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春節其三(1 / 2)

因為要舉辦三國時期的第一場春節聯歡晚會,時間上比較趕,陳弄便將那一車材料丟給李大牛,讓他去組織工人,再弄一些肉食,將晚宴安排妥善。

至於歌舞表演,本來是準備差遣呂蒙去縣裏請聽雨樓的來做演出,不過,看著身後不遠處還明顯有些生氣的呂淑雲,陳弄隻能作罷。

呂蒙也有些不滿,說道:“你自己說漏嘴也罷,你怎麼把我也供出來,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

“這個主要是人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時候,有趨向於拉人墊背的本能”,陳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比如有個作者,自己小說成績差的很,就喜歡看比他成績還差的作者寫的小說。”

“什麼跟什麼啊”,呂蒙說道,回想起剛剛姐姐皮笑肉不笑,讓他全身發寒的樣子,他還有些恐懼,這就是常說的,最可怕的來源於常規中的不同尋常。

“話說,你最後請了誰來表演啊”,陳弄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呂蒙神神秘秘的回答到。

等到晚上,陳弄確實知道了,他都看呆了。

臨時用紅布搭建的平台上,一個老頭敲著鼓,另外一個老頭吹著嗩呐(公元三世紀正式引入中原,在發源地應該是更早幾百年),雖然從他們演奏樂曲的節奏來看,應該是喜慶的歌曲,不過陳弄怎麼聽,都隻聽出了一股逝者安息的感覺。

“小蒙子,你這是盼著酒莊倒閉是嗎?”

陳弄咬牙切齒的問道。

呂蒙聞言不解的回道:“什麼是倒閉?這可是邊塞才有的樂器,這兩老頭早些時間都是軍中人士,這些都是他們出征那些年學來的,可不常見,吹的多好啊。”

陳弄隻能自我安慰,可能這就是古人的審美吧。

陳弄對這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不是很滿意,難怪每年春晚都要換總策劃,明年絕對不找呂蒙了,太不靠譜了。

雖然陳弄看的不怎麼樣,不過,台下那些被宴請的流民,卻一個個的都看得興高采烈。

流浪輾轉了不知道多久,去哪裏都隻能吃野菜,撿富人家丟棄的剩飯,與其說是流民,不如說是乞丐。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過年的感覺了。

一個年紀稍微大的老人擦了擦眼角,對身邊的人感慨地說道:“小老頭我本來以為我可能會死在路上,誰知道東家說酒莊要招人,我本來以為我這種老人家,酒莊肯定不會招我,誰知道他們真的給了我工作,讓我清算配料,發的工錢和別人一樣,東家真是個大好人啊。”

“誰說不是呢”,身邊的那個人回應道,“自從老婆孩子死在遷徙中,我都覺得沒有再活下去的意義了,可是有天東家聽說了我的事,反而勸我更應該活下去幫妻兒看看會越來越好的世界。”

說罷,他也有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說道:“生活真的越來越好了。”

這兩人便是代表了在場流民的共同心聲,按照兵法中說的,此時已經是軍心可用,不過他們還不是軍隊就是了。

“東家上台說幾句”,吹曲的老頭一曲葬禮進行曲奏罷,台下觀眾中傳來一句話。

接著人群就都開始起哄,“是啊,東家說兩句。”

“東家唱一個。”

“東家跳一個。”

再讓他們扯下去估計都要東家脫一個了,陳弄無奈的扶頭,看來自己這個從來沒在十個人以上的人群中發過言的隻能上去吹兩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