,在一公裏外的哨所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潛入了研究所。
此刻何政懿的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雖然他提供了妖怪殺人奪藥的事實,但並不能確定就是妖怪。
而在事件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這個何政懿也是存在嫌疑的。
梁毅做了一個假設,如果何政懿是那個內鬼,是他接應那些人進入的研究所,那麼這一切就能說的通了。
畢竟,整個研究所就他一個人活下來,確實不得不讓人懷疑。就算上廁所躲過了妖怪的屠殺,那之後的爆炸呢?
他為什麼從爆炸中活了下來?爆炸的畫麵梁毅也看過,即便沒有聲音僅靠火光的威勢他也能想象的出來,爆炸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就算這一切都躲過去了,那爆炸之後的大火呢?
別忘了,何政懿當時在研究所裏麵,爆炸後燃起的大火即便燒不死他,也會因為缺失空氣而活活把他憋死。
可他竟然活下來了,這才是讓梁毅深感懷疑的地方。
他倒是想把這些疑問再好好問一問,可何政懿此刻的狀態,以及那名醫護人員的態度,擺明了已經不可能再問下去了。
張釗見兩人走到了門口,低聲交談了幾句之後,梁毅不斷地朝何政懿看去,於是也走到了門口。
“二位,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張釗問道。
梁毅搖了搖頭,用下巴點了點床上的何政懿說道:“他現在這個狀態是沒辦法配合我們了,就先這樣吧,我們出去說。”
張釗跟著兩人離開病房,一直步行走出了醫院,上了他們來時乘坐的吉普車。
“張副局長,請您派人看好何政懿!”
梁毅扶了扶墨鏡,“我現在還不相信他所說的任何話!”
張釗皺了皺眉,試探著問道:“難道……你懷疑是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他搖頭道,“這個病房的醫護人員也不要換了,就先這樣吧。”
張釗愣了幾秒鍾,隨後便看了一眼梁毅和宋佳琳,“不至於吧二位,你們連醫院的人都懷疑?”
梁毅嘴角上彎笑了笑:“我並沒有說懷疑這裏的醫護人員,我隻是讓你看好他們不要換人。還有,從這個基地到那個研究所距離多遠?”
張釗靠在椅背上,對梁毅剛才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從這裏到研究所是五公裏,基地和研究所處於剛才那個哨所的不同方位上,基地屬於哨所之外的範圍。”
梁毅在手上按照張釗所說的信息畫了畫,三個地方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
“哨所的人還在嗎?”梁毅又問道,“我想問他們一些事情。”
張釗點了點頭,從吉普車前麵的中控台上拿了一個對講機,然後吩咐了幾句,之後便讓警衛把車開回了之前那個哨所。
等他們到達哨所的時候,外麵已經聚集不少人。張釗下了車,分別被梁毅介紹了一下,聚集的人群就是這裏八個哨所的所有警衛。
因為哨所隻負責平時的警戒任務,所以每個哨所隻配備了四人。四人輪流倒班執勤,也不需要外出采購必需品,他們的吃穿用度一律由那個秘密基地供應。
而如果發現有人入侵,他們向研究所內部傳遞消息的同時,也會向秘密基地傳遞消息,基地會派出武裝人員前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