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當了姑子,等你我成婚之後也自然會還俗。”徐令則道。
顧希音忽然想起什麼,叉腰凶神惡煞道:“我還沒問你,好端端你去盯著人家姑娘看什麼?”
徐令則委屈道:“我覺得她頭上那發釵,你帶著更好看。”
顧希音:“……”
心裏莫名甜滋滋地怎麼辦?顧希音啊顧希音,你進入角色要不要這麼快?
“以後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許看。”她凶巴巴地道。
“不看。有你在,我看她們做什麼?沒有你的時候,我都不曾看過。”徐令則無師自通表忠心。
“行吧,起來,我坐在這裏腰疼。”顧希音道。
兩人相互攙扶著起來,在榻上坐下。
“你去那邊坐。”
“不想鬆手,我要抱著你。”
顧希音覺得自己雲裏霧裏,莫名其妙地就答應留下來了,何嚐不是做夢一般?
“我跑不了,你快回去歇著。明日不用上朝?”
“不去。”徐令則很有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氣質。
“那你忙什麼?”
“陪你。”
“你別鬧啊!這是建安侯府。要不是來喜睡得沉,鬧出這麼大動靜,你早讓人發現了。”顧希音嫌棄道,身體卻沒有從他懷裏鑽出來。
徐令則道:“來喜是個好的,該賞。”
於是某個睡起覺來呼嚕震天響,打雷都叫不醒的丫鬟,莫名其妙被記了一功。
“……要是被發現了,我正好就把你娶回家。難道我還不如謝觀庭?”徐令則醋意十足地道。
“哼。建安侯府休想占我們便宜,你給我忍住,等我清醒清醒,想想如何金蟬脫殼,離開侯府。反正一文錢我都不想給他們,從上到下,沒有一個我喜歡的人。”
要離開,最好還和他們徹底斬斷聯係才好。
可是這個時代,如何和原生家庭割裂關係而不被詬病,或者盡可能少地被詬病,談何容易?
“好,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徐令則擁著她,覺得擁抱住了所有的光和熱。
徐令則遲遲不肯離開,天亮了都還不肯走,藏在內室中,好在來喜是個心大的,並沒有發現他。
來喜正看著顧希音腫得核桃一般的眼睛驚歎不已:“姑娘,你這是讓馬蜂蟄了嗎?這兩邊,蟄得還挺勻稱的。”
顧希音:“……我就不能是因為被禁足了,誠心悔過,慚愧內疚哭了一晚上?”
“那怎麼可能?您臉皮厚著呢。”
顧希音:“……”
“崽崽怎麼了?我怎麼覺得它今日精神不濟,蔫蔫的呢?”
顧希音裝出莫測高深的樣子,道:“它的心,受了傷。”
顧崽崽扭過頭去,表示不想搭理這些對異性毫無原則,對狗毫無人性的家夥們!
他們沆瀣一氣,將來生個人類的小崽兒,然後就拋棄它了!
“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崽崽,過來吃飯。”來喜過去伸手要從炕上抱它,顧崽崽把屁顧對著她表示無比抗拒。
顧希音看著桌上的糙米和鹹菜,歎了口氣道:“這飯菜我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