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也不著急,慢慢找。既然已經登基,找人就容易了。”顧希音道。
司馬仲徹卻知道,他說的“沒有”,是沒有找,而不是沒找到。
顧希音是真的當朋友一般關心他的親事,卻不知道,司馬仲徹也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的人選。
閑談之中,對於繼位過程中的血雨腥風,司馬仲徹都是輕描淡寫,一言帶過,反而更關心顧希音現在的處境。
顧希音很是從容,道:“我現在挺好的,在府裏一家三口,日子安逸。”
至於更深層麵的那些鬥爭,想來司馬仲徹很懂,她也就無需多提。
顧希音又問他:“南疆那邊你脫得開身嗎?怎麼就這麼來中原了?”
初初登基,想必依舊風雨飄搖,不知道為什麼司馬仲徹會在這個時候入京。
司馬仲徹道:“有兩隻漏網之魚,我擔心他們反撲。”
“逃到了中原?”顧希音問。
司馬仲徹點點頭。
顧希音頓時腦補出來很多戲。
逃脫的應該是他的兄弟,如果能夠得到中原支持,那他們很可能反攻,所以他們會以登基之後的種種好處誘、惑中原支持他們。
不過眼下中原的這種形式,鄧太後和小皇帝自身難保,要是有兵力也肯定先對付徐令則,怎麼會去管南疆的閑事?
這般想著,顧希音便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九哥牽製他們,他們沒人敢動。除非,除非你擔心我九哥這邊會幫助他們。”
“他不會嗎?”司馬仲徹雙手環胸,看著徐令則道。
顧希音:“……這個,應該不會吧。”
不過徐令則從來沒說過這話,她就有些心虛。
但是在內心深處,她覺得徐令則和司馬仲徹無冤無仇,也不至於這時候踩他一腳,自己也不好受吧。
這種兩敗俱傷,讓容啟秀坐收漁人之利的事情,顧希音直覺徐令則不會做。
司馬仲徹冷哼一聲:“那可未必。”
徐令則道:“如果你是為了套我的話,那我可以給你一句準話,隻要你沒有非分之想,我不會動你。”
這話指向性太強,顧希音就見司馬仲徹要發作,忙給兩人熄火道:“行了,都少說幾句。”
兩個那人互相都不看對方。
司馬仲徹又呆了一會兒,逗逗大河,把那黃金掛墜直接送給了大河,道:“日後到南疆來,見到這信物如同見到了我,沒有人敢委屈你們。”
徐令則聽他說這話時候語氣中的挑釁,眼睛一眯:“她到南疆之日,便是我帶著她巡視疆土之時。”
“你先從這監獄中走出去再說。”
司馬仲徹走的時候,顧希音自己去送他。
見麵這一個時辰,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她實在是太累了。
“漠漠,你這是什麼惡趣味,非得來刺激我九哥!”顧希音翻了個白眼道。
司馬仲徹眼神微動,隨後吊兒郎當地道:“我不刺激他,他能珍惜你嗎?一味對他掏心掏肺地好有什麼用?沒有競爭,他不會珍惜你的。”
顧希音哈哈大笑:“果然是我娘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