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黑,官府白。白裏帶黑,黑自有白。
江湖上不平事不多,倒也是不少,所以就有人主公道。
主公道的人不少,但是不見得公道,所以就有人出來閑事。
而江湖上就有這麼一個喜歡閑事的人,有人說他是神仙,專門懲戒那些惡徒,也有人說他是吃人的惡鬼,行事何其的詭異。
傳聞他青麵獠牙,一張大口就能吞下一個孩童。也有傳聞他貌俊俏,是個翩翩公子。
可就是沒人見過他長麼樣,便有,估計也死的差不多了。
他是天下最有的刺客,要送一個人見閻王,他都會奉上一份催命,因此所有的人都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但他也是最一般的普通人,因為江湖上沒人道誰是那個喜歡送的刺客。
要問他麼字?
對不起,不道。
那麼姑就他無吧,反正江湖中人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江湖上第一傳出無的故事,就是一大事,當然若是小事,也不至於震驚江湖。
無殺了一個人。
那天是個壓抑的天氣,灰蒙蒙的天,憋了半天雨雲,卻愣是沒有下雨,這種天氣最是煩躁,而恒山的掌門在這天一定是最暴躁的一個人。
他眯著眼睛看著跪在身前的一老漢,冷聲說道:“方了聲雷,我聽不太楚,你說一遍。”
雷?哪來的雷,那不過是恒山掌門的恫嚇罷了。那老漢瑟瑟發抖的跪著,絲毫不敢抬頭,隻能望著眼前磨的發亮的青白地磚,聲重道:“請木掌門恕罪,小女患了大病,已經了鄉下,恐怕無法如與少掌門成親。”
“無法成親?”木掌門冷哼一聲,道:“我看是你看不上我的徒兒!”
老漢聽罷連連磕頭,道:“小的怎敢有這想法,誰不道少掌門生得風度翩翩又武藝高,年亦有不少姑娘傾心與他,成了一佳話。隻是小女染了惡疾,實在沒那個福分見少掌門,還木掌門見諒啊。”
“誰說沒福分的?”
大廳上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那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隻是眼神裏透著一股淫邪。
“少掌門!”那麻農見了來人,連忙過身子,對著他一陣磕頭道:“少掌門請聽小的解……”
“不用解釋了。”那青年笑道:“你既然是我那亡妻的爹,又何必向我解釋?我可擔當不起呐。”
老漢聽罷一個激靈,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道:“你……你……你對小女了麼?”
“沒麼,”那青年從懷裏掏出了一條肚兜,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汗,然後露出了令麻農墜入寒窟的微笑,道:“是貞烈的女子,滋味是不一樣。不過生是我的人,想走,就得成鬼啦。”
麻農不會武功,他憤怒到扭曲的臉也嚇不死眼前的青年,而青年隻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就讓麻農跟他上上下下的五口人以一條狗團了聚。
木掌門見狀,皺眉道:“你若這樣,恐怕以後就沒人敢嫁給你了。”
“有師父在,徒兒並不怕。”青年恭敬的跪倒在木掌門身前道。
“我要的命,你也不能不給。”
一聲悠悠,雷雨紛紛。
誰人悄無聲息在旁說話?木掌門一驚,喝到:“誰?”
“無。”
聲音四麵八方響起,可有一封,卻是往木掌門麵門直射而來,木掌門突如其來的封嚇了一跳,以為是麼新鮮的暗,慌亂之下躲不開,便隻能伸手下,待開手心一看,發覺那不過的是一份普通的而已。
可說普通,卻也不普通,那是一份催命的。
木掌門環顧一圈,見不到人,便道對方並不輕視,暗自壓下直的冷汗,沉聲道:“何方宵小,出來說話!”
“出來了,隻是你沒看到而已。”
“你在哪?”
“你身後。”。
木掌門瞪大了雙眼,看著胸前的血柱,也看著眼前的愛徒身首異處。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疑惑自己堂堂衡山派的掌門,居然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