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將軍那邊還沒有好消息傳來,現在她一定不能慌,還得幫將軍拖延時間呢!
那日徐令則單獨找她,和她說了事情的大概。
薛魚兒出來那樣大汗淋漓,完全是嚇得啊!
這麼大的事情,將軍隻和她說了,還讓她嚴守秘密,她怕她自己忍不住啊!
薛魚兒這幾日,就差把自己嘴巴用針縫上了。
要是真從她嘴裏泄露出了機密導致大事不成,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所以即使到現在,聽到容啟秀懷疑,她也十分緊張,唯恐自己露出馬腳。
“你說什麼?”薛魚兒決定將假裝糊塗進行到底。
容啟秀道:“如果隻是識穿了太後的計謀,如果我所料不錯,姐姐會直接發作,不會讓你裝成她來。”
薛魚兒裝扮成顧希音,也費了好大工夫,定然有目的。
“你來,總不會隻是為了罵我一頓泄憤吧。”容啟秀眯起眼睛緊盯著薛魚兒道。
薛魚兒心裏開始有些慌了,難道被容狗看出來,她在拖延時間?
但是麵上她卻傲然道:“怎麼?罵你不行嗎?你個陳世美,別說罵你,我還想打你呢!”
“薛魚兒,你膽子大,但是你怕死。”容啟秀道,“如果不是別有目的,你不敢隻身一人到我麵前如此放肆。”
他眸若深潭,帶著某種近乎了然的篤定,站起身來。
薛魚兒在別人麵前或許能蒙混過關,但是在容啟秀這樣狡詐的對手麵前,一切掩飾都是枉然。
她往後坐了坐,警惕地看著容啟秀,嘴巴閉得緊緊的。
她怕多說多錯,所以索性等著他說話和動作。
容啟秀逼近:“讓我猜猜,你來是要給我下毒還是刺殺我?前一種可能性恐怕更大,因為我姐姐舍不得你死。所以你今日是不是在我房間之中藏匿了毒藥,而且是緩慢讓人毒發那種?”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薛魚兒都要仰天大笑了。
什麼算無遺策,都是狗屁!在她看來,根本就是被害妄想症。
轉念一想,也是,誰能想到將軍現在就敢動手呢!
這樣算起來,還是將軍厲害一些,薛魚兒驕傲地想。
於是她也不慌了,順著容啟秀的話道:“你,你怎麼知道?”
容啟秀道:“今日別說是你來了,便是姐姐親自來了,我都會這般懷疑。”
說話間,他露出自嘲的神情。
“姐姐想殺我的心,恐怕早已有之。”
“不殺你,等著你害她家破人亡?”薛魚兒罵道,“你這樣的禍害,多活一息都是老天不開眼。”
“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麵傳來了洗墨急促的腳步聲。
容啟秀心中一震,不由看向薛魚兒。
他總覺得今日的事情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洗墨的這一聲呼喊,仿佛印證了他的直覺。
“顧長澤帶人攻進了城裏。”洗墨氣喘籲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