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恢複了到底是好是壞呢?

晚上孫夫人帶著孫三娘在外麵磕頭給顧希音賠罪,顧希音讓她們回去了。

徐令則躺在榻上,用手臂支撐著頭看著床上的顧希音道:“就這麼輕輕放過了?是不是有點不在乎我的嫌疑?”

顧希音覺得兩人之間關係似乎更親近了些,連帶著徐令則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謹慎,偶爾也開玩笑。

她更喜歡現在這種輕鬆的相處,便道:“我若是稍有動作,恐怕傳出去就是皇後娘娘因為孫家三姑娘打翻了醋壇子,就會有好事之人把你和她放在一起說。倒不如現在這樣,反正她那麼蠢,以後有的是人教訓她,我何苦費心費力呢?”

徐令則笑了:“你從來都是這樣。快睡吧,明天聖駕就會回宮,咱們繼續走咱們的。”

“嗯。”

顧希音知道他已經打定主意陪她回響水村,她自己也想回去,便沒有再勸。

徐令則似乎不經意地道:“司馬仲徹現在和胡琦相處融洽,胡琦把當天的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說是你要她上花轎,她不明就裏,又不敢得罪你,所以隻能上花轎。”

顧希音沒有說話。

她對司馬仲徹愛不起來,同時也恨不起來。

徐令則恨他拆散了他們夫妻,顧希音卻因為記憶的喪失而淡薄了這份恨意。

司馬仲徹對她十分好,成年人的愛恨糾葛,從來都不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情。

她心底,倒是希望司馬仲徹真和胡琦和和美美,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徐令則隻是想和她說事情進展,倒並沒有想從她嘴裏得到什麼答案,便又繼續道:“你三哥已經領命南下了,還,飛鴿傳書罵我太壞。”

“他怎麼敢罵你?”

“他向來是肆無忌憚的性子。”徐令則笑道。

“還是你人好。”

如果不是徐令則寬和,衛三郎怎麼敢這樣?

徐令則對於這樣的誇獎十分受用,總有一種爬到她床上去抱抱她的衝動。

衛三郎雖然不懂規矩,但是打起仗來卻不含糊,徐令則帶著顧希音趕到響水村的時候,有人送來了前方大捷的消息。

同時,還有一條十分意外的消息,徐令則把看過的信直接遞給了顧希音。

顧希音低頭看了兩眼,頓時就愣住了。

司馬仲徹這是吃了敗仗,開始撕破臉皮了?

他竟然傳出消息,說顧希音在南疆的時候給他生了個兒子?

“我一個字都不信。”徐令則道。

顧希音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已經被他熨平了苦惱,忍不住道:“為什麼?”

“因為我懂你。”徐令則道,“你重情,要是真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你沒失去記憶,不會就這樣跟我走的。”

顧希音道:“他現在這般,等於明晃晃地告訴我,他人品堪憂,之前說過的都是假話。”

她也徹底確認了,司馬仲徹當初就是擄走了她。

一報還一報,現在他的危機,也是自己作的。

顧希音再也沒問過南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