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在課堂上遇到“無奈哲”(1 / 1)

14 在課堂上遇到“無奈哲”

9月14日 昆明 陣雨轉雷陣雨 心情 心痛

今天上了《西方哲學》,很可愛的哲學教授,胖乎乎的。據說他的西哲成就造詣不淺,請恕我孤陋寡聞,我之前並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姑且稱他為“無奈哲”,因為課堂中遇到大家很無奈的問題時,他會做一個把頭碰向桌子的經典動作,並且伴隨著一聲長歎“唉——”

說句實話吧,盡管我一直標榜自己熱愛哲學,但是對哲學卻是一知半解。所幸,我找到了“無奈哲”的這段寄語,用以打通我學習哲學的脈門:

哲學是愛智之學,每一次哲學之問都帶著一個幽深的背景,這個背景穿越了西方到東方整整一部厚重的精神史。隻要我們去思,且思得上路,這一問就將結實在言語如花的絢麗多彩中。說,是人之本能,你可以絮絮叨叨地說、氣宇軒昂地說、倔口敖牙地說、隻字片言地說、出口成章地說,甚至沉默不語也是一種說。然而,這些說卻與真正的道說相去甚遠。惟有哲學之說才在另一種尺度上娓娓道來,它承載著言語的邊界條件、世界的組成契約和人之為人的天命般的回響,應和著大地的四時周行一道湧現。說哲學是諸學之根也好,說哲學是時代精神也好,它們都未能盡言哲學作為一種“現象”的意義。或許,我們並不能直麵哲學的事業,對之隻能作一種詩意的描述,恰如尼采所說,“哲學處於雪山之顛”。通向哲學棲止之地的,隻是一條路。任何行進在這條路上的人,都對道路的開犁和地平線的耘耙熟然於胸,而每一個走在途中的人,都對天空的無私贈與和人事的離合悲歡充滿了感嗯!希臘神話中,“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之後,人類便在淒苦迷離中徘徊,人類如弱草棲塵一般頹唐無助。然而,魔盒的最底層還有一件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希望”。能點燃這一“希望”的一定是哲學的道說。我們憑藉該道說,撫慰了東西方長久以來的曆史苦難,抹去了機械戰爭帶來的滿目瘡痍,溝通了文化劃界過程中的人格分裂,弭和著現代技術手段帶來的深度異化。哲學如雲,總在全然未覺中對人與大地的疏離傾情履覆;哲學如詩,總在曆史與現實的激蕩中朗然吟頌;哲學如歌,總在世道的艱辛和人事的無奈中和風同唱。有人說“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說的是人的思考不置一哂嗎?在我看來,恰恰是人的思考足以與世間的最神聖者相媲美。

“無奈哲”很推崇康德,下課後我開始上網查看康德的資料。看到一句康德的名言,我不由得泄了氣。

康德說:“哲學無法教授,哲學永遠是思想者的事業。”

自然如此,“無奈哲” 何必那麼拚命呢?看到他一節課下來滿頭滿手的粉筆灰,我就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